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熟悉的基地門口。
兩人按照約定的十點準時到達。萊伊已經在門口等着了,見到從不同的兩個方向走來的兩個人冷淡點頭。三個新人站在門口,都等着對方先開口。
直到裡面走出個還穿着白大褂的研究員。
“三、三位這邊走……”
嗚啊,五個代号成員,這三個人都好可怕的樣子……
波本笑着點頭,率先跟上。兩名狙擊手對視一眼,默契地并肩往裡走。
這個基地本質上是個研究所。研究員沒有避諱些什麼,帶着三人一路穿行,很快走到器重屬于代号人員的休息區。
那裡已經做了兩個人。紅方威士忌正在系襯衣的扣子,系了大半。她看見幾人也不忌諱,把最後一顆系好。領口的地方沒有扣上,整個人散漫極了。
“早上好——貝爾摩德在裡面。”她指指某個房間,“一會我們五個人要出去,誰開車?”
“一起行動?”波本問。
他雖然沒有直接反對,但眯起的眼睛隐約表現出不贊成。另外兩個冷漠的狙擊手扭過頭去,也顯得不太情願。
“暫時。任務時間是明天晚上,分工後各自準備,别掉鍊子。”紅方說,“先帶你們去目的地看看。我和貝爾摩德有點事,後面要出去,開兩輛車……不,就開一輛到時候你們找個角落下了自己走自己的好不好?”
她看着幾人互相警戒,十分新奇。
“真有趣——呐呐貝爾摩德,你看你看。”紅方威士忌手肘搭在沙發上笑,“都不想一起出去唉,我們拉着他們三個去逛街好不好?我想看他們互相嫌棄又沒有辦法的樣子。”
“不影響任務就可以。”貝爾摩德做好今天的僞裝走出來,“這次任務交給我們是因為我們五個才到,時間不會沖突。先生很看重第一次合作,專心些哦,紅方。”
“啊,那下次吧。”紅方興緻缺缺,“走了,明天下午就要正式行動,今天越早開始準備越好。”
她拿了副墨鏡,往臉上一戴,帶着幾人出門。貝爾摩德走在她身後半步,慢條斯理地梳理着垂落的頭發。
今天依舊是波本開車。與昨天不同,紅方坐到了副駕駛的位置。她腿上搭着地圖,娴熟地指路,借着紅燈指向了一棟高樓。
“那是我們明晚的活動場地。晚上七點,頂層會舉辦宴會,我們需要殺掉目标,回收資料。”紅方示意波本在路口轉彎,“因為那幾乎是附近最高的樓,作為後備方案的狙擊手需要準備兩個以防萬一。蘇格蘭,萊伊,你們各自根據自己的長處尋找自己的狙擊點位,明早告訴我。”
一左一右坐在窗邊的狙擊手看着窗外的環境點頭。
“波本,26層——頂層的具體安排交給你去打探。我會用現在的身份拿貝爾摩德的邀請函去,目标由我來解決,後續的掃尾由你和貝爾摩德來。”
“所以,這就是紅方主導任務的原因?”波本皮笑肉不笑,“這個算得上‘大任務’嗎?到我們手上又能有多少功勞?”
紅方威士忌嗤笑:“如果你認為全殲一平層的保镖才算大任務的話,這确實不算。不過,因為是先生親自指派,加上這次酒會有警方高層要來——确實值得五個人來解決。”
“紅方,你要注意哦。”貝爾摩德聞着手中的煙,輕聲提醒。
“是是,我會注意不鬧大的。”紅方威士忌不在意地擺手,“倒是克麗絲姐姐你,你确定這位可憐的社長真的不知道你是組織的人嗎?”
“當然哦,你可以放心,結夏。”貝爾摩德溫柔地說,“他不知道從哪裡知道自己看到了不得了的東西,發郵件問我有沒有渠道聯系FBI——差點就被我當垃圾郵件處理了呢。”
“哦?這位社長不是日本人?”萊伊感興趣地問,“這種情況下一般會尋求日本公安的保護吧。”
“如果他手上的不是公安某個高層的資料的話。”紅方威士忌平靜說,“貪污,走私,光這兩項他就不敢把東西送到公安手上……啧,找FBI,還不如去找警視廳。”
她笑着歪頭:“你說是吧,波本。”
“……誰知道呢。從他帶着資料離開的時候就沒有活路了吧。”波本不置可否,“根本不知道組織的強大之處啊,真是愚蠢。”
“不錯,像少年漫那樣說出了很振奮人心的台詞呢。”紅方懶散地說,“既然如此,好好幹,希望結果能與你的想法相匹配。”
波本沒有搭話,打轉方向盤離開了酒店。
“就沿着這條路順便把我們放在商業街門口吧,我和貝爾摩德要去順便買晚宴穿的衣服。波本你的衣服自己解決嗎?和我們一起去看吧,怎麼樣?”
紅方盛情邀請,波本微笑拒絕:“不必了,我去收集資料,順便找到進去宴會的渠道——紅方你壓根沒準備我的路子對吧?”
“哎呀,這麼快就反應過來了,真沒意思。”紅方威士忌撇嘴,“我還想看着你白努力一通結果什麼忙都幫不上,最後被先生狠狠批評一頓的畫面呢。”
“這種事我希望不會發生呢。”波本皮笑肉不笑,“後面兩位呢?一起跟着去看看禮服吧——雖然你們今晚穿不到。”
“想要穿着晚禮服狙擊也是可以的哦,隻是費用要自己報銷。”紅方威士忌補充。
“多個提包的人也不錯呢。”貝爾摩德贊成。
蘇格蘭無動于衷:“請在前面的轉角放下我。”
波本爽快地打燈踩刹車一氣呵成。紅方威士忌視線深邃:“你選擇遠距離啊……祝你成功,Scotch。你可千、萬要成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