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意思,你要殺我!我們一隊的,你殺我?”白波吼道。
“朋友,規則也沒說不能殺隊友啊,何況你現在已經變成好方了。”俞鳳林扔給白波一把沾血的刀。
俞鳳林的準頭太好,那把刀直直地落在了白波的小腹上,吓得白波差點沒原地跳起來。
“你别聽他們的,殺了我你照樣會……”尤君話還沒說完,頭就被俞鳳林一腳踩在了地上。
“不動手,我們就先把你大卸八塊,就從你的腳開始,然後是腿、手,最後就是你的腦袋,哦,在砍了你的頭之前,我們還要把你的眼睛戳瞎,舌頭割掉,耳朵剁掉,趁你還有意識,順便再帶你到廚房蒸蒸桑拿,怎麼痛苦怎麼來。”俞鳳林威脅道。
這話一出,白波瞬間被吓得又抖了好幾下,他咽了下口水,正準備說點什麼,更直接的威脅就來了。
“啊啊啊!”
沈從的刀在他的脖子上割了一道,很輕,但足夠吓人。
而且這還不算完,一道一道的緊接着,好像白波不答應,沈從就不會停。
怎麼又是這招!
持續的、尖銳的痛感直沖大腦,連四肢都跟着抖,白波都不用想,自己的脖子肯定已經慘不忍睹。
“好好好!”白波趕緊求饒,“你停下,我殺,我殺!”
沈從這才停下動作,但刀卻沒離白波太遠。
“操。”白波先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結果立馬被刺痛感吓得縮回了手。
在看了沈從一眼,見沒有再說話的餘地後,白波認命地拿起刀,朝尤君走了過去。
尤君的頭還埋在地裡,嘴裡說着話,但含含糊糊聽不明白。
“不是我要殺你的,你也看到了,我是被逼的,你死了不能來找我。阿彌陀佛,善哉善哉,阿門瑪麗亞……”
白波嘴裡邊呢喃,邊慢吞吞移到尤君邊上。
水果刀被高高舉起。
見白波舉着刀跟靜止了一樣,在原地猶猶豫豫半天,俞鳳林忍不住了:“就對着脖子砍,大老爺們做事慢慢吞吞的,什麼德行。”
“吵什麼,馬上。”
白波雖然看着兇,但生活在和平年代,哪裡真的殺過人,這會兒趕鴨子上架,白波隻感覺自己的手軟得厲害,上下反複動了幾次,也沒能真的砍下去,好不容易砍下去了,又在接觸到皮膚的那一瞬間卸了力,隻劃了小小的一道。
尤君含糊的聲音一下沖出喉嚨,清楚得叫了一聲,但沒遮住沈從不耐的一聲“啧”,俞鳳林還在邊上又加了點火:“你這不行啊,看來要先砍一隻腳了。”
給白波又吓一哆嗦,但他硬是忍住了,嘴上故作高深:“急什麼。”
白波又咽了咽口水,眼一閉,水果刀深深插進了尤君的脖子裡。
不敢看尤君到底死沒死,也沒聽到俞鳳林的聲音,白波隻好抽出刀,又一次砍了進去。
“不怪我,不怪我啊,要怪就怪他們,怪他們……”
白波邊喊邊舉刀。
外強中幹,跟李嘯一路貨色。
俞鳳林都看笑了。
就這樣反反複複了好幾次,白波抱着“都這樣了再不死也得爛了”的心理,顫顫巍巍地張開了眼,還沒來得及看清刀下的景象,白波隻感覺後頸一痛。
外公的能力自動實現。
“你們!”
又是連續的幾次鈍痛,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白波就無力地倒在了尤君旁邊,留下一個血肉模糊的脖子。
俞鳳林擡起腳,看向一直沒反應的姜武:“隻剩一個了。”
姜武終于看向俞鳳林,說了今天以來第一句話:“我詛咒……”
低沉的聲音如同警鈴,急促地在耳邊敲響。
才剛說了三個字,沈從和俞鳳林幾乎在同一時間跑進廚房關上了門。
姜武轉過頭,看到一個沒來得及跑進廚房,臨時轉到布草間的邱平,他的手已經快要搭上門把手。
感受到背上那逼人的視線,邱平突然覺得自己的運氣不是一般的差,差一點就進去了。
邱平不敢回頭看,掩耳盜鈴般悄悄地、緩慢地把自己的背往下壓,企圖讓自己從姜武的眼裡消失。
“我詛咒,邱平馬上死掉。”
話音剛落,邱平突然整個人跟肌無力一樣整個人滑到地上,從臉頰開始潰爛,不要命地往外冒着膿水,一分鐘都沒有,邱平就沒了動靜。
“我靠,他到底什麼意思。”俞鳳林耳朵附在門口聽門外的動靜,“孩子死完了開始喂奶了?”
這門隔音太好,俞鳳林在門口杵了半天也沒杵出個動靜,他幹脆放棄,按照沈從的要求把門反鎖好,拉開椅子坐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