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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玩家感覺心都碎了。
他是真的不明白發生了什麼,從進入副本開始他就在工作,說實話因為刷過不止一次這個副本,所以他對工作也算是輕車熟路。
他以為自己還能像之前那樣一邊工作一邊探索新的未知領域,畢竟到現在為止大家都隻拿保底的通關,也就是工作三個月,大概率也就剩下一口氣的出副本。
其他的兩種,據他所知,到現在沒有人通關過。
尤其是那個打通所有主線和支線的選項。
别說主線了,支線是什麼都找不到——不開玩笑,感覺這個副本根本沒有主線,總不能讓玩家憑借一己之力改變這個該死的打工人的社會,實現天下大同财富均分吧?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可現在的問題在于,遊戲說全體玩家共同努力觸發了特殊的主線。
那麼問題來了,進入副本的玩家來自不同公會不同組織,這方面大家沒有共同點,唯一的共同點在于在副本裡,大家的身份相同,都是打工人。
...畜生啊,從來沒想過會因為這個身份而被卷入奇怪的劇情,從來沒想過啊。
“你真的不知情嗎?”
老玩家幾乎将臉都要貼到李鈴铛的面前了,陰森森道:“我的隊友有幾斤幾兩我清楚,他們現在做夢都是想要睡個好覺,而你的隊友,鈴铛,你看着我的眼睛回答我,你的隊友都是正常的?看着我的眼睛answer me!”
“如果不是我知道你是哪個公會的,那我現在一定認為你是靈樞公會的人。”
“那個全員牲口的公會,我遇一次就得去燒香拜佛一次。”
李鈴铛:“......”
李鈴铛:“.........”
李鈴铛活到現在,頭一次知道了什麼叫做無言以對,以及背上全是滑動的冷汗。
因為她的隊友,全都不正常,包括她的搭檔範刨,現在距離智熄也隻差多和夏眠他們混幾天的距離了。
而且不出意外的話,這個存活條件的更改和他們有着千絲萬縷幾乎是一面倒的原因。
...不能說。
絕對不能說。
這臉絕對不能丢,靈樞公會不要臉,但我們公會要啊。
今天就是天塌了地陷了,就是副本崩盤了,我們家公會的臉也不能丢。
也就是說。
“或許,是我們的誠意感動了詭異。”
李鈴铛面不改色道:“你知道的,副本不是一成不變,不然大家都會去刷各種已經過關的副本。”
“每次一點點的偏差都會導緻副本出現不同的支線,就好比這回,或許是我們工作太努力了,你應該有看到,我的隊友們非常熱愛工作,早知道如此,我必然不讓他們那麼努力。”
老玩家:“......”
感覺哪裡不太對勁,但仔細想想還真的是這個道理。
李鈴铛的隊友真的超愛工作,是那種他看到了都在心裡罵一句工賊,過于積極陽光熱愛工作的模樣令自己感到非常的不适...他們到底哪來的那麼多精力??
打工人這個副本撿到你們,那真是撿到寶了啊。
這個世界上真的存在熱愛工作的打工人嗎???
“或許,是我的思想覺悟不夠。”
盡管心裡罵罵咧咧的喊夏眠他們工賊,但老玩家反省了自己一下,和李鈴铛道:“或許之前我不能觸發副本的主線就因為我是得過且過的心思,還是你的隊友更勝一籌,鈴铛,說實話,比起劃水擺爛,或許你的隊友未來能走的更遠。”
自己的精氣神從什麼時候沒有的呢?
不記得了,隻感覺一個又一個副本,将自己的心都給磨老了。
李鈴铛的眼神不明顯的飄忽了一瞬。
她心虛啊,但她不說。
然後。
“莫要說什麼更勝一籌,隻希望咱們這回能夠安穩過本。”
李鈴铛看着老玩家,她知道這個老玩家,在遊戲裡算是很有良心的一個人,他所在的公會規模不大,但也算是非常有良心的一個公會。
于是她伸出了試探性的爪子,淡定道:“其實最近我們家公會在尋找盟友,已經找到了一個,這次你看到的我的隊友,就是我們兩家結盟的成果。”
“當然這個不是重點,重點是你們家有沒有興趣和我們結盟?當然了,你回頭再回複我,不過相逢就是緣,不如這個副本我們結盟如何?争取全員過本。”
老玩家聞言一愣,李鈴铛所在的公會那可是大公會,還是那種很有口碑不會苛待自己人的大公會,這潑天的富貴,竟然咣當一聲就砸到了我們小門小戶的頭上?
“那當然得結盟,咱們先在副本裡結盟,回頭等出了本,再商議公會之間的結盟。”
老玩家陡然來了精神,喜出望外道:“從現在起你我就是異父異母的親聯盟了!自家人不害自家人!”
李鈴铛的嘴角彎了彎。
然後。
“對了,你說你們家和人結盟了,哪家啊,我認識嗎?”
“...你應該認識。”
“你怎麼欲言又止的?”
“就是那個靈那個什麼樞那個什麼的公會。”
“......”
老玩家陷入了沉默。
老玩家陷入了沉思。
老玩家的頭上緩緩地冒出來一個血紅色的驚歎号:你說什麼公會,你說什麼公會???
李鈴铛冷靜道:“自己人不害自己人,做人要樂觀,我們已經是異父異母的親聯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