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這位,你什麼時候帶走?”
白馬接起上代定時聯絡的電話。
“唔,幾天能清醒?”
“不好說。”
“那就找人先給她換張臉……不,我來換吧。”
上代想了想,還是決定自己動手。
“等她狀态穩定我會帶走的。H多謝您照顧了,這次的——A小姐,暫時需要您多費心。”
“唉,我家那孩子可是很吃醋哦。”
白馬笑呵呵地拉出自己的兒子白馬探。
“那等事情結束了,我會親自上門賠罪的。”
上代笑了笑。
兩人又溝通了部分近期組織的動向,上代漫不經心提起一個人。
“那家夥,沒給您添麻煩吧?”
“哦——宏先生現在可是我們的得力助手。”
白馬這次沒有遮遮掩掩,他摸着自己的胡須:“怎麼樣?要不要把人轉給你多個幫手?”
“……不了。”上代輕笑,“等一切結束那一天。”
兩人結束了通訊。
放下手機,她揉揉臉。下午有一個參觀——算是半個實習生。浦野結夏不能什麼都不做,她雖然懶散,但是對需要完成的東西還是抱有一定的新鮮感。
“而且還需要接觸一些人物、抓住他們的把柄以便為組織所用——哈,肮髒的交易。”
上代冷笑一聲,給琴酒打去電話。
差點忘了還要在這家夥面前發一通瘋,可不能漏了。
對面的聲音很不耐煩:“紅方,如果沒事,你就去把我的任務全做了。”
“我要見雪莉。”
“哈……”琴酒冷聲說,“為什麼要聽你的。”
“我是通知你,琴酒哥·哥。”紅方笑吟吟地說,“畢竟相處這幾年——我完全沒從你口得知還有這樣一位的存在呢。嗯,你這樣是完全不合格的哥·哥呢。”
“少來惡心我,紅方。你的監護人是貝爾摩德。”
“哦——你是那位的監護人?”猜想着那邊的人陡然冰冷的臉色,紅方暢快地笑,“和貝爾摩德怎麼樣無關吧,我想見是我的事——或者,我後天走一趟實驗室好了,總能見到吧?”
“啧。警告瑪麗安分點,等過段時間我通知你,别多打探了。”
出乎意料的,琴酒答應得十分痛快。紅方挑挑眉,預料到接下來還會有些她不太想聽到的話。
“先生說你不能完全待機,會有新的任務分配給你。”
“我沒收到。”
“那是你的事,紅方。”琴酒說,“正好,日賣電視台你最近要去吧?幾個比較出名的主持人你先去接近一下,後面需要借他們拓展人脈。”
“……我還隻是個還沒入門的菜鳥編劇。”
“與我無關。”琴酒翻翻檔案,“既然都在東京附近了,後面再出幾個差。”
“哈,雪莉我不見了。”
“晚了,你不見我就壓着你去。”琴酒冷笑,“滾吧,别讓我抓到把柄。”
聽着對方挂斷通訊,上代勾起嘴角。
有機會套出組織通過電視台這樣交集極多地方的隐藏布置,還能知道不少實驗室的分布,加班就加班吧。
隻是——明天還要去美術館。傳聞中的美術館的惡靈,為什麼萩原研二會對此深信不疑啊!!
下午抱着書站在電視台内時,她長長的呼出一口氣。
“怎麼了,浦野小姐?”前輩銳利地眼光射過來,“有什麼不對的嗎?”
“啊,沒有,隻是我完全沒想到現場是這樣運行的呢。”浦野結夏端起純潔乖巧的笑容,“我正感慨呢——那邊那是當紅的「雷克斯」樂隊*吧,真厲害!”
為首的狂野主唱和耀眼奪目的經紀人站在一起低聲商量着什麼,兩人看上去分外相配。
“啊,那個樂隊啊。”前輩笑,“是的,今天晚些他們會和沖野洋子一起上節目。走,我帶你過去打個招呼。”
“呐前輩。”看着正低聲交談的兩人,浦野結夏也被感染,她輕聲問,“主唱木村達也先生和經紀人寺原麻理小姐……是情侶嗎?”
“不是哦。兩個人關系其實不太好……你不要在他們面前說這個不存在的事。”前輩悄悄說,“這位主唱是個很驕傲的人呢。”
“是,前輩。”
關系不好嗎。
上代恭敬鞠躬後站在一旁,偶然聽見了兩人的争執。
應該說是單方面的責罵。
何止是不好,簡直是糟糕透了。
上代聽着某些近乎侮辱性的詞彙暗自皺眉。轉過頭,又看見主唱落寞的神情。
哈,傷害人後又做出一副并非我願的表情,這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