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廖平受不了這麼大的刺激,他的身體不受控制地顫抖,他想要拔腿就跑,可是腿卻被什麼捆綁住了一樣,根本動不了。隻能眼睜睜地看着那幾人朝他越走越近,他們對自己伸出了手。他直接驚呼出聲。
“怎麼了?怎麼了?”旁邊有人在說話。“是不是做噩夢了?”
廖平迷蒙着眼,一睜眼便看到張默此時正用一種異常關心的眼神看着自己。
廖平猛地坐起了身,查看周圍一圈。發現自己竟然還在營地裡,而天色是下午五點鐘左右的黃昏。心裡突然咯噔了一聲。又發現竟然隻有自己跟張默兩個人,總算松了口氣。
“是的,做噩夢了。”廖平擦了擦頭上的冷汗,這才發現他的後背已經完全被汗水浸濕了。
“唉,這地方是有點詭異的。”張默拍了拍,廖平的肩膀。那真實的體溫,讓廖平心上的緊張又松懈了幾分。随後張默又遞給了廖平一瓶礦泉水。
廖平接過以後,很自然地仰頭喝了下去。他沒有發現張默的眼神,就猶如他夢中的那幾個人一樣。眼中充滿了狂熱,嘴角也挂着一樣弧度的詭異微笑。
“對了,他們呢?”廖平喝完以後擦了擦嘴,詢問性地望向了張默。
那張默隻是嘴角含着笑,眉眼彎彎的,一直盯着廖平,一眨也不眨。
廖平被他盯得雞皮疙瘩都立起來了,“你幹嗎這麼看着我?”他摸了幾下手臂。
“你想修道嗎?”張默這個時候問廖平。
“修道?我修什麼道啊?”廖平一臉莫名其妙,完全不知道這人在說什麼。
“你想長生不老嗎?你想自己的力量淩駕于所有人之上嗎?”張默眼神火熱。
“你是不是瘋了?張默,你不要這麼吓人,好嗎?”廖平被張默這神神颠颠的話語,搞得毛骨悚然,順勢站得離他遠了一點。
“在這一個充滿鬥争的世界,隻有你擁有着絕對的力量才能保護自己。你看了那麼多,還沒有明白嗎?”此時張默臉上浮現起興味盎然的笑。
神經?!中邪了吧這人!廖平覺得眼前之人分外的陌生,像是靈魂換了一個人一樣。難不成是被什麼附身了?
随後張默就掏出了自己懷裡的那枚熟悉的玉佩。
廖平感覺自己就快要發瘋了,煩躁地揉了幾下頭發。為什麼今天一整天都跟這個玉佩脫不了關系呀?自己是不是還在睡夢中啊?還是自己進入了什麼恐怖輪回無限流遊戲啊?
張默不由分說地把玉佩放到了廖平的懷裡。
廖平剛想說話,卻突然感覺懷裡的那個玉佩竟然有一股非常微妙的能量流經的全身,雖然有一種冰冷刺骨之感,但卻能感覺體内突然間擁有着澎湃的力量。
“你感受到了吧?你想要擁有這個力量嗎?”張默的語氣中帶着蠱惑。
“我不要,我要力量幹嗎?我是大學生,我好好學習,我天天向上,才是我該做的事!”廖平剛正不屈,胸口的紅領巾在閃閃發光。
“不錯,經得住各種考驗和誘惑,行,那我就收下你這個弟子吧。”張默這個時候說道,嘴角露出一抹難得一見的滿意微笑。
“啊?什麼叫收徒啦?我看你是瘋了。”廖平再呆也發現這裡面亂糟糟的,準沒有什麼好事。他直接轉回帳篷裡,帶上自己的包,準備往山下走。
“你不想救他們了嗎?”張默在身後喊道。
廖平頭也不回,腳步加快,本來是走着的,現在直接變成跑着了。這太恐怖了,這...這怎麼跟着了魔一樣。廖平在心裡嘀咕着。
随後他就發現原本30分鐘的路程,走了1個小時,愣是沒有走出去。此時等他再回頭看,卻發現營地就在自己身後20米不到的地方。自己竟然一直在原地打轉,而張默就站在他的身後。
鬼打牆!廖萍心裡冷了半截。此時他看趙默的帶笑的表情,更是覺得陰森恐怖,心裡不住地發毛。
此時一陣怪異的陰風飛過,把廖平凍得瑟縮了一下。
“楊洋他們人呢?”廖平大着膽子問道,這麼久都沒有看到他們三個,再加上張默這個詭異的表情,他也是猜出發生了事情。
“隻要你做我的徒弟,我就放過他們。”張默神色莫名,打了個響指,那幾人就憑空出現在他的面前。每一個都是沉睡的狀态。
廖平大驚!仙家手法?但是有這麼陰森詭異做派的仙家嗎?
張默随機又拿出了一把閃爍着寒光的匕首,在每個人的身上比畫。張默含笑看着對方,隻要廖平一不說出自己滿意的回答,他下一刻就能把這匕首,刺入這幾人的頸動脈裡。
“行,我認了。”廖平無奈了。
“做我徒弟,是絕對不會吃虧的。”張默對這個結果十分滿意。
随着廖平答應了他的收徒請求,冥冥之中他的靈魂突然間被一種像是契約的東西綁住了。
“你可以不用我同學的身體嗎?把他還給張默吧。”
說完之後,張默身體直接倒地。憑空多出了一個穿着黑衣的蓄發老者。老者骨瘦嶙峋,氣場鬼氣森森。
後面廖平就被逼着接受了這一個師傅,起初他隻是因為想要救人,救下他那些同學才選擇拜師。手中也被塞下了那一個玉佩,被作為所謂的拜師禮物。
那個玉佩一到手就有一股煞氣撲面而來,讓廖萍整個人心魂動蕩。對方确實也教了他不少術法,讓他體驗的力量的魅力。
可是自從松了這次口以後,這個所謂的師傅就用師徒契約要求他做各種事情,動不動威脅他,隻要違背師父的命令立刻全身像被高壓電擊了一般,死也死不了,隻能硬生生承受。
一開始隻是讓他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小事,比如說尋找一些古怪的石頭和法器,到後面需要他傷害别人,甚至是殺人。廖平不願意,他就直接上身,還讓廖平本人意識保持清醒,看着屬于自己的手是怎麼殺人的,
廖平實在受不了了。他想要逃跑。他想要脫離師門。那魔修就突然間幻化在了他的身邊。說讓他去取得一個火靈根,如果取得成功之後就可以放他自由。
隻是用一個人的靈根,就能換回自由。廖平權衡利弊之下,就接受了這個任務。但期間他的師傅還是經常要求他殺人,漸漸地他的心态開始發生了改變。
對殺人這件事情也沒有以前那麼抗拒了。甚至有一些隐隐的期待感,他這麼多年跟那個魔修一起修行,他能感覺到他的體質強壯,眉目清明,學習效率增加。
他便提出想要回到學校的想法,老道長也同意了。與此同時,廖平時在厭惡這種失控的感覺,他知道這是不對的,但是他心裡一直有一種渴望,他很想擺脫現在這種狀态,所以他開始了大幅度尋找火靈根的消息。他原先一直在一些修士身邊尋找蹤迹,卻毫無方向。
直到他看到白钰在那家打工的地方,烤的燒烤是如此的出色,他才可能想過,會不會靈根不是修行者才有的,有些凡人也會擁有。
廖平此時已經心态徹底失控。他為了能夠擺脫那個邪惡道人的糾纏,他就奪走了白钰的火靈根。
白钰在鏡中看見的自己慘死的場面,那不敢相信的眼神,勾起了自己當時的記憶,他的團子般的雙拳開始握緊。
然而事情并沒有廖平想象的那麼簡單。他因為殺了白钰以後,從此心中種下了心魔,完全失控。他為此更加記恨上了他的師父,在某個夜深風高的夜晚,他用同樣的轉運陣,把他的師傅的氣運轉移在自己身上。
誰知道他師傅直接化成了一縷青煙,消失不見,而他徹底入魔。
這本身就是那個魔修的計謀而已,說什麼收廖凡為徒弟都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