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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夏眠念叨的喪彪正在認真的擦着幾個普普通通沒有任何字體或花紋的木牌,一邊擦還一邊歎氣,自言自語道:“你們就是想不開,你們可真的是想不開,我都不打算和你們計較了,你們非要惹我做什麼。”
他隻是許久不在江湖飄了。
為什麼總有人覺得他是死了??
還是說,他們對自己的家人有意見,他們認為自己的家人會吃了自己?
喪彪的眸中慢慢的堆上了冷漠。
他對家人可以無限包容,除此之外,他都沒有什麼耐心。
旁邊有個漂亮到有些不真實,但眼睛卻被黑紗給遮住,穿着同款精神病服的女人路過,聞言似乎探頭‘看了看’,然後搖着頭道:“咪咪,如果你下不去手,那我可以替你跑一趟。”
喪彪:“......”
喪彪眸中的冷漠瞬間消退,眼神也變得非常清澈,頭搖的像撥浪鼓一樣:“不了不了,我還沒想好。”
他不是下不去手。
他隻是在想,知道他的家夥已經少的可憐了,如果他再殺幾個,那自己是不是就會顯得更可憐。
唉,還是那句話,自己也算是多年的喪彪終于熬成了咪咪。
在家可以是咪咪,但出門他也要面子的好嗎,他必須得是喪彪啊。
“咪咪,外人終究是外人,我們才是一家的。”
蒙眼女人笑眯眯的坐到了喪彪的身邊,輕聲道:“這幢大廈就是我們的家,一家人要相親相愛,要共同保護我們的家。”
“家就像愛情一樣,總是需要小心的維護,可家又和愛情不同,家是實質化,愛情是缥缈的...我的愛人就是這麼說的,诶,你看到我的愛人了嗎?我找了祂半天了。”
喪彪:“......”
喪彪:“.........”
喪彪的眼神瞬間變得警惕,準備戰略性後退。
不好,這戀愛腦又想發作——
轟。
牆壁上出現了一個扁平的人形,整幢大樓似乎都顫了顫。
“我的愛人不見了...”
“哦,我要去找樓長,樓長肯定知道祂在哪裡。”
“我現在的廚藝很好,我肯定能把我的愛人料理的很好...”
“咪咪,你不要在這裡碎碎念,你會影響到我的情緒,哦,我還要找眠眠,眠眠今天是不是沒有吃藥?”
——靠,這日子真的沒法過了,最近她的戀愛腦是不是發作的太頻繁了?!
喪彪從牆上龇牙咧嘴的滑落,看着蒙眼女人碎碎念的離開,頭上冒出了好幾條黑線。
全家實力墊底就是這樣,誰都能欺負他億下下。
可去他的家人愛吧,還是得跑路,他可以偷偷的看看小眠子在外面都是怎麼打工的,順便再看看小眠子的老闆到底是個什麼品種的天生壞種,最後解決那幾個不長眼的家夥把他們抓回來當食材。
嗯。
再見了家人們,我打算出去溜達一圈了。
喪彪jio的自己想的很好,然後他就去找了樓長,畢竟要先從這幢大廈裡出去,實力是一回事,樓長放不放行才是最大的難題,因為說到底,這幢大廈既是家,亦是牢籠。
樓長的實力,就尼瑪強的離譜。
“咪咪,你還是過段時間再出去吧。”
樓長爺爺聽了喪彪的渣渣嗚嗚,摸了摸并不存在的胡子:“最近全樓的人都不能離開。”
喪彪:“?為啥?”
“因為現在小眠子在外面打拼,雖然我不想讓他那麼快回來不然大家又要過苦日子,但是吧,他身上也沒什麼錢财傍身,我尋思着給他弄點錢财在身上。”
“但我們都是文明人,當然不會做什麼打家劫舍的事情。”
喪彪:“......”
喪彪:【禮貌但又不失尴尬的微笑.JPG】
先不說您的想法有沒有問題,樓長您謙虛了,真的,您老是不是對打家劫舍這四個字有什麼錯誤的理解?
要是殺戮分等級,那您至少得是殺神級别您還記得嗎?
您當初可是直接屠城啊樓長,還特麼連屠七個城,您殺瘋了您還記得嗎?
喪彪在心裡瘋狂吐槽,但面上是億點也不敢顯露。
還是那句話,樓長的實力,全樓最強,惹不起惹不起,這不是我這個咪咪能惹得起的。
比起惹樓長,他對樓長的話倒是有些感興趣。
“所以?”喪彪露出了好奇的小眼神。
“所以啊,我們要憑借自己的勞動給眠眠攢點家财傍身。”
樓長爺爺用十分肯定的語氣道:“我們給他的傍身錢财,那必須是幹幹淨淨不沾染任何顔色的幹淨錢财,人用的錢也好詭異用的錢也罷,都得是幹淨的,他的體質在那放着,他必須得幹幹淨淨。”
“......”
盡管知道樓長說的對,但喪彪感jio自己右眼皮開始瘋狂跳動。
因為全樓的文化程度要是整一個排名,那樓長肯定是全樓的墊底。
而現在,全樓文化墊底的樓長開始動腦子了。
也不是他說話難聽,有些腦子,它就不适合動啊,一動,那就得是全家跟着倒黴啊。
也就是說。
“我想起來我隔壁床位的叔懷胎三年要生了,我先走...”
喪彪的話沒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