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波又做了個口型,确認萬無一失,就算白癡也能了解自己的意思後,他才說:“就你吧,逆時針。”
陳雨涵身旁坐了兩個人,一個是張蘭花,一個是徐成竹。被白波指着的人,是張蘭花。
張蘭花吸了口氣,說道:“我不知道外人是誰,但是對于陳郊的說法,我持反對意見,嗯……哎,其他的我也不會說,反正就是,我不認同陳郊的觀點。”
說完,張蘭花看向旁邊挨着的向長麗。
向長麗很幹脆:“我也不贊成陳郊的觀點,她的觀點主觀性太強,沒有明确證據的事我都保持懷疑态度。其次……”
向長麗還沒說完,陳郊不滿的聲音又冒了出來:“什麼主觀性太強,我主的神谕是不可能錯的。而且,我有證據,我是外婆,我一開始因為懷疑李嘯就查過他,他就是外人。”
“你個狗比,打你打少了是吧,還外婆,我看你是狗屎。”李嘯兩手豎着中指怼了回去,那架勢,給人一種要是身體允許,他能直接再砸一闆凳的錯覺。
當然,怒上心頭的李嘯沒注意到旁邊的姜武看向他時不耐的眼神。
眼看又要吵起來,向長麗捏了下鼻梁,及時插話:“如果陳郊真的是外婆,那确實可以考慮李嘯,但是陳郊現在暴身份,更像是想要說服我們投李嘯,這個前提下,她身份的可信度就不高了。”
陳郊眼睛瞪大了點:“我前面沒說是想保護自己,現在又說是因為你們的方向歪了,我總不能眼睜睜看着你們投錯人吧。”
向長麗沒管她,看向沈從:“我沒什麼要說的了。”
沈從不打算剛開始就太顯眼,他直接說道:“一提到就暴走,李嘯的反應确實過激了,他或許是想通過這種排斥性的反應給我們傳達一種和外人是對立面的印象,但是可能沒把握好度,有點假了。
不過陳郊的針對性也有些太強,總是抓着李嘯不放,很難讓人不懷疑她隻是單純在洩憤,所以我對她的身份也不太認同。就這樣。”
很巧妙的複制粘貼,聽着像是認真思考過的發言。
“你……”聽到不利于自己的言論,李嘯又坐不住了,髒話都沖到嗓子眼了,卻在和沈從對視上的那一刻卡了殼。
沈從的瞳色是很深的褐色,在燈光照耀下會有點泛紅。他不管是看人還是說話的時候,臉上的神情總是淡淡的,沒有一丁點情緒起伏,透着股對什麼都不在乎的淡然感,連帶着眼神也很平靜,再配上少見的瞳色,自帶壓迫感。
目光下移,李嘯就能清楚看到黑色短袖沒遮住的,流暢的肌肉線條,光看一眼,就知道是尊惹不起的大佛。
髒話在口腔裡轉了好幾圈,還是被李嘯咽了回去.
“我……我……我不懂啊,我沒玩過狼人殺,什麼卡牌遊戲也沒玩過。”尤君一臉為難地看着衆人,明明聲音放得很小聲,但莫名的穿透性極強,跟通過音響放大了一樣,聽得震耳朵。
見尤君半天沒悶出一個屁來,陳郊煩躁地跺了下地闆,兇狠地瞪了尤君一眼。
尤君一激靈,卡殼了好一會兒,還是說道:“我覺得,陳姐說得沒錯,李嘯确實有可能是外人。”
“你們他媽都有病吧,就逮着我一個人了是吧,我真是,啊!”李嘯的聲音戛然而止。
衆人看過去時,他正歪倒在地上,手摩挲着大腿不斷叫喚。
姜武揉了揉耳朵,坐回椅子看向李嘯時,眼神狠厲:“再吵,嘴割掉。”
李嘯的動作一下僵住。他尴尬地看了眼看熱鬧的衆人,眼裡閃過一絲怨恨,但很快又被更多的谄媚遮住。
他拍拍屁股,腰彎着,臉上綻出笑容:“武哥放心,我肯定閉嘴,不亂說話了。”
李嘯姿态做得很足,但姜武反而皺起了眉頭,像踩了坨弄不掉的狗屎一樣,晦氣地移開了視線。
李嘯吃癟,最開心的無疑是陳郊。
她清了清嗓,正準備給李嘯緻命一擊,又聽俞鳳林的聲音慢吞吞響起:“你就不用再說了吧,我可不想晚上才能投票。”
陳郊兇狠的視線瞬間對上了他,俞鳳林卻不以為意,挑釁地朝陳郊笑了笑,說道:“我是爺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