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體中心是南城最大的體育會場,能容納五萬多人的空間被各大體育會事和文娛演出争先搶占。
幾個十幾年裡也沒見過幾次大場面的小屁孩坐在行駛在高架上的大巴時,看着高架下不遠處的橢圓形場館,從高處看都覺得很氣派,更不敢相信站在場館的舞台時會感到多麼的震撼。
林星又忍不住地趴在車窗上,但這次不僅是他,車内的每個人沒有不被窗外的景色所吸引的。
上次的快閃活動商場外的隊伍已經讓他感到很驚訝了,但國體中心外的樹木都被襯得嬌小可愛。
一隻手搭在他的肩上,耳邊傳來淡淡的聲音:“站在台上你可别再緊張得說不話來。”
林星癟癟嘴幽幽地看着身邊坐着的人。
“甯懷義同學,怎麼換你來打趣我了。”
“那是誰淩晨三點在群裡發一大串話的?”
想不知道他緊張都難,不是,誰家好人會在淩晨三點多在微信群聊把人艾特出來問有沒有睡着的?
好在甯懷義一直有睡前将手機關機的習慣,睡醒打開手機之後才發現林星在大半夜發了将近五十多條消息,不然真的可能會被不停地消息提示音給鬧醒。
而衛錦就是這個“受害者”。
好在出發時間是在下午,衛錦吃完午飯後特意叮囑他不要再在群裡發些無病呻吟的東西,他要好好睡個午覺。
私發也不行。
林星咽了咽口水,有些心虛地說:“不會的不會的,連孫老師都說我最近進步很大。”
說着,突然換上笑容,上手摸了一把甯懷義因穿着短袖裸露出來的手臂。
“不過這段時間也辛苦你了甯同學。”
孫雅君在短短一周内給他特訓了不知道多少次,他和周文浩就是近期孫雅君近期的“特别關注”對象,有時甚至會把甯懷義叫來當小助手。
導緻甯懷義在心裡暗暗發誓演唱會結束後要将這四首歌從他的歌單裡全部删掉,說得難聽點,他快要聽吐了,驚悚程度不亞于每天早上的手機鬧鈴聲。
甯懷義身上的雞皮疙瘩頓時就起來了,連忙往後一縮摸摸被他觸碰到的地方,仿佛是怕沾染上什麼不幹淨的東西。
林星看看自己的手上,沒什麼不幹淨的東西啊,為什麼他反應會這麼大。
林星倒是不怕他的嫌棄,反而很主動地抓住他的胳膊又拽了過來。
“大家都是男生,摸一下又不是吃你的豆腐。而且我發誓,今天中午我吃了鴨腿後用洗手液洗手了!我也是個愛幹淨的人好不好!”
“不……”甯懷義不知道該說什麼。
倒也不是這個原因。
“對了。”林星收起他的嬉皮笑臉道,“演唱會結束後我們合一張影吧。”
甯懷義看着他認真的神情,說道:“好。”
—
有了攝影棚拍攝和快閃活動的兩次經驗,讓第一次經曆演唱會的五個菜鳥也能輕車熟路地應對彩排。
整個場館都是不停歇的工作人員,他們手上一邊拿着演唱會的方案一邊拿着對講機,忙碌地穿梭于場館的各個地方。
“内場的座位到位了沒有?”
“今天再去安保部門再申請多要幾個來!”
“所有後勤人員都要通知到位!後天不能由差錯!”
與他們相比,甯懷義他們反而都成為了最悠閑的一批人,就連孫老師都要去忙着與導演溝通。
這時一個工作人員走過來,問道:“衛錦是哪個練習生?”
“我。”
衛錦舉手走到工作人員跟前,手上被遞了幾份紙和一盒别針。
“你負責讓他們把自己的名字貼在胸前和後背兩處,彩排的時候要用到,可别貼錯了。貼完之後去後台設備箱的那個位置,導播在那,他會告訴你們做什麼。”
“好,謝謝。”衛錦轉身回到隊伍中,“來吧,我們來貼名字。”
今天是演唱會的第一次彩排,不需要換裝,大家都穿着自己的衣服,對于首次見的導播和攝像師而言根本分不清誰是誰。
所以特别是對于人數較多的隊伍,為了方便攝像和導播看清成員,确保舞蹈走位不出錯,也為了能夠準确地捕捉到每個人的動作和表情,就會在他們的胸前和後背貼上名字保證鏡頭切換的流暢性。
為了快速做完這件事,五人分成了兩組,衛錦、甯懷義和林星一人站在另一個的後面幫貼上他的名字。
站在最前面的林星還在有趣地打量着走走跑跑的工作人員,甯懷義拽了兩次他後背的衣服,還是拍了拍他的背提醒道。
“别動,小心别針紮到你。”
他的話一出,林星立馬像個木頭一樣不敢亂動,任由甯懷義将自己的名字牌别在自己的身後。
這下很快就将名字貼了上去,甯懷義幫他拉了拉衣角撫平背部的褶皺道:“好了。”
“謝謝!”林星道,“需要我幫你貼前面嗎?”
“不需要。”
呃,拒絕得可真幹脆啊。
“錦哥,幫我貼一下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