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俞住進這房子已經有半個月了,前些日子,他發現一直有人躲在暗處偷窺他。
起初,牧俞還以為是自己錯覺,可伴随着那道目光越來越粘稠、惡心、下賤,他再也無法忽略對方存在。
他想過通過系統幫助找到躲在暗處的人。
可系統叽叽喳喳,說了一大堆有的沒的。
“宿主,你不覺得有一個偷窺狂一直看着自己很好嗎?”
“這說明什麼,說明宿主很受歡迎!”
“表面上彬彬有禮,實際上是陰暗黏人的病嬌男,一旦看到你和别人在一起就吃醋到發狂,想想就刺激。”
牧俞:“……”
他現在很肯定系統知道對方身份,壞消息是,系統不但不會告訴他對方是誰,甚至還很可能與對方狼狽為奸,主動将自己打包送給對方。
思緒逐漸散去,牧俞看着堵在自己面前的宋澤,眼眸中笑意逐漸消失,變得冷漠無情,又帶着幾分蔑視。
宋澤,你還是個偷窺狂,真是惡心。
宋澤握住手機的手越發用力,他性感的喉結一上一下移動着,眼神迷離地看着牧俞:“俞哥,我好喜歡你啊。”
他聲音沙啞又性感,極力克制着自己。
對于這種變态,牧俞在長期和其鬥智鬥勇中總結了豐厚的經驗。
他微微側過身子,如雪般白嫩的臉上浮現出一抹淡淡笑意,溫柔又平和,“宋澤,你先進來吧。”
若是宋澤腦子稍稍和往日般清楚一些,他一定能看出牧俞眼中的笑意浮于表面。
可戀愛中的男人智商減半,面對牧俞,宋澤更是減一大半。
“我請你進來,你也不敢嗎,宋澤?”
牧俞語氣很輕,偏偏又帶着一種不同抗拒的蠱惑,肆意玩弄着宋澤理智。
宋澤不覺得堵住别人門,然後死皮賴臉要獎勵的行為有什麼不對,更不會覺得牧俞邀請他進門的行為有詐。
他臉上浮現出一抹羞紅,笑起來時一對尖牙露了出來,帶着熱情和青春的味道。
他是牧俞忠心耿耿的狗,迫不及待想要貢獻出自己的一切。
宋澤咽了咽口水,突然開口,“俞哥,我很幹淨的,不是随便的男人。”
像是為了證明自己純真般,宋澤朝着牧俞張開嘴巴,他修長白皙的手指指着裡面的舌頭支支吾吾道:“俞哥,我真的很…幹淨。”
牧俞:“……”
他的沉默震耳欲聾。
牧俞臉上擠出來一抹假笑,眼睑微微下落,纖細濃密的睫羽吹下一層濃厚陰影,笑道:“我們進來說,不好嗎?”
宋澤連忙就跟着進來了,面對牧俞他的智商可憐到沒有。
他還是第一次進到牧俞家裡。
牧俞家裡很幹淨,整體裝修典雅,地闆纖塵不染,空氣中還彌漫着一股若隐若現的香味。
都是俞哥的味道。
宋澤剛剛發熱的腦子又再一次快速轉動,漆黑的眸子翻滾着濃墨凝視着牧俞。
“俞哥,我…”
話還沒說完,他看着牧俞手上不知道從那個箱子裡拿着的繩子,腦子空白一片。
半響後,他才找回來自己聲音,瞳孔戰栗,如同盯上自己獵物的毒蛇:“俞哥,這是幹什麼?”
“不一樣的,你不喜歡嗎?”牧俞歪着腦袋朝他笑了笑,漆黑的眸子沒有一絲光。
可偏偏他笑起來時,清冷的臉上更多展現的是濃烈的色氣,整個世界中,他成了最獨特的色彩。
對于宋澤這種類型,他都處理出經驗來了。
戀愛腦很好哄,老婆說什麼就是什麼。
宋澤想都沒想答應了,“好的,俞哥。”
今天晚上就像一場專門為宋澤編織而成的美夢,怎麼也逃不掉。
等到牧俞将全套繩子用在宋澤身上時,他還笑着道:“俞哥,好像有點松,你再系緊點吧,我平時一直有運動的習慣,力氣很大的。”
牧俞冷着臉将繩子系得更緊了,他看着被他五花大綁的宋澤,眼神如冰,仿佛看到了躺在菜闆上的魚,沒有絲毫欲望。
“現在好點了嗎?”牧俞低聲道。
宋澤用力試了試,他掙脫不開,一身牛勁兒也用上了,用力時,手臂上的肌肉發達又有美感。
他眼眸彎彎,笑着看向牧俞道:“俞哥,可以了。”
“嗯。”牧俞點了點頭。
下一秒,牧俞朝着宋澤臉上準确無誤打了一巴掌,清脆的巴掌聲響徹整個房間。
打完之後,牧俞轉動自己手腕,雪白的手上出現一層薄紅。
他看着宋澤,冷聲道“誰給你權利跟蹤我的,宋澤?我直播和你有什麼關系,你這樣真就跟個狗一樣。”
宋澤大腦一片空白,他瞳孔逐漸失去焦距,可身體本能催促着他看向牧俞,如同是野獸示好般道:“哥…”
他白天隻是無意間看到了直播間,真沒想過調查牧俞。
可他張開嘴巴又不知道說些什麼,隻知道傻乎乎喊着一聲又一聲俞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