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代有未從上代宅消失的第二年,上代康純忌日的第二天淩晨,二月十五日。
警視總監白馬特意空出了下班的時間與妻子約會,正趁着睡前的空檔在書房處理一些緊急事件。
手機振動,是個不認識的号碼。他打開簡訊,隻有一個句号。
他盯着這個沒有屬地的号碼看了許久,長長地松口氣。
終于有音訊了。隻是這孩子現在在哪裡呢?
她不會莽撞到用自己的手機發消息,明天查查号主的相關信息吧——即使是不記名電話卡應該能查到開戶商和活動地區。
白馬夫人推門走進來。她剛剛去看了睡着兒子的情況,披着件外套來催丈夫睡覺。
溫和的中年人表情柔和,與平時的習以為常和處變不驚不同。白馬夫人走過去,捏捏他的肩膀,幫他緩解疲勞:“是發生什麼好事了嗎?”
“嗯,應該是好事吧?”他樂呵呵笑着,“雖然還沒有确切的消息,但是相比什麼都不知道,有一點消息總歸是好事吧?”
“是呢。”
知道丈夫工作性質的寶馬夫人沒有多問,輕輕拽着人都衣服:“快去睡咯?明天早上還要開會吧?”
兩人起身一齊向卧室走去。
……
美國,貝爾摩德的大本營。
浦野結夏壓根沒離開過日本,嚴格來說從小到大隻呆過曾經那個鄉下和東京。她趴在車窗上,毫不掩飾自己的好奇,被旁邊的貝爾摩德愛憐地揉揉頭。
“什麼?怎麼了?”
“不,紅方威士忌。以一個正常人的角度來看,你還是挺可愛的。”
“……你是在開玩笑嗎?”
浦野結夏默默向窗邊縮了縮:“就算現在你是我名義上的姐姐,也不能這麼來哦?你說對嗎,媽媽?”
“我有點想收回剛剛說的話。”貝爾摩德話是這麼說,但是沒有生氣。她帶着浦野結夏一路到了一間别墅,别墅四周的窗戶都拉着,落了一層灰塵。
在浦野結夏四處參觀時,她收好東西,把房子基本複原回剛進來時的形态,拽着浦野結夏的後衣領把人拉倒懷裡,摟着往外走。
看看她年輕幾分的臉,浦野結夏眨眼:“我以為今晚會住在這裡。”
“會住,但不是今天。”克麗絲形态的貝爾摩德語氣都輕快了幾分,“我親愛的妹妹,你忘記自己的實驗了嗎?美國這邊的實驗室有新藥物,你可以去嘗試一下。”
“……啊。”
浦野結夏嫌惡地皺眉。
“還要住實驗室?你猜我為什麼要跑出來?”
“耐心些,寶貝,隻有幾天。”克麗絲安撫她,笑得像個真正的姐姐,“我也舍不得母親才收養的小妹妹,但是妹妹的身體實在太弱了,需要多多修養——放心,你不用露面,我會幫你把身份做好的。”
“好吧,姐姐。”浦野結夏溫順地依靠在克麗絲懷裡,腦袋頂蹭蹭對方的臉頰,“真是舍不得你姐姐——我們需要被拍到幾張照片?”
“或許兩三張?誰知道呢。”
“……你來帶我還有什麼原因嗎?”
浦野結夏嘟起嘴,像是在撒嬌。
“姐姐,可以多告訴我些東西嗎?一頭霧水真是太令人難受了。”
“心急的孩子。”越過肩膀的手指尖輕撫兩下她的臉龐,被她偏頭害羞躲開,貝爾摩德不在意她過分提防甚至有些賭氣的态度,低頭在她耳邊輕聲說:“你覺得,現在讓你去做任務,你留全屍的幾率有多大?”
“……”
浦野結夏笑得驚喜又開心:“真是太棒了,謝謝姐姐。”
“頭發想不想試試紅色?”
“你摸一摸發質,秃了我就用你的頭發做假發哦。”
“哎呀,我還想給你試試綠色呢。”
“你怎麼不說黃色呢。”
兩人保持着親密的姿勢和神情逛了一個下午。把在飛機上睡過來的體力消耗完,吃過晚飯的浦野結夏倒頭就睡,倒過時差後的第二天就看見了報紙的照片。
“沒有正臉,克麗絲與陌聲女子攜手逛街……這麼快,是你的人吧,貝爾摩德。”她穿好準備外出的衣服坐在沙發上,貝爾摩德穿着睡裙,長發半濕,端着杯咖啡坐在浦野結夏對面。
“我也隻是透露了一點消息而已。”她輕抿一口,看着浦野結夏的表情有些詫異,“你早早起床還穿着運動服,是自己有想去的地方嗎?”
“啊,我聽你昨天說話的意思,訓練不應該是今天開始?”浦野結夏放下報紙——她已經吃完了早餐,換雙鞋就可以出門,“一年……能讓你清楚說出這個節點,到時候你有别的事吧?這樣的話不是一天都不能浪費嗎。”
“是這樣的,不過前面的時間會是理論知識哦?”貝爾摩德說,“雖然有部分體能體能測試,但今天你不累嗎?”
“早早醒了,晚上讓我睡個好覺吧。”她歎氣,“理論知識有些什麼呢?”
貝爾摩德想了想,随口說出幾個名詞。
“那你可以安心帶我出門了。”浦野結夏說,“我在那個研究所兩年,書可不是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