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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學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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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誰能來告訴她為什麼一個學院設計得跟迷陣似的,七繞八拐毫無規律可尋,她頂着烈日走了這麼久,一個人影都沒見着。

不止人影,就連人聲都沒聽着。李硯書想罵人,這裡不是學院嗎?按理說不應該有學子的朗朗讀書聲嗎?在渭陽,就是隔着幾堵牆,走在大街上,也能聽見學院學子的讀書聲。

再次路過一顆樹時,李硯書停下,見到這顆樹上自己做的記号,不禁道:“還真是迷陣。”

隻是不知道是那種迷陣。一般來說,當今已知迷陣絕大部分都出自九宮八卦陣。相傳出自諸葛亮之手,其中又謂太極生兩儀,兩儀生四相,四相生八卦,而八卦又生六十四爻,期間智慧萬千,遠非常人所能及。

這還是李硯書第一次親眼見到迷陣,還置身其中,興奮之餘還有幾分新奇。

她努力回想師父跟她說過的幾種迷陣,隻要找到此陣陣眼,迷陣不攻自破,彼時她自然就能出去。

可惜,想法很美好,現實卻很糟糕。

半個時辰過去,再一次回到這棵樹前的李硯書突然明白了那句:“耳聞之不如目見之,目見之不如足踐之,足踐之不如手辨之。[1]”

師父跟她說起時,她還覺得很簡單,不就是找陣眼嗎,能難到哪去?可真到要找時,她就成了瞎子,手足無措,東奔西顧摸不清方向了。

突然,李硯書心間一亮。

她将包袱安置在樹下,仰頭估摸了下距離,運氣一蹬,來到樹上。

這是師父教她的保命絕招。若是實在找不到陣眼,就盡量去到高處,登高而看,如果能看清迷陣全貌,生機自現。

……

一炷香後,李硯書提着她的大包袱,大搖大擺地從迷陣中走出來,嘴裡不停道:“還以為是個多複雜的陣,原來隻是一個最簡單的四合陣。若不是我一時不察走進迷陣,又在裡面繞了一個時辰,區區四合陣,那還不是輕松拿下。”

看來夫子說的也不全是騙人的,宮裡果然遍布“黃金”。

遠遠的,她就看到前面有一人,靜立不動,看樣子應是在等她。

李硯書快步走去,待看清那人容貌時,李硯書合手作禮,“學生李晗見過先生。”

“先生?”那人道,“從何得見?”

李硯書自然地道:“觀先生之面,非尋常學子,而學林院唯一一位女先生便隻有元先生一人。”

話裡其實是帶了幾分奉承在裡面的。李硯書從見到有人在前面等她開始就猜到,身後的迷陣其實就是一個考驗。從她破陣的時間,再結合元鴻今的臉色,李硯書覺得這位元先生可能不太滿意。

果不其然,下一秒就聽元鴻今道:“走吧,已經耽擱了一個時辰。”

說罷側身就走,李硯書忙跟上,接着聽元鴻今道:“你很聰明,隻是天下間最不缺的就是聰明人。”

言外之意,你這點聰明能不能在元安活下去都是問題。

李硯書聽懂了,也不跟她轉彎,直接道:“先生怎知我活不下去。”

元鴻今偏頭,淡淡看了她一眼,“從你決定來元安的那一刻。”

李硯書怔了一下,停下來,兩息後她追上元鴻今,道:“先生既設迷陣考我,便已對我上心。先生是想要借助迷陣之口告訴學生,元安就如迷陣一般,稍不注意就會身陷囹圄,無法自拔,可學生已破迷陣,便是通過了先生的第一個考驗,至于能不能活下去,就是先生之職,學生之能了。”

聽完她的話,元鴻今停下,道:“隻有元安嗎?”

李硯書也随之停下,一下被問住,隻會眨眼,啞口無言。

見她不說話,元鴻今繼續往前走。

李硯書追上去,虛心道:“學生愚鈍,不知先生所言何為。”

元鴻今目視前方,隻道:“歲寒,然後知松柏之後凋也。”

李硯書想了一會兒,也隻知其中表意,不覺其背後深意。

元鴻今帶她來到寝室門口,打開門,裡面有兩張床榻。其中一張床上鋪了褥子,整潔有序,顯然是有主了。沒有鋪褥子的那張床上疊放着兩套一模一樣的衣物,元鴻今道:“換上衣服,我在門外等你。”

李硯書聞言立刻放下包袱,乖巧道:“好的。”

直到元鴻今将門關上,李硯書長長呼出一口氣。她終于明白為什麼師父要讓她來找這人了,單是迷陣就突出了元鴻今的不一般,再是接下來這一番話,從小到大,能讓李硯書接不上話的人隻有一個人,就是她師父毋玄。李硯書朝門口的方向看去,現在多了一個……

李硯書拎起一套衣服,展開一瞧,這不就是之前她在門口遇到的,那個好看得似神仙般的人身上穿的那套嗎?

說不上一模一樣,卻也有七成像。

李硯書換上衣服,轉了幾圈,越看越喜歡。

換做以往她不會穿這種素淨顔色,她喜歡顔色亮麗一些的料子,譬如她今天穿的這身赤色,是她往日最愛。不過現在,她卻極喜歡身上這套素淨的衣服。

“今日課程為‘對弈’,你第一日入學,無對手,觀戰便是。”話落,元鴻今輕輕推門進去。

李硯書小聲答了聲好,跟在元鴻今身後進去。

堂中,十幾位學子兩兩對坐,靜默不語。堂上,白須夫子阖眼垂臨。李硯書心想:“怪不得她沒聽見聲音,原來都在這裡下棋啊!”

她大概掃了一眼,随後略微失望地收回視線,沒有見到她想見的那個人。

“承讓。”白鶴行站起身朝對面行了一禮。

李硯書循聲看去,那姑娘細眉鳳眼,白衣不染,凜若秋霜。她們的目光在空中短暫相遇,刹那間,李硯書心底裡就冒出來一個字——冷。

白鶴行走到她們面前,對元鴻今行禮,道:“老師。”

聲如其人,冷冽不見情緒,李硯書如是想。

元鴻今點頭,後将目光繼續放在她面前這盤棋上。

李硯書朝白鶴行點頭示禮,對方還之,繼而也将目光放在棋盤上。

而正在對弈的兩人,公子如玉爾雅,姑娘明媚張揚,二者一靜一動,相輔相成,落坐到一塊便是賞心悅目。李硯書将目光挪到棋盤上,黑子落子,提子,不疾不徐,卻也暗藏玄機。執白子的姑娘表情漸凝,把原本放在膝上的那隻手不自覺移到了桌上,原本和諧的氣氛開始變得緊張。

黑子步步為營,落子,提子,有條不紊,反觀是白子那邊,一步失,步步失,雖竭力挽救,卻是亡羊補牢為時晚矣。

随着黑子最後落下一子,勝局落定。

蕭霂起身行禮:“殿下,承讓。”

武霜抿着嘴,不太高興,起身還了禮。

蕭霂又朝着元鴻今一禮:“老師。”

武霜也随之行禮:“老師。”

元鴻今輕輕嗯了聲,并未對他們這盤棋有何指點,而是繼續走向下一局。

武霜在這時發現了李硯書,眼睛一亮,克制着沒有叫出聲,她對着李硯書小聲道:“我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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