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你們那邊先開槍,我們也不至于讓那個編号種跑了!”5隊的隊員小聲發起了牢騷。
“說什麼呢你!?要不是你們,那兩個人怎麼可能趁亂跑掉!?”
“你們自己追不上人……”
“好了!”5隊隊長及時制止住自己隊員的嘲諷,他壓了壓火氣,“去裡面談談?”
第7隊的隊長沒理他,慢悠悠地用手套擦了擦槍管。
“我們隊長跟你說話呢!”5隊隊員又嚷了起來,這一次隊長沒有再制止他。大概是受到了這種默然地鼓舞,他又來勁兒了:“7隊隊長該不會是故意想幫那些編号種拖延時間吧?”
“布萊克!”5隊隊長敷衍地呵斥了一聲。
7隊的隊長把槍重新背好,他看向那個叫嚣的家夥:“你懷疑我是主義者當然可以,可要是沒有證據,你最好不要在公共場合下談論這件事——我們大可以看看,軍事法庭會怎麼處理你這樣散播謠言、破壞團結的蠢貨。”
那冒頭的士兵被說的不敢再出聲。
雖然大家平時暗地裡都常常罵讨厭的人是“主義者”,期待着抓住對方的小辮子把人送進去。但是如果私底下說的這些被人傳開了,造成一定程度的傳播,而被議論者本身又沒查出來問題……
他可就是造謠,是要上軍事法庭、被槍斃的。
“誤會,都是誤會。”5隊隊長在身後的布萊克腳上狠狠攆了一下,而後再次看向7隊隊長,“借一步說話?”
……
“R1、R2原地後退,把敵人引到N2區域。B7向兩點鐘方向射擊。”
神秘的ZERO似乎有着神奇的預測能力,即便所有人都能看見那張雷達地圖,可隻有他才能分清楚哪個信号點是帝國軍發出的,哪個信号點是反叛軍發出的,也隻有他能輕易的猜測出敵人下一步的動向,并且做出合理的安排。
泉駕駛着機甲,和自己的同伴一起等待着下一次的指令。
“一切都和他說的一樣!泉,你說我們是不是真的可以赢?”川口趴在掩體後傻樂,他對這場戰鬥的結局充滿樂觀情緒。
中村在旁邊拽了他一下,示意他别老在泉面前說ZERO厲害。
泉他們還沒有對交易來的桑德蘭進行改裝,不像ZERO他們那樣可以直接切換機甲内的頻道進行交流,隻能用原本的對講機作為通訊設備。
為了避免駕駛途中對講機掉落,他直接用強力膠帶把對講機粘在了側面的艙壁上。對于川口的喜悅他無法感同身受,相比于其他人,他知道的當然更多——比如柯内莉亞的行事作風。
他按下對講機的按鈕,把頻道調整到他和親信平時用的那一個:“等一會兒各個區域都打起來了,我們就分頭往外撤。”
“就我們幾個嗎?這……”
“你們可得想清楚——對面可是‘魔女柯内莉亞’。就算他ZERO厲害,他能用幾十号人打赢一支裝備精良的滿編的帝國軍?第九軍團可都沒正式出動!不趁着他們拖住柯内莉亞的時候跑,你們還指望什麼時候跑?真想在這裡玉碎嗎!?”
對講機裡一陣死寂。泉松了口氣——沒有反駁就說明這些人心底也是認同的:“我們這不是臨陣脫逃,隻是保留火種。你們真的相信那個連臉都不露的人?他憑什麼有自信隻憑這麼幾個人就能擊敗一支帝國軍?就算是創造了‘雁島奇迹’的藤堂先生也不會這樣自負吧?”
“泉,你是說……ZERO可能是……”
“信修的停戰、帝國軍械庫的襲擊,還有我們基地被發現……樁樁件件,哪一件不奇怪?”
通訊器裡安靜半晌,随後傳來幾個人斷斷續續地應答聲,無一例外都是:“好。”
泉總算是徹底放下心來——多幾個人往外沖,他就多幾分安全。
敗了也就敗了,反正這麼些年錢也攢夠了,岐禦裡能和解放戰線、中都六家搭上線的從頭到尾都隻有他。之後無論是想遠遁他鄉,還是東山再起都可以。
“P2,向N4區域移動,和N3進行伏擊。”
“好。”泉答應地幹脆,隻是剛答應完,他就關掉了自己的信号識别器。
等移動到包圍圈附近了,再視情況看看需不需要打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