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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章 第 15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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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還為女郎主動投懷送抱而高興,聽到那聲三郎,蘇勉眉眼瞬間沉了下來,轉念想起女郎一貫嘴硬,且昨夜确實叫他歡喜,生生忍下怒意。

“那日便同你說了,我就是你的三郎,”蘇勉抓住修長手指親昵把玩,“來,再喚聲三郎,我聽了歡喜。”

沒惡心到他,反被他給惡心,裴靜文像吞了隻蒼蠅似的,臉色不大好看,冷淡地抽回手。

她翻身背對他,手伸枕下左掏右摸,一面諷刺道:“像蘇郎君這樣上趕着做替身的,着實不多見,”扯開荷包,倒了兩枚銅錢扔他面前,餍足地眯起眼,“看在蘇郎君昨夜還算有用的份上,姐姐下次還點你。”

蘇勉未見羞赧,拈起銅錢,輕嗤了聲:“兩文錢就想給爺打發了?”說着去扯她腕上紅繩,“爺堂堂準鳳翔都知兵馬使,怎麼着也值個金的。”

前些日子忙着養傷、照顧女郎,無暇想些有的沒的,今日得了空閑,青年自然便注意到這礙眼的紅繩手鍊,定是她出逃時那位命人交還給她。

裴靜文一門心思撲在手鍊上,下意識忽略那句“準鳳翔都知兵馬使”,神色怪異道:“我竟不知你對林三存了這種心思。”

“嗯?”蘇勉疑惑地歪着頭,“什麼?”

裴靜文瞧着他,噗嗤笑道:“這和他腕上那為一對,你想要這個,不就是想和他湊成一對?”

蘇勉捏着她臉頰,稍稍用力,笑罵道:“混賬東西,連我都敢編排,還有什麼是你不敢的?”

裴靜文瞟着他左胸口,挑釁道:“我敢做什麼,蘇郎君不是都知道?”

“我自是知曉你沒什麼做不出來。”蘇勉面帶薄怒,一把扯下紅繩手鍊擡腳朝外走,連鞋都顧不上穿。

裴靜文追着他走了兩步,奈何長鍊束縛,他又走得極快,隻得立在次間窗畔,沖已至院門處的青年大喊:“連女人的錢都搶,你知不知羞?”

蘇勉回頭看她,咬牙道:“你等着。”

慢條斯理用了早飯,裴靜文端起薄荷葉水漱口,咕噜咕噜好一會兒,低頭吐至盂中,才直起身來,便見八個膀大腰圓的仆婦兩兩一組挑來一筐銅錢。

蘇勉穿戴整齊,跟在仆婦身後進了次間,背着手道:“拿你一枚,還你十萬枚。”

“虧本的買賣蘇郎君也做?”裴靜文睨他一眼,手臂發力提起四五斤重的一缗銅錢,挂在仆婦臂彎,“本小姐做了筆穩賺不賠的好買賣,今個兒高興,賞你們每人一吊。”

仆婦觑了眼青年,見他神色如常,忙不疊躬身道謝。

除了挑來銅錢的八個粗使仆婦,裴靜文還給羅浮夢中所有侍女也發了一吊銅錢,就連守在院門外的親衛都有份。

蘇勉卷了本書躺在花梨木搖椅上,由着女郎鬧騰,待吵鬧聲退去,将人拉至懷中,雙臂箍着柔軟腰肢,垂眸看着她道:“怎麼不同我鬧?”

“反正你不會還我,鬧了也是白費勁。”裴靜文趴在他胸口悶聲悶氣道,“你拿去還給他也好。”

蘇勉嗤笑道:“還他,好讓他再給你?”

裴靜文支起上身打量他:“什麼意思?”

“叫人拿去外面打金鋪熔了,”擡手截住女郎揮出殘影的胳膊,蘇勉言笑晏晏,“鸾鳳既已分飛,留着也是礙眼,我都是為了阿靜好。”

裴靜文氣得發抖,恨恨地瞪着他,好半天壓下怒氣,紅着眼問道:“熔了的金呢?”

蘇勉莞爾道:“布施小乞兒,也算為你積了功德。待抵達鳳翔府,我會尋城内手藝最好的打金師傅為你制金簪金镯金項圈。”

“我不稀罕!”裴靜文起身離去。

很好,待那人還是這般情深義重,連指甲蓋大小的金疙瘩都視若珍寶,待他便輕如草芥,千金萬金也隻換來一句不稀罕。

“你給的,我受着了。我給的,你也必須受着。”

蘇勉臉色陰沉,攥住女郎胳膊,溫香軟玉重入懷中,橫臂桎梏着她,手往下探扯松兩人身上的綢褲,剝開衣襟将人按坐下去。

“疼。”

甬道緊緻而又幹澀,蘇勉被夾得生疼,氣急敗壞地喝了聲:“疼還亂動?”

看清女郎緊皺眉頭,到底不忍心,上下調轉兩人身位,俯首以唇舌溫柔侍弄,從上至下,每一處。

待幹涸山谷湧出清泉,青年躺回搖椅,扶着女郎重新坐下,長腿擱在腳踏上,無需特意使力,搖椅慢慢晃動。

裴靜文失了力氣,趴回青年胸膛,喘着氣小聲哼吟,青年撫着她腦袋,眉目含笑。

春日暖陽穿透冰裂紋窗棂,斑駁光暈落在齊整外衫上,兩人仿佛正在悠閑曬太陽,不過是姿勢稍微親密了些。

良久,蘇勉打橫抱起眼神迷離的女郎,徑直往盥洗室去,先為她擦洗幹淨,而後為自己浴洗。

抱着女郎躺回窗畔搖椅,蘇勉擡手推開緊閉木窗。

大肥貓和小彩狸一躍而上,彼此依偎趴在窗頭,蓬松尾巴有一搭沒一搭搖擺。

兩人兩貓共享春日午後暖陽。

裴靜文轉頭朝向陽光,雙目阖上,睡意頃刻湧來,懶懶地打了個哈欠,咕哝道:“你剛才說鳳翔府,我們要去鳳翔府?”

蘇勉輕應道:“再有幾天任命我為鳳翔都知兵馬使的敕旨便要下來。”

裴靜文困倦道:“為何是鳳翔?”

方才甚是盡興,一向不怎麼支持女子幹政的蘇勉,頗有耐心地為女郎解惑:“鳳翔乃京西門戶和邊防重鎮,位置至關重要。現任鳳翔節度使是梁國公請辭後,陛下無奈扶上去的,非天子心腹。天子去歲為天雄叛亂和梁國公一案煩憂,如今騰出手來,自然要重攏鳳翔。”

裴靜文不解道:“那怎麼不直接封你做節度使,這個都知兵馬使又是什麼?”

蘇勉回答道:“我年紀輕,資曆淺,今明兩年同多聞賤奴打幾場仗賺點軍功,至多後年就升上去了。都知兵馬使是節帥幕府牙将,也是藩鎮儲帥。”

裴靜文好奇道:“如果都知兵馬使是藩鎮儲帥,節度副使又是什麼?”

蘇勉哂笑道:“諸鎮幕府大同小異,或以都知兵馬使為儲帥,或以節度副使為儲帥,還有些藩鎮以行軍司馬為儲帥。”

裴靜文嘟囔道:“一點都不規範,聽起來好複雜。”

“再是複雜也無需你操心。”蘇勉淺吻她額頭,“你命好,乖乖待在我身邊,榮華富貴任你享,世間再無煩心事找你。”

她命好?她命歹還差不多。

正好睡意上頭,裴靜文懶得理他,胡亂想了會兒去往鳳翔途中逃跑的可能,昏昏沉沉睡了過去。

中午最多睡半小時就夠了,奈何仲春陽光暖烘烘的,女郎略睜了睜眼,便又繼續睡去,腦袋越睡越痛,越痛越睡。

“阿靜,醒醒,别睡了。”

她感覺自己已經醒來,甚至清楚地看見蘇勉的嘴巴一開一合,然而下一刻便能從沉重的眼皮和脹痛的腦袋,得到自己從未醒來的信息。

“嗯……”她困頓地應了聲,眼睛還是睜不開,頭也痛得仿佛要炸開,“嗯……”

心知她這是睡久了,被魇住了,蘇勉忙晃動女郎身子,生生将人晃得睜開了眼。

眼睛總算睜開,裴靜文迷糊地瞧着眼前的男人,身子一軟又往他身上倒去。

蘇勉被唬了一跳,兩手扶着女郎肩膀支撐她坐起來,憂心忡忡道:“你不能再睡了。”

先用白水漱了口,再喝了盅醒神濃茶,裴靜文神智逐漸恢複清醒,臨風窗下眺望豔麗晚霞。

“咔哒”一聲響起,裴靜文尋聲望去,蘇勉半蹲腳邊,亮銀色鐵環脫落,她擡起左腿踢開鐵環,疑惑目光随他起身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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