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誰呀,你到底在什麼地方?”電話裡風子廷聽見他問誰,說話間有些急促。
白離小聲跟他說:“我這邊有點事情,先不說了。”
“你要……”
白離果斷挂掉手機,直沖樓梯而去。
微微暗色中,他看見一個人影正佝偻在牆邊上,手還不停的在腳邊摸索着什麼。
白離壯着膽子問:“你是什麼人?”
“媽呀!”
其實白離聲音也沒多大,隻是這别墅内有回聲,他一聲問話,吓得那個人影在牆角連連跳了三下。
那人影麻溜的轉過身,手中還端着台小型攝像機。
“兄台,幸會幸會。”他朝着白離彎了彎腰,生怕被當做鬼給打了。
看他一身行頭,白離瞬間明白這人是什麼人了。
“你怎麼進來的?”
男子站直身體,看了眼四處,說:“從門進來的呀。”
白離轉頭望了眼大門,心中納悶,他進來就關門了,這人什麼時候逮着機會溜進來的。
“你們這些記者怎麼這麼煩?”
白離臉露不喜,就要上前。
男子見狀,将攝像機摟在懷裡,倒退了幾步,說:“我告訴你啊,别想趕我出去。”
白離:“趕你出去又怎麼樣?”
男子理直氣壯道:“你能進來我怎麼不能進來,告訴你,你今天要是把我趕出去了,那你也别想呆在這兒。”
“我出去就到警察局告你,說是你在這房子裡裝神弄鬼。”
看他耀武揚威的樣子,白離是真想沖上去給他兩巴掌。
“神經病。”
白離賣了賣假笑,直接掠過他往樓上去了。
這些記者啥事都幹的出來,白離還真怕他出去喊警察來攪和了自己,所以忍一時風平浪靜,他就暫且當他是個空氣吧。
見他上樓,那男子也屁颠屁颠的跟了上來。
“我叫金鳴,兄台你叫什麼名字啊?”
白離不想搭理他。
男子又竄到他前面,一臉傻笑,問他:“這房子裡面真的有鬼嗎,你剛才查到什麼了嗎?”
白離推開他,不耐煩道:“讓開點,别那你的攝像機怼着我,OK?”
不知道是不是受氣受習慣了,面對白離的差臉色,那金鳴也不生氣,笑嘻嘻地說:“我跟你一起查,你查到了什麼我就錄下來,到時候查出真相了,别人不信,咱們也有證據對不對?”
白離一邊檢查二樓的房間,一邊白了他一眼,沒好氣道:“我看你是想拿着我查出來的東西回去邀功吧!”
金鳴嘿嘿一笑,說:“也不能這麼說,我還可以給你當證人不是?”
白離轉眼打量着他:“我看你連二十歲都沒有吧?”
“剛滿19。”
金鳴撓着腦袋,有些不好意思道:“我才畢業,剛出來實習。”
白離皮笑肉不笑:“實習生還這麼努力。”
金鳴當真以為他在誇自己呢,連忙說:“那可不,這别墅案這麼受關注,要是我能查出點什麼東西,那就直接立功轉正,一步登天了呀。”
“呵呵。”白離冷笑一聲。
金鳴沒注意他的情緒,端着攝像機把二樓的房間錄了個遍。
外面的天已經黑盡了,房子裡面可見度低了下來,因為多了一個人的緣故,氣氛倒也沒那麼可怕。
二樓的房間,除了一間主卧,其他房間都很空,可能是林湘他們才搬進來沒多久,這些房間還沒利用起來。
白離沒有發現什麼可疑的蹤迹,主要是他來之前,警察局的已經來勘驗過好幾次了,就算有什麼痕迹也被破壞掉了。
“你們到底是怎麼判斷有沒有鬼的?”
金鳴似乎對陰陽師很感興趣,一直在問白離一些關于鬼神的問題。
白離耳朵都被吵疼了,随口說:“用眼睛。”
“哦。”
金鳴哦了一聲,很是興奮地說:“是不是就是陰陽眼,你們陰陽師都有陰陽眼嗎?”
白離站住腳步,一雙眼睛怔怔地盯着他。
金鳴被他看的有些毛骨悚然,結結巴巴的問:“你,你看着我做什麼?”
白離肚裡憋着壞水,用着陰森的口氣說:“是呀,就好比現在,我能看到你的後背上趴着一個紅衣服長頭發的女鬼。”
“媽呀!有鬼,有鬼!”
金鳴吓得三步并做一步跳到白離身後,扯着嗓子吼。連像也不錄了,兩手環抱着他的胳膊,恨不得粘他身上去。
白離推開他,滿臉嫌棄。
“膽小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