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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失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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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衙役離開後并沒有第一時間去官驿,而是直接去了縣令府。

“你說什麼?”程縣令陡聽衙役的話,手裡的茶盞險些翻了。手忙腳亂後,不敢置信地又問一遍,“你再說一遍,那女子自稱什麼?”

衙役拱手道:“渭,渭陽李小姐。”

程縣令倒抽一口氣,手在空中抖了抖,下一刻竟站不穩一下跌坐在身後的椅子上。

一旁的管家見狀連忙上前,忙道:“主人,主人?”

程縣令冷汗涔涔,自言自語道:“渭陽,姓李,還能叫出昭武校尉的名字,住在官驿,那就隻能是一個人了。”

管家聽得雲裡霧裡,問道:“主人說的是誰?”

許是官家的聲音讓程縣令緩過神來了,隻見他直起身,急切地指着那名衙役道:“快,快去官驿找那位昭武校尉,切記,萬不可提許縣尉要抓人的事。”

衙役也明白過來,正色道:“屬下明白。”

等衙役走後,程縣令趕緊讓管家給自己更衣。

“主人為何如此着急?那渭陽李小姐又是何人?”

這麼多年,管家還是第一次見自家主人行事如此慌張。

程縣令解開衣領,神色凝重道:“從時間上算,從渭陽來的,還姓李,除了渭陽王之女——李晗,還能有第二個人嗎?”

管家驚道:“啊!渭陽王之女?”

程縣令道:“渭陽王剛打了勝戰,他的女兒在這個時候進京,恐是接诏進京受封。而今人在我富平受辱,此事若不能妥善解決,我這縣令怕也是做到頭了。”

說到這,他想到什麼,忙問管家:“方才那小吏是不是說,鄭家小郎也在?”

管家整理衣裳手一頓,道:“是,在。”

程縣令當即吩咐:“快,快去,你親自去,找鄭員外,一定要将渭陽王之女與他家小兒的事說清楚。”

……

等程縣令帶着一幹人匆忙趕來時,鄭策已經圍着食易樓跑起來了。

他一邊跑一邊喊,“鄭策輸給李晗女俠,特來認錯……”

反觀樓前的茶鋪裡,李硯書氣定神閑地在喝茶,素影在一旁側頭數鄭策跑了幾圈,骨衣則閉眼坐在最裡側。

而窦庑,則負手立于鋪前,高大威猛的漢子光是往哪一站,周圍百姓的讨論聲都少了大半。

許汜躲在一衆衙役後面不停擦汗,無比慶幸那會兒沒有腦袋發蒙将人扣下。但就沒有将人扣下,他也将人得罪的不輕,現下一細想,他恨不能把整張臉都埋到胳膊下去。現在見程縣令到來,許汜頓時像看到救星一般,飛快沖到程縣令身邊,苦道:“縣令,你總算來了……”

李硯書聽見動靜,随意看了一眼,沒有動作。

程縣令沒理許汜,先是朝最近的窦庑拱手一禮,窦庑颔首回禮。程縣令又向前幾步朝李硯書走去,拱手笑道:“這位就是李小姐吧?早就聽聞渭陽王千金頗具其父英姿,今日得見果真名不虛傳。”

李硯書起身回禮,輕飄飄地道:“縣令客氣了。”

言罷,遂又坐下。

程縣令面色不改地道:“李小姐既已到富平,那自是該本縣令盡地主之誼,好好招待李小姐才是。這茶鋪簡陋,不如請李小姐移步。”

“縣令所言極是!”

一道低沉渾厚的聲音響起,衆人聞聲看去——來人正是鄭府員外,鄭諸義。

鄭諸義道:“李小姐遠道而來,我等應盡地主之誼,府上已備好美酒佳肴,專為李小姐接風洗塵。”

見鄭諸義都對李硯書這般客氣,許汜低聲詢問後來的管家,“這個李小姐究竟是何方神聖?怎麼連鄭員外都親自來了?”又見管家急喘着氣,也顧不上身份不身份的了,趕緊将人扶住。

管家深呼吸幾次後,回道:“回縣尉,那是渭陽王之女!”

“……”許汜臉上的表情一點點碎掉,他喃喃道:“王爺之女?完了,完了……”

那邊,李硯書頭也沒擡,“接風洗塵就不必了,本小姐也是路過,隻是有件事想請教縣令大人。”

程縣令忙道:“李小姐請問。”

許汜内心狂叫,不好!

然,一息後,他就聽李硯書道:“我聽人說這食易樓因有十一樓之高,故又名十一樓,隻是為何這隻有十樓?”

許汜默默擦汗,謝天謝地,阿彌陀佛,心有餘悸。

程縣令道:“哦,是這樣,李小姐有所不知,這食易樓确有十一樓,隻是這第十一層,不在天上,而在地下。”

地下?李硯書思索:在地下的一般都是地窖之類的,但觀程縣令所言,此層樓定非地窖。雖自小就聽夫子說中原地廣物博,無奇不有,看來今日還真讓她碰見了。待他日歸家,定要向齊夫子好好講述一番。

程縣令笑道:“正好今日鄭員外也在,本縣令也就不喧賓奪主了,就讓鄭員外給李小姐介紹吧。”

李硯書聞言起身,“原來是鄭員外,失敬失敬。”

心道:他就是老驿卒口中的鄭員外,那鄭策也就是他兒子了?李硯書不由得佩服起他來,眼看他家小兒圍樓跑,不僅能面不改色邀她入府吃飯,在面對自己問到自家酒樓時,也能沉住氣不做聲。

鄭諸義道:“李小姐客氣。李小姐方才問這樓為何隻有十樓,聽聞不如實見,李小姐何不親自進去一探究竟?”

李硯書道:“既如此,就勞煩鄭員外了。”

鄭諸義手一偏,“李小姐請。”

正巧一炷香燃盡,鄭策喘着氣,還不忘放話道:“小爺說到做到,李晗是吧,今日小爺我認栽,待明日……”

“明日你待如何?”

“自是再比……過。”

鄭策話到一半覺得這聲音熟悉非常,定睛看去,竟然是他爹!他用盡全力才克制住要轉身拔腿而跑的兩條腿,梗着脖子,僵硬又熟悉地束手行禮道:“爹。”

鄭諸義恨鐵不成鋼地冷哼一聲,轉而對李硯書道:“小兒年少,要是有哪裡得罪了李小姐,還請李小姐海涵。”

李硯書不以為意,道:“鄭員外嚴重了,鄭公子雖年少,卻言而有信,不拘一格。再說鄭公子既遵守承諾,跑完一炷香時間,那這件事也就算過去了,本小姐自不會再提。”

鄭諸義為人嚴肅,素來不苟言笑,此時卻是笑道:“李小姐明月入懷,襟懷坦蕩,我等汗顔。李小姐請!”

鄭策倏地擡頭,大驚失色。震驚這李小姐是何身份,竟讓他爹那張八百年都不會笑一下的貴臉都笑了!

他沒再莽撞開口,謹小跟在他爹身側進樓。

所謂風水輪流轉,先前他還嘲諷人家是鄉巴佬,不懂食易樓為何隻有十樓,結果人家現在就要他爹親自陪着進來,為她講解,而他隻能灰溜溜跟在後面。

“食易樓,又喚十一樓。确有十一樓,不過這第十一樓,不在天上,而是在地下。故十一樓又叫地一樓。這一層因在地下,四時低溫,乃冰沙冷飲絕佳貯存之所。”

李硯書啧啧稱奇,卻并非是因為鄭諸義說的冰沙冷飲,而是因為這裡滿堂的彩色燭光和騰起的白霧。

五顔六色的燭光和白霧将這一層照得流光溢彩,如夢如幻,似入迤逦仙境。端着琉璃盞,穿着鮮亮衣裙的丫鬟們也似玉一般,動人心魄。再往裡走點,白紗微揚,裡側風光似現非現。放眼看去,大堂正中間的圓台上,七八個仙女正在上面翩翩起舞,風姿綽約。

絲竹管弦韻悠揚,歌喉宛轉何清越。李硯書擡眼,“浮生”二字映入眼簾。

浮生若夢,人生幾何。

此情此景,到也合乎。

兩個時辰後,衆人再次擁着李硯書出來。

此時已近戌時,樓前兩側門人提着大燭侍候,原本熱鬧的街上現在隻有兩三過路人,樓前的茶鋪也茶闌人散,閉門收攤了。

正回想着下午熱鬧喧嘩場面的李硯書目光一頓,因為她又瞧見了下午時分就站在酒樓錦旆下的姑娘。兩個時辰了,她居然還在站在那裡?

程縣令順着她的目光看過去,立即皺眉道:“許縣尉。”

“縣令……”

許汜也瞧見了,頓覺眼前一黑:這位姑奶奶怎麼又來了!!!

他唯唯諾諾道:“縣令,她身上有迷藥,我……”

“什麼!?”

鄭諸義道:“程縣令稍安,李小姐稍安。此人雖身上有迷藥,但此女神志不清,動作遲緩,隻要不靠近就沒事。”說完看了管家一眼,管家立刻颔首轉向身後仆人,低聲耳語了一句。

程縣令道:“這姑娘是鄭員外什麼人?為何久久立于樓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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