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不會是純血派的人昨晚把他帶走了?”塞西爾蹙着眉,努力地想要抓住其中的轉機。
“不論是誰,現在批捕令……”羅伊德忽然想到了什麼,“新聞裡有提到懸賞或是獲批逮捕嗎?”
塞西爾一愣,很快反應過來。她把直播倒了回去:“我記得沒有,隻是簡述了他的身份和經曆。”
“……希望廣大市民注意安全,積極舉報。”新聞第二次播放完畢,之前沒有注意,現在重新聽了一遍,好像隻是一則倡議報道,完全沒有提到克洛維斯的态度,也沒有提到官方是否準備通緝或者搜捕。
羅伊德伸手推了推滑落到鼻翼上的眼鏡:“嗯——你手裡是不是有那個小丫頭的電話?”
小丫頭?“北星?樞木的手機在她手裡。”塞西爾一邊說一邊拿出手機去翻通訊錄。
“打給她。”羅伊德把手揣進兜裡,靜靜等着。
毫無特色的嘟嘟聲在聽筒裡響起,沒一會兒就被人接通:“喂?塞西爾?”
“是我……”塞西爾捂着話筒,看向羅伊德,用口型問:問什麼?
“啊哈——好久不見,情況怎麼樣?”羅伊德把耳朵湊到電話聽筒的背面,這個位置勉強能聽到裡面的聲音。
那邊沉默了一會兒,傳來有些失真的聲音:“很快。”
她說完,電話就被挂斷了。
塞西爾把聽筒拿下來,催命一樣的嘟嘟聲被掐斷了氣,總算消停。
其他實驗員還在忙碌地完成自己手裡的工作,鍵盤被敲地跟蚊子聲似的,時強時弱連綿不絕。
“等吧。”羅伊德的心情頗好,他聳了聳肩,回到自己的辦公桌前窩進了椅子裡。
塞西爾坐在位置上又等了一會兒新聞,還是沒等到。
“羅伊德先生,你說他們到底有什麼打算呢?”
那邊的人沒回她,不知道是不是沒聽到。她扭頭看過去,自己這位不着調的上司,正優哉遊哉地攤在那張無比舒适的椅子裡。她站起來,憤憤地走過去想要去扒拉人:“羅伊……德?”
怎麼睡着了?
……
“怎麼?”克洛維斯看着匆匆跑進自己辦公室的丘威爾有些不高興。現在才早上八點半,他原本可以趁着這段時間在自己的沙發上小憩一會兒,或是在旁邊的茶桌上倒上一杯紅茶,加一些香醇的牛乳、甜甜的蜂蜜,拿着畫筆畫畫草圖。
天知道!他前幾天都被那些惱人的政務煩得沒有心情畫畫了!
“日安,總督閣下。”丘威爾有些緊張,亞恒跟在他身後一聲也不敢吭。
克洛維斯瞥了他一眼:“說。”
丘威爾總覺得克洛維斯似乎有些不高興,是因為ZERO的案子沒審完?他微垂着頭繼續說:“我們接到消息,昨夜ZERO被人救走了。”
“ZERO被人救走了!?”克洛維斯驚地一拍桌子,差一點兒毫無形象地站起來。好在他在那之前恢複了理智。他在腦子裡琢磨了一圈,剛巧看見亞恒臉上的忐忑。他慢悠悠地靠回椅背上,手肘架在椅子的扶手上,帶着白手套的十指懶懶交錯搭在一起:“不是還沒判下來麼?怎麼就确定了?”
這……
丘威爾往身後看看,亞恒也拼命往下低頭,避免和他産生任何視線交流。
該死的!怎麼關鍵時刻靠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