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代:……
不知道是今天第幾次無言以為。
你倆悄悄交換号碼了那你早打啊!!這些舉動算什麼個事啊!
“我是萩原。”
對于上代的腹诽,萩原研二一無所知。他維持着平穩的姿勢,繼續和對面說話。
“是這樣的,浦野小姐在外面睡着了……嗯,在外面的公園。她還在生病吧,你方便來接她一下嗎?好的,我會在這裡等着的,請放心。”
挂斷電話後又是長久的沉默,但卻沒了視線。上代維持着均勻的呼吸,思量着兩人的電話。
不知道這兩個家夥又有什麼計劃,隻要在降谷零來之前維持現狀就好。
耳邊隻有廣場的……背景音。
上代愣愣地出神。
小朋友呼喊着跑過街角,家長們走在其後輕笑着打趣聊天。偶爾有車輛疾馳而過,伴着不斷是腳步聲、交談聲,加上不時走過的貓狗與蹿過林間的飛鳥,一切的一切都甯靜極了。
不過今天的這個插曲很快就要結束了——
她沒有估算過去了多久,但她已經能聽見降谷零走近的腳步聲。
太陽好像又被雲層遮住了……身上開始有些發冷。浦野結夏扯扯身上的外套,打個顫,準備主動醒來。
是時候去見波本了。
……
降谷零很想沖過去,拎着萩原研二的衣服質問他是否清醒。
你在對那個危險分子幹什麼啊啊!!
可是他現在不能出去。
「保镖」身份的他不應該在這附近逗留,組織身份的他也是同理——打探組織受器重成員的行蹤是不妥當的,他現在隻接到待命的指令。
而一無所知的、今天才見面且知曉浦野結夏身份的萩原研二就是最好的打探的借口。
也是可以給與萩原研二互通聯系方式的一個合理理由。
為了低調行事,配合「公安」的要求提供電話号碼很合理吧?
原本萩原研二隻需要走上前,象征性地驚訝幾句,然後立即撥通電話,今天的事情就解決了,一切都水到渠成。但是!他沒有按照計劃的來啊!
降谷零看着萩原研二把僅有睡覺時候無害些的紅方威士忌移到自己肩膀上時,很想把浦野結夏的身份全部說出來,包括她親手殺死上代康純這件事。
但是不行。
比起警察,紅方威士忌似乎更喜歡看在組織中卧底的他和諸伏景光掙紮。隻要減少聯系,紅方應該暫時沒有心思關注一個原來也隻是認識自己哥哥的警察。
但是萩原研二這一通操作可就不一定了。
降谷零無比擔心浦野結夏醒來把人記實,幸好她睡得很死,沒有醒來的預兆。
但這恰恰說明周圍有可以讓她放下警惕的東西。好一點是組織其它成員,最差的情況是貝爾摩德。
他等待着電話,心逐漸沉下去。
得想個辦法不讓組織注意到他。
萩原似乎沒有相信自己後來的說辭,又看了浦野結夏許久。越拖時間,降谷零越緊張,關于能找到的借口也越少。
就在降谷零打算來個偶遇時,萩原研二終于拔出了電話。降谷零内心松了口氣,卡好時間走上前去,擋住了大半的陽光。
“多謝你了,萩原警官。”安室透十分真心,笑容略扭曲,“浦野小姐身體還沒好全,如果病情加重,溫亞德小姐必然會十分擔心,我平時又不總往這裡來……太謝謝這個巧·合了,萩原警官!”
“……唉?”
小聲的驚呼。
安室透這才注意到,萩原研二似乎擡手打算做什麼。而他百般擔心的事件中心懵懂地坐起,有些驚詫地後退一步。
“萩、萩原警官?!這是怎麼……”浦野結夏抓着衣服外套,主動向後,拉開兩人間的距離,“我隻是有點困,怎麼……阿嚏!”
她捂着鼻子,打了個噴嚏。
“哎呀,隻是巧合。一個人在外面睡覺不太安全,恰好今天我找安室君要了電話,索性就在他來之前稍微幫忙看一看。快回去吧,浦野小姐。”
安室透看着浦野結夏捂着嘴笑。眼睛是羞澀的,嘴角勾起的笑卻是極為興趣盎然的。
這個惡趣味的家夥……!
“多謝了,萩原警官。”浦野結夏把姓氏咬得很清晰,“不知道我有沒有榮幸知道您的全名呢?我真是十分想感謝您呢。”
“啊,舉手之勞,這個公園确實很舒服。沒什麼需要感謝的。”萩原研二撓着後腦勺,“我叫萩原研二。說不定以後還會再遇見呢,還請多指教了,浦野結夏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