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天花闆上的21隻鹹魚,眼睜睜地看着地上的兩人已經打鬥了半個小時,還沒有分出對手。
王道長高聲喊道,“冷清清,你要不先把我們給放下來吧?”後面連帶着數道呼應聲。這現在雖然說是沒有了生命危險,但整個人捆綁在這裡,動都不能動,真的很難受啊。
冷青青恍若未聞,對着黑衣男子就是用力刺去。黑衣男人輕巧向左邊一閃,那劍風立刻貫穿了後面的家具,在牆壁上留下了一個深深的劃痕。
“不錯,已經有劍意了,倒是難得一個是真有本事的。”黑男人明顯是,碰到了什麼有趣的東西,嘴角開始噙着一抹陰氣森森的笑來。
冷清清依舊拿着劍和他對峙,不發一言,眼中凝着寒霜。
白钰蒼白無助的屍體,還孤零零地躺在那裡,甯靜而安詳的樣子,看起來就像睡着了一般。
“我放你一馬,你現在可以走了。幸虧有這小孩,偷襲了我。才給你得到了機會,這樣說起來你,還得感謝他呢。”說完黑衣男人便用腳踢了踢,躺着的白钰。這是在挑釁。
冷清清此時的眼中凝聚着,前所未有過的怒火。這是第一次從他平靜無波的臉,上看出别的表情。他手中的那柄白色的劍,如今也在散發着幽幽的寒光。與它主人散發的冷冽的氣場完全相符。
整個室内突然開始降溫,有一種來自靈魂深處的寒意,席卷了整個現場。把頭頂上的那21條鹹魚凍得瑟瑟發抖,礙于手腳被捆綁,隻能用腳不停地摩擦取暖,牙齒直打顫。
随着一聲清脆的劍鳴,冷清清再次出手,寶劍破開空氣,留下了一道道銀色的軌迹。每一招,每一式都蘊含着殺意和冰涼的劍氣。
白钰面前的王判官,敲敲打打之後,頭上已經冒出了層層冷汗,問道白钰,“小寶寶,你是不是又記錯生辰了?”
“沒有啊,這就是我的生日。”白钰一臉茫然地說道。
“可是這上面寫着,夏雨分明還活着呀。诶,诶,诶,這個可就不能給你看了。”王判官一臉警惕,用手輕輕推了一下,把頭探過來的白钰。“你現在都不能證明你自己,自然是沒有權限可以查看資料的。”
白钰撓了撓自己的腦袋。眉毛都要耷拉在一起了,他根本就想不明白,這是為什麼?那自己現在豈不是就成了,根本就沒有身份的小鬼了?
而且那生死簿系統上,顯示夏雨還活着是怎麼回事兒?
“老師,你能不能再幫我查一查?是不是查錯了?我就是2008年的冬天生的,然後被師傅帶到了山上修行。”
“啊!你是修行者啊。”王判官大驚!本就是慘白無神的大眼睛,瞪得又更大了些。
“可是修行者的魂魄,怎麼會到我們這呀?”
“這裡有什麼說法嗎?”白钰好奇地問道。
“修行者的魂魄是不入輪回的,這生死簿上是不可能有記載的。也不是,隻會有他入道之前的記載。”王判官解釋道。
“那我記得我是三歲才開始入道,為什麼會沒有我的信息呢?”白钰再次追問。
王判官過了很久以後才回答,“我隻知道一種情況,和你有些符合。也許你的出生本身就在天道安排之外,是無可預計的。”整個房間異常的靜谧,隻留一大一小兩個人對視。
王判官沒說的是,這些人無一例外,都是天道寵兒,背負着巨大的機緣。怎麼都不可能是眼前這個,毫不起眼的小鬼。
白钰整個人突然間,有一種來自靈魂深處的寒意,席卷全身。“那我現在是什麼狀态,還能回陽間去嗎?”
“這也是我第一次遇見這種情況,我可能還得向上級彙報一下。”說完便拿起了,電腦旁邊的座機,開始按内線号碼。
“我能不能跟你借個手機呀?我想給我家裡人報個平安。”白钰眼巴巴地望向判官大人。
“這個,我們上班時間是不讓帶手機的。抱歉啊,小朋友。”王判官老老實實回答,“但是你有兩個辦法。第一個是這幢樓的三層樓,有一個申請托夢的辦事處,需要你到政務大廳門口繼續領票排隊。按照現在的辦理速度,大概已經排到了下個月初九。”
顯然這個方法根本就不适合白钰,再拖下去,估計自己在陽間的屍體,都能被火化了。
“那還有其他的辦法嗎?”白钰連忙問道。
“你可以跟大廳裡面那麼多人借個手機,總歸有人帶的。”王判官攤開了手,表示就是這個樣子。
白钰徹底無語了。“那一會兒找到原因了之後記得聯系我一聲,好嗎?”
王判官比了一個ok的手勢。
很快他就跟一個看起來好說話,還戴着耳機的,穿着是某地高中校服的青少年,聊了起來。知道了對方是去年因為先天性疾病,突然去世才到達的冥界。家裡怕他在下面過得不好,年年給他燒大筆的紙币。他手中玩的正是新出的蘋果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