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你大爺。”韓楚回頭冷冰冰的說道,“麻煩離我遠一點,我不想和神經病講話,降低我的品味。”
小偉感覺周圍溫度都降低了,“沒想到楚哥還是個醫生啊,那人誰啊,認識麼,真特麼倒胃口。”
“之前的一個患者。”韓楚不願再提。
小偉好奇心被勾起來:“他得什麼病啊,不會真是陽痿吧,我這嘴真是開了光啊。”
韓楚看了眼他,“我之前是外科醫生,不是男科,更不是精神科。”
“哈哈哈,楚哥我開玩笑的。我就說楚哥這氣質這麼特别,醫生好啊,就出冰山系帥哥和人妻系護士美女。現在的護士是不是越來越年輕了啊,我記得我上次去醫院,全是一批剛畢業的小姑娘,說話嬌滴滴的,小手也軟,膚白貌美啊,最喜歡看她們一群人在那笑,就是眼神不太好,紮個針能紮好幾次,痛的我哇哇叫,後來還是護士長老當益壯…”
小偉說到這個話題簡直滔滔不絕,眼裡閃着興奮。
韓楚回想了下之前的經曆。
有這麼有趣嗎?他的記憶裡隻有做不完的手術,排不完的台。
次日,果不其然。
在甲闆又遇到程飛逸。
程飛逸這人就像塊狗皮膏藥,粘上你就甩不掉了,給女鬼似的。
“韓醫生,真有緣,這都能碰到你。”他戴着粉色墨鏡,穿了件镂空紫色v領針織衫,就差開到肚臍了,騷到沒邊。“你住哪間房啊,要我給你升艙嗎。”
韓楚冷冷道:“不勞你操心了。”
“韓醫生還真是自強不息,什麼都靠自己。”程飛逸把墨鏡推到頭上,突然湊近,輕聲道:“對了,現在也不是醫生了吧。韓、先、生。”
“拜你所賜。”韓楚不想搭理他。
“當初200萬讓你跟我你不跟,被掃地出門的感覺爽不爽啊,名聲敗壞的感覺爽不爽啊,我現在手機裡還有你的視頻呢,要不要一起欣賞啊,我可是天天看着它入睡的。”程飛逸的語氣充滿惡意。
“那你留着他入土吧。”韓楚無所謂道,說罷,擡腳準備走。
程飛逸不悅:“韓醫生可真是個膽小鬼,就知道逃。”
“我膽不膽小你以後就知道了。”
“哦,韓醫生是要報複我嗎?恨我嗎,韓醫生?”程飛逸挑眉,聲音有幾絲喑啞,眼裡閃着某種不知名的狂熱。
韓楚瞥了眼他,“恨你?你配嗎?”
“我配不配韓醫生很快就知道了,你會親、身、體、驗。”
從衛生間回來的小偉剛好聽到這句,皺眉問道:“什麼虎狼之詞。”
韓楚皺皺眉,海風仿佛都被污染了,轉身離去。
程飛逸還在後方吼道:“韓醫生,你逃不了的!”
小偉眼神像看垃圾一般看了程飛逸一眼,低聲道:“楚哥,你被性騷擾了?要不要我收拾他一頓。”
韓楚搖搖頭,“不必,别和變态見識。”
“我靠,不是吧?一個1米八幾的大老爺們?他搞同性戀呢?上次不是摟着個美女嗎?”
韓楚不想聊這個話題,于是保持沉默。
小偉看韓楚沒有說話,又自顧自的說道:“我還以為隻有娘們兮兮的人搞呢。牛逼了,果然大千世界,無奇不有。我楚哥,24k純爺們,也不女氣啊。媽的,這人又喜歡男的又喜歡女,不會還喜歡蜥蜴吧,果然變态,以後得離遠點。”
這腦洞,沒誰了。
果然接下來的幾天,不管韓楚去哪,都能碰上程飛逸。
氣的小偉破口大罵。
小清是小偉的妹妹,21歲,才大二,經常找小偉玩,和韓楚也熟悉起來。
“哥,那是癡漢。”
小偉一愣,“癡漢?癡漢那不是小日子過的不錯那電車裡的中年油膩大叔嗎?”
“老古董了吧,現在萬物皆可癡漢。”小清雙手捧着臉,“不過現在帥哥也成舔狗了,時代還是發展太快,我這個00後都跟不上了。”
小偉嫌棄的癟嘴:“帥哥?誰?程飛逸?”
“不帥嗎,一八幾,有腹肌,有顔有錢又會穿,放網上不知多少小妹妹咔咔點贊。”
小清和小偉長的挺像,都挺清秀,但稱不上漂亮,平時聊的最多的話題就是誰帥誰美誰劈腿。
“簡直侮辱帥哥這個字。像我楚哥這樣的,才正兒八經的帥哥。”小偉正氣淩然。
小清慌忙解釋:“楚哥必須帥,那能和楚哥比嘛,”她瞟了眼韓楚,“楚哥不當明星浪費了,是我大華夏的損失,是十八億少女的損失。”
韓楚聽不下去,起身去接水。
“你看看你,把我楚哥氣跑了。”
“胡說,明明是羞跑的,”小清雙手捧着臉,笑咪咪道,“我可是天下最幸福的女人了,有裴爺,有楚哥,有麗姐,有龍隊,你說我會不會活到九十九。”
小偉白了她一眼:“多喝點核污水清醒清醒吧。”
在船上二十天,韓楚拆了石膏,全身大大小小的傷都已經得到恢複。
拆石膏的當天,裴煜握住韓楚的手,眼裡有種莫名的光芒,很是燙人,光芒下隐藏些複雜的情緒。
他期待的看着韓楚:“哥,你終于好了。”
韓楚眼尾掃了他一眼,依舊冷冷淡淡,等着裴煜搞事。
而這天,也越來越熱了。現在外面,天天烈日當空,白天測的溫度45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