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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咫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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蕨姬——應該稱它堕姬,從自己的糧倉裡進食歸來後,在被收拾好的房間裡見到了鬼之王。

“無慘大人!?”

“堕姬,你是一個很強的孩子,”鬼舞辻無慘一身西裝,和這個仿佛停留在過去的吉原有些格格不入,“現在出現了一對兄妹,哥哥是赫發,妹妹是黑發,他們是竈門家的孩子。”

鬼舞辻無慘唯一允許接近自己的隻有堕姬,吉原最美的花魁此刻将頭輕輕搭在它的膝間。鬼之王摸着這個腦子不太聰明的孩子的長發,吩咐道:“已經有柱來到了花街,你知道應該怎麼做。那對兄妹中的一個變成了鬼,但卻脫離了我的掌控。把它帶回來,堕姬。”

堕姬的臉上露出了豔花一樣的鬼紋,眼中浮現出了“肆”的模樣。那位大人交給它的任務,它一定會拼盡全力完成!殺掉柱,再把那個鬼抓住,無慘大人一定會誇贊它的吧?

鬼舞辻無慘呼喚鳴女打開了無限城的門。

“還有,一直圍在你身邊的小老鼠,盡快清理掉。她已經打草驚蛇了,不要讓我失望,堕姬。”說完,鬼舞辻無慘便在琵琶聲中消失了。

“我知道了!”堕姬還沉浸在興奮之中,恭敬地單膝跪地,直到鬼舞辻無慘的氣息徹底,才緩緩坐回了榻榻米上。

“......”圍在它身邊的小老鼠,這形容還真是貼切。

“一定會如那位大人所願,她會......”堕姬注視着銅鏡中的臉,随後揚起驕狂的笑容,“在和柱戰鬥的時候順手殺掉就好了!”

“快來吧,我們會把你們一個一個全都殺掉!”

*

“唔姆、唔姆姆姆......”每次來到仲之町的大街,嘴平伊之助總會出現“暈人”的情況,此刻也不例外,如果不是有竈門炭治郎拉着他,走得歪七扭八的伊之助能一頭創到人堆裡去。

“呐炭治郎,”我妻善逸罕見地沒有将注意力放在臨街二樓靠着欄杆的大姐姐們身上,而是側着頭,仿佛聽到了什麼,“你有感覺到什麼不對勁嗎?”

竈門炭治郎當然察覺到了。他靈敏的嗅覺讓他聞到了一絲與衆不同的氣息,那快要消散的氣味飄進他的大腦後,幾乎立刻讓他頓在了原地,化作一尊石像一樣。那是什麼!?這個氣味猶如實質性的邪惡,好像魔爪貫穿了他的心髒,剝奪了他呼吸的權利。

這是......上弦的氣息?不,累已經很強了,但它從未讓竈門炭治郎體會到宛如實體的恐懼感。那就是排名更靠前的上弦?它難道就在自己的周圍?

“炭治郎?炭治郎!”我妻善逸拉了拉他的袖子,将他從石化中解脫出來。那氣味隻持續了很短的時間,現在他已經聞不到一絲一毫,仿佛之前隻是他的錯覺一般。

竈門炭治郎搖了搖頭,在同伴們擔憂的眼神中定定說道:“我總覺得要發生不好的事了,善逸、伊之助,你們一定要注意安全!”

*

“所以,你到底為什麼會來吉原?你難道不是從外面來的?”

元太和千也坐在屋頂,他們帶了兩小壺酒,偷偷跑到房頂上乘涼。最近酷夏的高溫快把元太烤熟了,尤其他還得在湯屋工作,每日又悶又蒸得慌。

“從這裡能看到大半個吉原啊。”

元太幾乎想翻白眼了。這家夥總是這樣,答非所問。

夜晚的吉原最亮的就是仲之町大道,兩側燈火通明,越靠近齒黑渠光亮越稀疏,隐匿在黑暗中。

“你沒想過離開這裡嗎?”

元太想都沒想就回答道:“沒有啊。”

千也似乎有些震驚,但他沒有反駁,而是繼續問道:“因為什麼?”

“沒什麼,”元太伸了個懶腰,這個時候也就隻有屋頂還涼快一點,“就是沒想過而已。”

他從出生起就在這個吉原,身上的每一處傷痕都來自這裡,腦海中的每一幀景象都來自這裡。他和遊女們不同。

“她們當然想離開這裡,但是像我這樣的人,”他向着月亮伸出手去,手掌一開一合,“我已占盡這裡所有的好處,心早就是這裡的模樣了。”

千也閉上眼睛,微不可查地歎了口氣。

“你來這裡是想要帶人走嗎?是哪家的女孩?找到人了嗎?”

元太注視着他的側臉。

“我是來這裡殺人的。”

元太瞪大了雙眼。

“準确來說,殺的不是‘人’。是鬼。”

一時間屋頂安靜得厲害,元太摸到了酒壺,猛地向嘴裡灌了兩口,又撿起屋頂的碎瓦扔向旁邊一直看向這邊的烏鴉,把那隻他看不順眼很久的黑鳥驅離了這裡。

無量扇着翅膀飛得遠了一點。

借着酒勁,元太眯起眼睛看他。千也的手他知道,上面全是繭子,一看就幹過不少苦活。他身上有很多很多傷疤,在湯屋的時候他也看到過。他難道是什麼陰陽師之類的家夥,奉行暴力驅鬼嗎?

千也站起身,向前走了兩步來到屋檐邊,語氣輕飄飄地說:“開玩笑的。”

“哈、哈哈,我想也是。”元太坐直,思維卻飄向了遠方。如果這世界上真的有鬼,在這吉原的也隻能是怨氣沖天的女鬼。

“你曾經幫京極屋的遊女脫足了吧?”

元太猛地起身,手中攥緊了酒壺。

“什麼意思?”他沒有否認,在千也這樣的人面前說謊是最不明智的選擇。哪怕他們隻認識了短短一周時間,但元太已經“看”到了那條不可觸摸的界線。說是直覺也好,還是這二十年來吉原教會他的生存之道也好,元太已經明白,有什麼就要發生了。

夜色下,千也轉過身來,他身後就是斑斑斓斓的欲望之城,竟襯得他好似鬼魅一般,那雙眼睛裡是元太的身影。元太一時居然覺得有些頭暈目眩,他聽到自己的嘴巴一開一合道:“你想要......做什麼?”

千也說:“我要殺鬼。”

要問元太的感想,他隻會回答:他一定是鬼迷心竅了。這個人是不同的,他說出口的話就一定能做到。元太覺得自己已經瘋了,他不知道千也的本名,不知道他來到這裡的原因,不知道他的過去,但其性格中的自信與安定感讓他能夠輕易取得元太的信任,讓元太無條件地相信對方的每一句話。

更令他難以置信的是,在千也說出自己準備将吉原點燃時,他生出了幫助這個人的想法。

幫助一個外人,點燃自己生活了二十年的孤城。

“......你在開什麼玩笑?你知不知道這裡、這裡......”元太想質問眼前這個“冷酷無情”的人,問他知不知道吉原是多少人賴以生存的地方,他有什麼權利燒毀他們最後的生存稻草?

“鬼在吃人,元太。”

“人才會‘吃’人!就算沒有鬼,這裡也是要死人的!”

千也沒有說話,隻是用一種元太看不懂的眼神看着他。他覺得那雙黑曜石一樣的眼睛突然變得非常、非常寬闊,寬闊到能将整個吉原都裝進去——不,那雙眼中盛着比吉原大得多的東西。

人總是這樣的,他們内心複雜,在做出選擇時總是搖擺不定,權衡利弊再選出一個最“合适”的答案。眼前到底有幾條路?在元太的眼前,那些小道從來都難以跨過那條齒黑渠,被吉原的圍牆死死堵住了去路。

他生在這裡,長在這裡,若一個人從沒有離開過吉原,又怎麼教他理解吉原外的世界呢?他的選擇、那些道路又怎麼會延伸到外面去?縱使心有所往,腳下也必定荊棘叢生。

“你見過的,元太,”千也向他伸出手,對元太來說,那隻手太過炙熱,也太過可怕,“脫足的遊女寫信告訴過你外面的世界,湯屋的客人和你說過外面的世界,你屋裡的那些書也......”

元太握住了那隻手:“我可以為她們做些什麼?”

為那些可能在即将到來的災難中失去庇護所的人、為那些即将迎來“重生”的人,元太決定奉獻出自己的力量。就像他在深夜推着京極屋的遊女翻過吉原的圍牆那樣。

“到外面去看看吧,元太。”

“我想知道你的名字,你的同伴們叫你什麼?”

行走間,元太腳下一滑,踩碎了一片壞瓦,在驚呼中從屋頂掉到二層時,他聽到了回答:“千裡,不破千裡。”

*

有什麼不對勁。

梅一如既往沿着街角向前走,他幾乎緊貼着牆,似乎隻有這樣才能讓他擁有一些安全感。他正在跟着的中年人是之前被從京極屋中趕出來的家夥,雖然補上了錢,但他嘴裡一直罵罵咧咧,污言穢語地辱罵着。

周圍的人逐漸變得少了起來,路越走越偏,過去的記憶卻在愈發熟悉的景象中逐漸浮現在梅的心中。

這裡是羅生門河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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