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你們要說這二人身上忍者護額都不能證明他們是雲忍的話,結合雷遁的忍體術也不能嗎?”
銀發的少年忍者再度對三代目火影猿飛日斬單膝跪地。
“我與日足先生前去救援雛田和小櫻時,目睹了這兩個賊人使用出雲忍的看家本領,倘若不是我們當機立斷出了殺招,恐怕……”
旗木卡卡西擡頭,語氣隐忍,手背上卻清晰可見猙獰暴起的青筋。
“小櫻此刻就在木葉醫院接受治療,醫忍已經确定無誤,是雷遁忍體術所導緻的損傷!對一介三歲孩童下此毒手,此二人即便并非雲忍,也堪稱喪心病狂、毫無人性,禽獸不如!”
這還算是指桑罵槐嗎?!這直接罵到了臉上!日向日足十分驚愕,對旗木卡卡西的認知再度刷新,而猿飛日斬的關注點卻截然不同。
“卡卡西,請冷靜一下。”
猿飛日斬蹙起眉來,狀似無意地打斷了雲忍方準備出口的話語。
“小櫻受傷了?對三歲的孩子使用忍術,實屬不同尋常,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是,三代大人。”旗木卡卡西對雲忍諸人怒目而視。“我們前往現場時,地面有不正常的水漬,當時我并沒有十分在意這點,但回來後卻發現小櫻身上的查克拉變得十分紊亂。”
“醫忍判斷,可能是因為突然被擄而受到了驚吓,小櫻的血繼限界在當時毫無征兆的爆發了,或許此舉對兩個賊人造成了些許傷害,影響了他們的計劃……”
“果然如此!”日向日足聽到這裡頓時勃然大怒,總算絲滑地插入了自家人對話的節奏:
“誰人不知雲忍對血繼限界的觊觎和追求!擄去雛田是觊觎白眼,擄去小櫻恐怕也是聽聞了什麼風聲——若不是我與旗木卡卡西一同前去,他們怕不是還想打寫輪眼的主意!”
“——誰敢?!”
宇智波富嶽于此刻推門而入,無比精準地把目标釘死在了雲忍的身上。“寫輪眼若有流失風險,宇智波一族絕不會善罷甘休!”
“你們……”
雲忍話事人眉頭緊鎖,從旗木卡卡西出現起,整個話題的風向就開始不再受他們掌握,于是他開口試圖将對話拉回一開始的節奏:“木葉此番是打算當做無事發生了?”
猿飛日斬對于如何應對此刻已然心中有數,于是在雲忍話事人開口的同時,這位老人充耳不聞地同宇智波富嶽打起了招呼。
“富嶽,你怎麼來了?”
“三代大人。”宇智波富嶽對三代火影拱了拱手,“聽聞有人懷疑我們宇智波警衛隊的手段,我若不來,雲忍的瞎話都要扣我們宇智波警衛隊的臉上了!”
他轉過身來,高傲地對雲忍問道。
“無事發生?我想請問閣下,雲忍的忍者是如何不請自來踏入木葉地界的?這二人的身份千真萬确,絕無作僞的可能,寫輪眼中也毫無幻術的痕迹。倘若貴方對這兩位忍者的身份仍有異議,大可以奏請雷影閣下親自前來辨認真僞——”
宇智波富嶽冷然一笑。
“也好教我等與雷影大人當面問個清楚,若是想要我宇智波一族的寫輪眼,雷影大人大可以親自來取,堂堂雲隐如此大村,何必針對少年孩童使出這等下作手段,如此叫人不恥!”
“我日向亦然如此!”日向日足緊跟着回應道。
“富嶽,日足,罷了。”猿飛日斬擺手,對面前被幾次三番打斷對話的雲忍諸人,溫和說道。
“突發事件,大家過于緊張,讓諸位見笑了,此事定然還有誤會之處,不若請諸位先行回去休息,我們明日再議,各位意下如何?”
“……呵!火影,木葉,諸位!”雲忍主事人鐵青着臉霍然起身。
“好得很,好得很……我倒要看看明天你們能給出什麼交代!我們走!”
他帶着其餘雲忍諸人,氣勢洶洶地拂袖而去。
火影辦公室内方才緊張的氣氛驟然平息了下來。
“看來他們心虛了,否則一定會重申發動戰争一事。”
猿飛日斬吧嗒吧嗒抽着煙管,沉默了半晌後,如是說道。
“小春,炎,還有團藏,顧問們一會兒就到……富嶽,日足,暫且留步,後續的事情,我們需要盡快商讨應對的辦法。雲忍想要寫輪眼和白眼的心思簡直是昭然若揭啊……”
他長歎了一口氣,而後轉頭注視着旗木卡卡西,眼神變得溫和了起來。
“辛苦你了,卡卡西,先去看看小櫻吧。放心吧,村子不會讓你為難的。”
“是。感謝三代大人。”
旗木卡卡西低頭行禮,而後離開了即将展開新一輪唇槍舌戰的火影辦公室。
——還差最後一步。
銀發的少年忍者站在火影樓前怔忪片刻,而後快步走入了深夜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