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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戲·玩家中立休息區。
黑衣女人正在給自己的直系領導彙報着情況,雖然大家都認為是靈樞公會将魔爪伸向了低級副本,但大家多少心裡還存疑,隻不過比起其他根本找不到細節的公會,自家有兩個人全程參與了。
尤其是,這兩個人的忠心不容置疑。
所以。
“這大概是我聽的最離譜的一個劇情。”
大領導歎着氣,一邊給自己沏茶一邊道:“怪不得方才老範一臉的為難恨不得打窗戶邊跳下去,連你都說不出來個一二三四五,他嘴笨,當然就更不說出來了。”
黑衣女人:“......”
他是嘴笨嗎?
他分明是跟着丢腦子!
回頭不打爆他的狗頭自己的名字就倒着寫!
“稀裡糊塗的變異,稀裡糊塗的絕版。”
大領導站在落地窗前,朝着東方看去,靈樞公會的大本營離自己這裡并不遠。
地面上或許看不出來什麼,但站在高層,就能看到對方的大樓地盤,盡管靈樞公會的腦子加起來約等于零,但不能否認的是,他們家的實力真的很強。
就連他本人,都欠着靈樞會長一個救命的恩情。
黑衣女人沒有搭腔。
良久後。
“或許,領導,我們也并不是稀裡糊塗。”
黑衣女人搖着頭,慢慢道:“這回我可以肯定的說,詭異雖然受限于規則,但等級越高的詭異的思維能力越完善,比如說這次的親王和王妃。”
“他們的思維能力極其強悍,甚至王妃還給了這批活着的玩家一人一句話,盡管當時他的語氣很戲谑是看着我們挨毒打的時候随口說的,但我不認為他是在戲耍我,或者說,我沒有讓他戲耍的資本。”
大領導:“什麼話?”
黑衣女人稍微回憶了一下,用極其肯定的語氣道:“他說我‘眼睛沒瞎,命不該絕’,他說老範‘為人而戰,福禍雙依’。”
“至于其他的玩家,大概就是‘命運亂了節拍,傲慢的朋友遲早要吃苦頭’和‘氣若遊絲,但也是有氣’這一類的話。”
“他似乎單獨的将我和老範拎出來說了說,而其他的玩家,卻很籠統。”
大領導沉思三秒,眸光忽然亮了起來。
不對,這不是籠統,這分明是将她和老範單獨拎了出來,而其他的玩家卻看做了整體。
部分和整體,這是兩個性質。
詭異将鈴铛和老範看做是部分,卻将其他人視為整體?
還是說。
“你全程參與了,你說實話,你真的也認為那些活着出來的新玩家,全部是靈樞公會培育出來的?”大領導眸光灼灼的問道。
黑衣女人:“......”
黑衣女人:“.........”
黑衣女人這次沉思了許久,才搖頭道:“我不能确定,那個叫做‘夏眠’和‘陸商’的兩個玩家我可以基本上确定是靈樞公會養出來的成員。”
“尤其是那個陸商,不出意外他一定是靈樞公會的老玩家,因為夏眠已經夠不是人,他還在撺掇着夏眠堅決不當人。”
“而其他人,領導,他們本來都是很正常的,最初被帶入副本裡的表現非常符合‘新人’的設定,但後來他們的表現就變了,變得我無法形容,總的來講就是腦子離家出走似的。”
“可無法否認的是,他們對夏眠非常的信任。”
“也許我該用初生牛犢不怕虎來形容他們,他們真的将信任交付給了彼此,夏眠像是一種黏合與催化的物質,将本該是一盤散沙的新手玩家給連接在了一起。”
“簡單來講,夏眠,應該才是靈樞公會專門培育出來的人。”
“他看似青澀,實則老辣,拉了親王和王妃兩者的仇恨還能全身而退,更是最後攻擊了王妃将其從金絲籠中給抓了出來,這種膽魄與能力,絕不可能是新手該有的。”
黑衣女人說的斬釘截鐵。
大領導沒說話,陷入了沉思。
良久後。
“進入遊戲的玩家的心态很容易出問題。”
大領導又看向了窗外的天空,灰蒙蒙的沒有一絲陽光的天空,似乎像是跑題一般喃喃道:“詭異和人對立,人和人也是對立,人可以殺詭異,人也可以殺人,隻要利益足夠,有什麼是不能背叛的?”
因為擁有了力量,因為和副本詭異打交道,所以心态會改變。
力量滋生野心,野心撲滅人性,沒有人性,和詭異又有什麼區别。
靈樞公會。
靈樞公會。
一個既坦蕩殺人又坦然殺詭的公會。
“或許,我該和靈樞會長好好的聊一聊。”
大領導側頭,看着黑衣女人笑了,語意不明道:“如果我和對方談合作,将你和老範打包送給對方,你會生氣嗎?”
黑衣女人:“......”
黑衣女人木着臉道:“生氣不生氣的不是重點,重點是我希望你能和對方重點說說,不是人可以,但不能不當人——陸商是目前我見過的,靈樞公會裡最該被釘在十字架上變成烤肉幹的伥。”
“為虎作伥的我見多了,這種虎和伥一起不正常還商量着裝人的,頭一回見。”
自家領導早就想和靈樞公會達成友好合作夥伴關系了。
無論怎麼考察,靈樞公會都是最适合做合作夥伴的存在,他們雖加起來的腦子為零,但他們不會輕易抛棄任何一個成員,他們會為一個普普通通的成員而全會出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