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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 第 15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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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勉半跪下來,仰頭望着女郎。

他抓過白皙如玉的手溫柔地親吻,輕聲細語道:“阿靜莫怕,等會兒我便修書回家,請母親送十幾個妥帖老人來,萬事無需你操心。”

裴靜文嗫嚅道:“我還是怕。”

手臂輕輕環住柔軟腰肢,蘇勉慢慢枕在女郎腿上,安慰道:“母親送來的定是兒女雙全的福壽之人,她們最會照顧有孕女子,你且放寬心,莫要憂慮。”

“你怎麼知道她送來的是福壽之人?”裴靜文垂眸看着青年,“你母親一直想殺我,假如她送來的人要害我和孩子呢?”

“又在胡說什麼?”蘇勉無奈道,“你腹中是我骨血,她歡喜還來不及,怎舍得加害你?那件事原是母親不好,你心中有氣隻管往我身上撒,由我代母親受過。”

裴靜文理直氣壯反問:“我以前有氣也朝你撒,現在有孕每天反胃惡心,還是這樣一點區别都沒有,世間哪有這樣的道理?”

女郎恢複往日神采,不似方才那般驚慌,蘇勉松了口氣,好脾氣道:“阿靜說如何便如何,我絕無二話。”

裴靜文擡了擡下巴,以施舍口吻說道:“生産之前,我允許你給我和孩子每天送一件禮物,要用心準備,不許重複。”

蘇勉好笑道:“成活祖宗了,”涼涼目光如芒刺背,立即改口,“今日時間緊,明天一齊補上可好?”

翌日午後,蘇勉拎着一個插滿各色鮮花的竹籃,哼着曲兒跨過垂花門。

他比了個手勢示意侍女不要出聲,蹑手蹑腳走進正房,不想崔夫人與劉娘子正陪女郎說話。

青年作揖道了聲不是,轉身欲朝外走。

崔夫人連忙叫住他,故意打趣道:“既有将軍陪伴靜娘,我與劉娘子便先回去了,”行至門口,轉身補充一句,“方子給你留下了,用不用在你。”

命侍女送兩位官眷出門,蘇勉拿起壓在燈盞下的藥方,黃芪、地黃、砂仁、芍藥……

他不大通藥理,随意掃了眼便丢開,劍眉微蹙道:“你現下懷有身孕,切莫亂吃藥,恐傷了胎兒。”

裴靜文左臂搭在憑幾上,上身往左歪慵懶地倚着憑幾,上下打量他,口吻嘲弄道:“崔夫人知我有孕,親自送來安胎藥方,你為人夫、為人父,卻隻在口頭上關心,還不如外人體貼。”

“安胎藥?”蘇勉怔然,随後腼腆地撓了撓頭,“昨日那老郎中隻字未提,我确實不知婦人有孕後要喝安胎藥。”

裴靜文稀奇道:“你又不是初為人父,怎麼會連這個都不知道?”

蘇勉幹咳一聲,扯過話題道:“崔夫人的藥未必适合你,還是等郎中看過後,為你重開藥方。”

說罷,提高音量,命侍女再去請郎中。

“原來你和你父親一樣失職。”裴靜文看破也說破,聲音冷冷的,“我不需要失職的夫君,我的孩兒也不需要不負責任的父親。”

蘇勉登時急了,撩起衣擺半跪她身前,三指指天道:“我蘇勉對天起誓,一定克盡為夫之道,關心愛護阿靜,将阿靜所出帶在身邊親自教養,若違此誓,必五雷轟頂不……”

“好了好了,我就是逗逗你,哪裡要發這種毒誓?”裴靜文輕輕掩住他的嘴,“你要是真被雷劈死了,我和孩子該怎麼辦?”

蘇勉握住柔軟的手,深情凝視着女郎,鄭重道:“我此生必不負你與孩兒,又怎會違背誓言遭受天罰?”

青年的目光太過熾熱,就像正午時分的炎炎夏日,裴靜文感覺自己要被燒穿了,轉頭避開惱人視線,指着花籃道:“這就是你的禮物?”

蘇勉獻寶似的捧至女郎面前,邀功道:“每朵花都是我親手所摘,精挑細選後插進竹籃中,阿靜看着可覺得心曠神怡?”

竹籃内外插滿劍蘭、茉莉、荷花、鳳仙、晚香玉……總之園子裡的花被他摘了個遍,每朵花單看甚是精緻漂亮。

但若是把所有花視為一個整體,裴靜文腦海中浮現兩個詞,五顔六色,暴殄天物。

她嫌棄的目光不加掩飾,蘇勉微惱道:“不好看?早知道不聽表兄和幕僚的,他們就會指手畫腳,品味甚俗。”

“你也沒有多好。”裴靜文取了朵茉莉放在鼻下輕嗅,“看在是你親手所制,這個禮物我收下了,今天還差一個。”

“晚間給你。”

黃昏時分,太陽西沉。

蘇勉帶着禮物回到東二院,濃郁藥味滲入鼻息,順着味道尋至女郎閑暇時常待的廂房。

女郎懶洋洋地歪在臨窗小榻上,眼眸微阖,大肥貓裴嬌嬌和小彩狸蘇剛剛趴她腳邊,榻邊花幾上擺着一碗熱氣騰騰的湯藥,四宮格蜜餞,兩個侍女坐月牙凳上軟語勸她喝藥。

蘇勉擺了擺手,侍女輕手輕腳退出去。

小榻往下沉了些,裴靜文慢慢睜開眼,蘇勉端坐榻邊,一手捧碗,一手持羹匙,慢條斯理攪着藥汁。

餘光瞥見女郎視線,蘇勉垂眸看過去,溫聲細語道:“郎中回過我,這藥可緩解你孕中不适,對腹中孩子也有益處,多多少少喝一點。”

裴靜文單手撐着腦袋,瞟了眼遞到嘴邊的苦藥,她一個藥材一個藥材問過郎中,裡面都是些補藥。

遲疑片刻,她就着青年的手一飲而盡。

故意留了一口含在嘴裡,她猛地咳嗽兩聲,褐色藥汁噴灑而出,沿着下巴滴落,浸濕月白綢衣。

突然,她半邊身子懸在榻邊,不住地咳嗽。

要死,這下是真被嗆到了。

蘇勉趕忙輕拍單薄後背,面上一片焦急,恨不能自己代她受苦,氣惱道:“這孩子好生頑劣。”

裴靜文用力推開青年,紅着眼瞪他,柳眉倒豎道:“不許你這樣說它。”

“你倒是慈母,”蘇勉纏上來,為她擦拭眼角淚花,又端來清水,“好好好,都是我的錯。”

裴靜文漱了口,握拳捶打他,埋怨道:“本身就是你的錯,”她攤開手掌,“我的禮物呢?”

蘇勉寵溺地笑了笑,變戲法似的掏出一個木盒。

盒中躺着兩大兩小四個金鎖,兩個大金鎖紅繩較長,兩個小金鎖紅繩較短。

裴靜文拿起一個大金鎖把玩,疑惑道:“剩下三個給誰?”

蘇勉先抱過離得近的裴嬌嬌,取了一個小的戴它脖頸上,接着上身往前傾,拖過蘇剛剛抱在腿上,拿起另一個小金鎖為它戴上。

“還剩一個。”

“給我們孩兒的。”

“我要是你,四個金鎖分開送。”

“為何?”

“還有兩百多天。”

“不怕,為夫送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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