竈門祢豆子順利地将旗木卡卡西和旗木櫻二人帶回了一個小小的院落。
“現在的情況下,大家或許對你們的情況會有一些擔心,但是在我這裡的話,沒關系,他們會同意的。”
旗木櫻被旗木卡卡西從箱籠中抱出來,粉發綠眸的幼小女孩同竈門祢豆子對視片刻,而後主動握住了她白皙的手指。
“你和他們不一樣。”
小櫻說道,竈門祢豆子是人而非人,被她握在手中的白皙手指隻需要輕輕一動就足矣撕碎磚石,是目前為止她所見到人類之中的最強者。
“你很強。”
竈門祢豆子的手中猶如戲法一般地燃起火焰,點燃了旗木卡卡西身上殘留的血。骨肉在愈合中燃燒,血液在血管之内沸騰,旗木卡卡西按住臂膀,訝然地看到自己的傷口恢複到仿佛從未出現過的模樣。
“不,我很弱小。”竈門祢豆子說道,她放開治療卡卡西的手,從屋中取出兩身幹淨的衣服。
“倘若不嫌棄的話,還請換上吧,我知道你們有非常多的疑問想要得到解答……我會盡我所能,一點一點告訴你們的。”
這個世界的發展,比旗木卡卡西和旗木櫻所以為的還要荒謬。
平靜的生活被惡鬼打破,溫馨和諧的小家一夜之間覆滅成一堆血淚斑斑的餘燼。一群不願向命運低頭的人們集結到了一起,向造成這一切悲劇的罪魁禍首,發起永無止境的複仇。
鬼舞辻無慘,鬼之始祖,産生無數慘案的源頭,因他而起的詛咒,讓産屋敷一族數千年來都無法活過三十歲。懼怕陽光與紫藤花卻渴求人血的惡鬼,使得無數家庭骨肉分離,多少孩童流離失所……
竈門祢豆子是其中的一名受害者,但與其他人不同,她保有理智,抗拒血液,且戰勝了陽光對鬼的威脅,成為了為數不多成功脫離了鬼王掌控的鬼之一。
但人與鬼的對抗形式依舊是嚴峻的。
“鬼舞辻無慘極其在乎自己的性命,我們曾經策劃過與之開展決戰的時機,但他出乎意料的選擇了退縮。這讓我們喪失了一次絕佳的機會,鬼舞辻無慘也緊跟着銷聲匿迹起來……就像這千年來,他面對無法抗拒的敵人時,無數次所做的那樣。”
竈門祢豆子的表情略帶一絲沉重。
“如今是鬼殺隊多少年以來最為鼎盛的時機,一旦錯過這個機會,不知又要等待多少歲月才能迎來勝利的曙光……”
旗木卡卡西的神情一直是平淡的,直到竈門祢豆子說出了這樣的言語。
“作為鬼王,鬼舞辻無慘可以控制所有獲得他血液的鬼,并輕易的操縱他們的生死。”
竈門祢豆子摸了摸旗木櫻的小臉蛋,凝眸對旗木卡卡西鄭重的問道。
“你還記得小櫻吃過多少鬼血嗎?對鬼舞辻無慘而言,隻需要一滴血液,他就可以掌握對方的言行與思維……”
很多,數不清了。
旗木卡卡西的臉色蓦然黑沉下來,而旗木櫻一臉不在狀态,隻牽着竈門祢豆子的手全神貫注的思考着什麼。
她很強,比之前我吃過的所有鬼還要強。
旗木櫻的腦子光速運轉了一瞬間,而後,她似乎做下了什麼決定,鄭重的對竈門祢豆子問道。
“祢豆子小姐,請問我可以吃你嗎?”
用詞标準,句式禮貌,甚至帶上了表示鄭重的敬語,就是内容不管怎麼聽都好像不太對勁。
已經在思考怎麼和鬼殺隊接洽好殺了無慘的旗木卡卡西與在思索如何對待這兄妹二人的竈門祢豆子:“……?”
竈門祢豆子禮貌而不失微笑的拒絕了旗木櫻的請求,而旗木卡卡西若有所思的注視着旗木櫻,似乎明白了這句話背後隐藏的意義。
盡管旗木櫻也承認竈門祢豆子是目前所見到的鬼裡最強的一員,但旗木櫻依舊認為自己可以“吃掉”竈門祢豆子。
小櫻似乎變的更強了。
沒有突如其來的鬼襲擊他們,也不會和劍士開啟遭遇戰,竈門祢豆子所在的這處小院仿佛一處遊離于紛争之外的桃源,連時光都似乎變得慢了下來。
旗木卡卡西将這看做難得的修整,連帶着旗木櫻都在這幾天的相處之中熟稔了許多,甚至願意趴在紫藤樹下悠閑的曬着太陽。
這在竈門祢豆子的眼中,再度加深了這對兄妹最後與他們成為夥伴的可能。
有這堪稱悠閑的時間打底,在知情人竈門祢豆子将這一切和盤托出後,交代自己的來曆對旗木卡卡西而言就簡單了許多。
如何隐瞞真正想要隐藏的情況對忍者而言是家常便飯,更何況是跨越世界這般天方夜譚的真相。
光怪陸離的異世界穿越在旗木卡卡西的嘴裡,毫無懸念的變成了他們隐居深林的兄妹二人,倒黴的甫一出山便遭遇了意外。
“在形勢尚不明朗之前,大家可能會對你們持懷疑态度,但我相信卡卡西和小櫻會成為我們的同伴。”竈門祢豆子說道。
她的口中有無比鋒利的獠牙,指甲也十分尖銳,但與旗木卡卡西和旗木櫻對話時,那溫柔的語氣和包容的神情,就如同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女孩子一樣。
“但鬼對人類的威脅性毋庸置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