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松田陣平答應得很果斷。
……
“結果被抓走加班了啊。”
“是呢。”
簡單僞裝後的降谷零和萩原研二約在了警視廳旁見面。
萩原研二順利找到角落,端起啤酒悶了一大口,發出舒服的喟歎。
“調到一課後你完全不在乎這些了啊。”降谷零是走路來的,此時也端着杯啤酒,看着豪放喝酒的萩原研二驚歎。
“嘛……後面我也不知道會不會回機動隊。”萩原研二看着自己的右手,“我之前,出了點小意外。雖然影響不大但還是有一點點影響,以後一直在搜查一課也不錯。”
降谷零看着他的右手明白了什麼。
“怎麼回事——松田知道嗎?”
“沒說,我還在确認,但才确認了第一次申請就批下來了。不過機動隊那邊有小陣平我很放心哦。”萩原研二輕快地說,“但他大概察覺到了吧?為了小上代毅然決然轉變什麼的,雖然我确實做得出來啦,但那個時候我太笃定過頭了。”
那是萩原研二經曆了某個高強度拆彈後的短暫休息。
考慮到回家路上大概會是自己開車,他點了根煙。
“然後我就發現手在顫抖。”萩原研二比劃了一下抖動的程度,“很輕,大概隻是能碰掉多米諾骨牌的最頂上、最不穩定的一塊——但是不可以。”
拆彈是個極其精細的活,萩原研二不敢賭——特别是此時回憶起淺井别墅區的案子。
老實說,這個案子的炸彈不是最難拆的,但是小陣平和小上代的反應讓他對自己顫抖的手感到害怕。
也隻是害怕,真到要覺得的時候他不會猶豫。
“我也不清楚是不是那個案子的後遺症啦……後來也受過一些傷,但是最嚴重的就是那次了吧。”萩原研二在降谷零面前晃晃自己的右手,“看得出來麼?受過重傷,離神經就差一點點——但是很幸運,避開了神經,所以我當時順利地重返崗位。”
“然後現在……”降谷零喃喃,“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麼?”
“這點我需要問你哦,小降谷。”萩原研二聲音帶着笑,有着莫名地吸引力,“這個案子是我和小上代一起追查的,當時他拿到了一個U盤。然而我們自案子轉交公安後就再也找不到那個U盤的蹤迹——有這個東西還是我們好不容易才打聽出來的。”
他身子前傾,壓低了聲音。
“你說,抹除痕迹的會不會就是你現在不能說的身份下呢?”
安室透緩緩摸上杯子。
“或者說——那個U盤随着死去的小上代一起消失了。”萩原研二在桌子上點了兩個點,“當時消失在那場爆炸和大火裡的上代有未——小降谷,你真的能保證浦野結夏和上代有未沒有任何關系嗎?”
金發黑膚的臨時保镖身形一頓,擡眼,直直地看向萩原研二。
“從剛才的意外到剛剛的案件……萩原,你并沒有相信我,在套我的話是麼?”
“嗯哼——真遺憾,就差一點了。”萩原研二放松下來,伸個懶腰,“太好了,現在我能放心了。保護好自己哦,小降谷。”
就差一點。
降谷零就差一點就要将浦野結夏的事情對萩原研二全盤托出。
他沒有忘記現在“波本”的身份。
一旦讓萩原知道,依照他和松田刨根問底的性格,大概沒幾天就能在組織的新暗鲨名單裡看到他倆的名字。
不能說……不知道紅方要幹什麼,但似乎可以利用一下她的态度。
“她不是上代有未。”安室透無奈歎氣,把最後的啤酒一飲而盡,“真是的……你想啊,如果她真的是上代有未,怎麼會對你無動于衷?”
“失憶這種橋段總會在這種時候發生的吧。”萩原研二聳肩,“如果她什麼都記得——我确實沒想通。年齡這種東西造假可太簡單了。小降谷你出去說你是高中生,肯定有人會信的吧。”
“我說你啊……”
“我現在半信半疑吧。”萩原研二輕快道,“不過呢,很快就有結論了。昨天我趁機取樣,今天交給能村教官去和小上代的樣品做比對了。大概很快就會出結果了——浦野結夏小姐在生物學上究竟是不是上代有未這件事。”
降谷零瞳孔地震。
等等、紅方你不會這樣輕易就翻車了吧!要是真知道了該怎麼在紅方威士忌眼皮子底下保下萩原研二啊!
……到時候指不定還得加上個松田陣平。不、班長也……
降谷零大腦飛速運轉,覺得需要盡快找諸伏景光商量一下策略。
看着對面笑得得意的萩原研二,降谷零很想把杯子裡的啤酒潑上去來表達自己此刻的崩潰——酒喝完了,那沒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