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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起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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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惠顧~謝謝惠顧~”傻鳥歡快吹口哨,遊戲貨币自動扣除,它立刻無情退回布谷鐘裡。

貨架上,木制的機關發動,發射器慢慢下降消失,蒲逢春面前的木台子随之升起,她拿起發射器,小牌子的背面顯示出了商品詳情。

【商品名稱:信号發射器】

【商品描述:一個殘缺的信号發射器,但曾經是完整的,可以跨越千萬裡送信号在兩個載體間轉移,巨人港用來偵測迷霧後的道具,但一直收效甚微。】

【等級:C(說有用吧,沒那麼有用;說沒用吧,确實沒用。)】

【使用說明:使用時,連接需要傳送信号的設備,按下按鍵,即可轉送信号,但因為破損,基礎成功率降為50%,距離越近,概率會變高。】

【debuff:未知(這東西的存在就是一個debuff,當然,如果你足夠倒黴的話,說不定能整出更多花活,祝你好運。)】

蒲逢春感受到人工智能無聲的催促,遲疑道:“不會把你送回左港嗎?”

表盤:麻煩您了,女士^^

“這怎麼連接?”蒲逢春将發射器湊近表盤,尋找任何可以“連接”的地方,結果根本不需要她找,靠近手表的瞬間,發射器殘缺的地方就伸出觸手一樣的細窄電線,鑽進了手表内部。

指示燈亮起微弱的藍光。

右港的其中一處。薛潮猛地睜開眼睛,即便沒有光,也刺得他不适應地一眯。

長官關閉左港系統後,薛潮零散的意識碎片被迫擠在一起,但就像難圓的破鏡,并沒有自動複原,反而擠得他腦子發悶,像自己和自己在打架。

但當發射器将他的意識發送出去,塞回另一個載體的時候,那些碎片便粘連着,合并起來。

像用千千萬萬根針,把他每一塊破碎的血肉一點點縫補在一起,所以明明痛感和意識被瞬間打碎的時候差不多,但格外漫長的過程讓他感覺至少還要痛個十倍。

【san值:12/?】

等熬過疼痛的餘韻,薛潮慢慢撐起上半身,他先摸了摸胸肌和腹肌……很好,是他自己的身體。

他成功了。

然後他後知後覺感受到大腿的重量,一隻漂亮的白貓蜷在他的左大腿上,長長的貓尾巴搭下來,繞了一圈,輕描淡寫地圈住了他的大腿根。

白貓殷紅如血的眼睛一對上薛潮的視線,就兀地伸出貓舌,興奮似的舔了舔唇,尾巴陡然收緊,勒住他的大腿根不斷用力,薛潮被磨地悶哼一聲,一把掐住這色貓的後脖頸,提溜起來晃了晃:“跳個海沒淹死,洗幹淨了又出來為非作歹,你是不是發.情了?”

他另一隻手掐開白貓的笑嘴,打量這崽子的尖牙,白貓乖順地任他動作,尾巴卻又不老實地擦過他暴露在背心外的鎖骨,一路輕柔地擦上去,似乎這次想圈住他的脖頸,被薛潮一把扔回地上。

“你還來勁了。”薛潮拍他屁股,把它推到鐵栅欄的縫隙,“沒線索就别瞎撩騷,滾蛋。”

白貓對他無辜地眨眨眼睛,似乎對沒被追究或者殺掉而感到新奇,很快又一溜煙跑走了。

好像專門來騷擾他似的。

薛潮有些無語,這才有功夫繼續觀察,他還穿着那身黑背心和黑色長褲,隻是沾滿了灰,頭發也亂糟糟的,潮濕的發尾垂在額頭上,幾乎擋住了他的視線。

房間頁面從AI控制的電子世界被剝離出來,變成一塊透明質感的光屏,寫着【主持人面闆】,他沒有手表什麼的做載體,面闆被他調出的話,就直白地懸浮在眼前。

面闆隻服務于個體,不管是主持人還是玩家,隻有自己看得到。

然後他壓着那雙冷厲的眼睛,四下看了看,他正在一個逼仄的鐵籠子裡。

鐵籠子直接靠牆建的,前、右、上這三面都是牆,那麼籠子位于開頭或盡頭角落的最高處,白色牆皮掉了一地,像被老鼠啃出的世界地圖,露出牆後惡心的青灰色石頭,挂着濕滑黏膩的苔藓。

他扒住鐵栅欄往外看,這是一個類似倉庫的地方,天花闆非常高,左右兩邊各摞着五排完全相同的鐵籠子,分五組,字母加數字編号,靠近門是A組,盡頭是E組,一共100個籠子,自己的籠子是E01。

他的視力極限内,有幾個籠子空着,大部分都關着人,但要麼不知道昏了還是死了,要麼奄奄一息,像丢了魂。

大概沒死,鐵籠子最下方都有一扇小窗,窗裡擺着一個鐵盤,他的籠子裡也有,一個已經馊了的腐爛魚頭,魚眼裡探出一條蛆蟲的腦袋,惡心地扭動着,還有一碗有些渾濁的水。

維持囚犯生命體征的吃食,大部分人都吃了,有的連魚骨頭都分幾次嚼,不敢吃的也會喝水充饑,放眼望去,隻有他的從沒有動過。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那個魚頭,四處都彌漫着令人作嘔的海腥味,潮濕又冷臭,久久不消散。

又是人口販賣,類似命運号運輸的血奴?

他沒有看到監控,包括其他的任何電子設備,籠子都是插孔的鎖。

以目前僅有的所見所聞,右港的“科技”含量非常低,很多地方甚至不用燈,而點蠟燭,更多依靠人力,即便是作為唯一使用電子設備的警衛隊,互相聯系也不用智能手表,而是非常古老的通訊器,甚至更多時候,他們選擇口頭交流,“監獄”建得這麼質樸也算風格統一。

倉庫沒有燈,也沒有人發出聲音,比墓地還安靜幾分,讓薛潮想到了海關區裡的鬣狗,隻有一兩個忍不住的人撲向魚頭,嘎吱嘎吱嚼動充饑。

薛潮晃晃悠悠地跪起身,意識不清似的搖了搖腦袋,适應了一會兒失而複得的四肢,然後來到送飯的小窗前,嫌棄地夾起魚頭,和魚頭僅有的一隻死魚眼對視片刻,随手扔在旁邊,捧起那碗渾濁的水。

他盯着碗裡的水看了一會兒,準确的說,盯着他自己的臉,水面上的男人沒有表情,濃烈到戾氣的英俊五官,混在髒水的波紋裡,幾點化不開的牆灰綴在他流暢的眼尾,像刀鋒甩出的血迹。

但重點在于他的眼睛,平時他的眼睛就是黑色,隻有在透過光照的特定角度下,才能看到虹膜的藍。

然而此時此刻,這抹隐秘的藍像被藏在白日的月亮終于等到屬于它的黑夜,幽然如粼粼深海,圍繞瞳孔這點暗礁似的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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