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像個叽叽喳喳的小鳥，歡愉道：“宿主，你好厲害啊！第一次就吸引到了主角受，他剛剛還私信你要聯系方式耶！”

“你不是說你是中二病系統嗎？”，牧俞幽幽聲音在房間内響起，狹長的眼眸冷冷看着系統。

系統漂浮到牧俞電腦後，隻露出來一對眼睛，可憐巴巴看着牧俞，“宿主，我真的是中二病系統，你要相信我啊！”

啊啊啊，它是怎麼暴露了，宿主為什麼知道它其實是萬人迷系統。

牧俞冷哼一聲後，不再看它，躺在床上睡覺。

“宿主，你趕緊去加主角受啊，他都給你聯系方式了。”系統飛到牧俞跟前，小心翼翼地撚起幾根頭發，蹭了蹭。

好香啊，宿主怎麼身上每一處都香香的。

牧俞抓住搗亂的系統，他幽暗的眼眸如同一潭死水，不帶任何情緒，“你要想加就自己去加，我累了，現在睡覺。”

系統球身發軟，像一灘水般趴在牧俞手上，大聲喊道：“沒錯，就是這樣握着，好舒服好舒服。”

“你…”牧俞想說些什麼髒話，可他從小到大教養太好，狠辣的髒話半個字也說不出口。

他将手中系統丢到一旁後，閉着眼睛休眠。

窗戶外的月亮懸挂在枝頭上，皎潔月光散落屋内，仿佛為牧俞披上了一層光紗。

牧俞身體縮成一團，隻剩個腦袋露在被子外，這是一種也沒有安全感的睡相。

他睡着了，可同城市中心的一處别墅，姜綿翻來覆去地刷着手機。

他看着自己給主播的留言，身體如同有火在燒，熾熱支配着理智，整個人沉入欲望漩渦中。

“怎麼就不回話呢？”姜綿看着對話框，自言自語道。

他在浏覽器搜索欄中敲敲打打。

【小主播為什麼忽然不回我了？】

【剛剛還好好的，主播突然不搭理我，是我做錯什麼了嗎？】

【第一次喜歡主播，需要做些什麼】

等姜綿浏覽完所有詞條後，他才恍惚中得到一個結論。

他錢刷得太少了，主播要靠着禮物打賞才能生活。

姜綿知道前因後果後，一直緊繃的神經逐漸放松。

好在，他有很多錢，多到可以養活小魅魔一輩子的錢。

想清楚後，修長的手指又忍不住握住放在抽屜中的白紙，姜綿身體微微躬起，低沉的喘息伴随着欲望彌漫在房間内。

姜綿，他是一個欲望很重的男人。

……

清晨陽光透着窗戶灑入房間内，溫暖模糊了牧俞眉宇間的犀利，也撫平了他的疲倦。

牧俞生物鐘很準，每天早上七點鐘，他會準時睜開眼。

他扒拉開湊在他旁邊流口水的系統，伸出手指彈了彈系統球身，淡淡道：“起來，系統。”

系統蹭了蹭他的手指，口水含糊道：“再睡會，宿…主，統…累了。”

牧俞将系統輕輕放在床上，低聲歎道：“豬。”

随後，牧俞就去洗漱了。

等他将一切準備好後，系統才迷迷糊糊睜開眼，飛奔到牧俞身邊。

它變出來一朵虛拟鮮花放在嘴邊，那花看起來都比它臉大。

系統道：“早上好，宿主，我愛你~”

牧俞：“……”

若是别人給牧俞送花，牧俞第一時間會直接拒絕，可系統這個小鼻嘎給他送花，他難得遲疑。

“謝謝。”牧俞接過鮮花。

系統歡快地圍繞牧俞飛來飛去，它喊道：“宿主，我們現在該去加主角受好友了吧，你都晾他一晚上了。”

牧俞點點頭，他走到電腦前，将電腦打開，在亂七八糟消息中找到姜綿的聯系方式，申請好友。

姜綿頭像看起來很溫柔，是他在雪天對着鏡頭微笑的照片。

漫天大雪，他烏黑的眼眸是雪中的一抹亮色，泛紅的臉龐，上揚的嘴角，像他這個人一樣溫柔。

牧俞垂眸看了一眼，突然出聲道：“他看起來很讓人舒服。”

他身上有生機和活力，像是蓬勃的春天。

牧俞覺得自己則是一棵枯草，他内裡什麼都沒有，拖着空蕩蕩身軀一日又一日活着。

什麼都不在意，什麼都不想靠近，他的靈魂已死。

牧俞頭像是一片漆黑的濃墨，不見一絲光亮。

【你好，我是魅魔，加一下好友。】

好友申請發送完後，牧俞将手機頻幕展現給系統看，眼裡滿是任務完成後的躺平。

系統忍不住嘿嘿笑出聲來。

牧俞歪着腦袋，睜着一雙澄澈的眼眸不解地看着它。

有什麼好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