安室透的腦海裡一片混亂,但又很快鎮定了下來,撥通了一個電話。
“喂,風見……”
警局問詢室裡,A正在配合錄入筆錄。
A雖然沒有殺人,但毀壞屍體也是要負刑事責任的,再加上被昨晚的事情影響,他現在的情緒十分低落,一直低着頭。
風見裕也大步走進來的時候明顯把A吓了一跳,他猛地擡起頭,然後就看見風見警官出示了公安的證件,要求本來負責筆錄的警官先行離開,接着自己在A面前的位置上坐下。
A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面前這位看起來很不好相處的警官,眼淚都差點要被吓得冒出來。
“那……那個,警官我真的沒殺人……”
“是的,你沒有殺人”風見裕也點了點頭“别緊張,我們隻是有一些問題要确認,希望你能如實作答。”
“好的好的”A趕忙點頭答應“我要知道什麼肯定會回答的。”
風見裕也來得急,隻帶了本子、筆還有聯通安室透的耳麥,他先打開了本子。
“首先”風見裕也看了看自己手上記錄确認了一遍問題“志田長說他偷了東西,你知道具體是什麼嗎?”
A回想了一遍昨晚的對話“那家夥本來是不肯說的,但昨晚我們喝了點酒,他得意洋洋的,就說漏嘴了,好像是說是某種市面上買不到的藥。”
想起那些事情,A的神情不由得顯露出了不屑“先不說他一個清潔工哪裡接觸的到什麼好東西,就說市面上沒有的藥物,那肯定是機密,還想着拿出去賺錢,哼,到時候肯定會被人家告上法庭的。”
“藥?藥!”通過耳麥同時聽見這番話的安室透臉色大變,趕忙遠程下達指令“問問他知不知道東西放在哪裡了?”
雖然安室透并不知道志田長從“J”的研究所偷出來的是什麼藥物,但組織進行各項藥物研究多年,出來的藥物千奇百怪,都是在市面上不曾流通的。
從那些琴酒慣常用來滅口的藥就能看出,組織的藥物可不一定安全,但如果流到市場上,就不是藥物是否安全的問題了,以組織對東京的控制力,肯定能很快得到消息。
而組織的對研究所的重視衆所周知,不難猜測他們肯定會因此進行大量的滅口、封鎖行動,如果這些真的發生,以組織甯可錯殺不可放過的作風,那在這過程裡因為接觸過藥而死的人,肯定不會是小數目。
同樣重要的另一點是,組織的藥很少外流,從前公安從未找到機會獲取藥物,這可能是目前為止能找到的最好的時機,說不定從那些藥物裡公安能找到自己需要的線索呢。
而無論是因為這兩點中的哪一點,問出那些藥物的下落都是必要的。
電話對面的風見裕重複了一遍安室透的問題。
A的表情變得鮮活極了,是那種無語混着一些驕傲“他沒說,但我怎麼可能猜不出來,他家裡能藏東西的也就是那個上鎖的櫃子,他還一到家就帶着背包回了房間,東西肯定也隻會在那裡。”
安室透一邊聽着A的話,一邊再次檢查過櫃子,櫃子裡隻有那幾盤遊戲卡帶,卡帶上的字都模糊了。
志田長家的櫃子是那種老式的,上面的鎖長期不用很容易生鏽。而面前這個櫃子鎖孔磨損程度很高但沒有生鏽,再加上之前的線索,可以判斷出志田長很喜歡這幾盤遊戲而且是近期都經常玩。
但這些卡帶又隻散落在櫃子偏僻不好拿的角落……
很可能櫃子裡其它地方曾經放過東西,這些東西志田長很重視,連心愛的遊戲卡帶都比不上這些東西重要,所以他才把遊戲卡帶推到了角落。
但問題是,現在的櫃子裡隻有遊戲卡帶了,那些志田長十分重視的東西去哪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