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說他勉強應付過去,但這裡顯然不能多待。隻是……難道車站這邊也開始嚴查了?
“前面有個姓井上的。你認識他?”守門的人語氣不太好,他可還記得那人輕蔑的态度呢——都沒跟他們這些名譽人好好打招呼,神氣什麼?
“啊……”松本看着人似乎隻是心情不好,應該不是出了什麼事。他趕緊從兜裡掏出一個巴掌大的小紙盒,“我跟他也不是很熟,就是同事。您别介意,他就那性格。”
那守門的看着手裡的東西眼睛都直了。要不是松本拍了拍他,他都還反應不過來。
“小事兒小事兒。”難怪是暫留證,名字都是同一個人。守門的把小瓶子揣進兜裡,忽然變得熱絡起來,好哥們兒似的拍拍松本的肩膀:“偶爾?”
“偶爾……不過之後還有貨的話,肯定也是得……”
守門的滿意了,把人輕輕往車站裡推:“大家都是朋友嘛。”
松本倒着謝了一路,直到那邊的人都不耐煩看他了他才轉過身去。
泉也在這趟車上?他可是認識中都的人,跟着他能得到庇護也說不定呢?這麼想着,松本加快了腳步——他要趕上這一趟列車。
“來來來,見者有份兒。”剛剛收了盒子的名譽人趕緊過去和自己的同伴平分——一人半盒。
另一個用自己随身的盒子把屬于自己那份放好,又從裡面撚起一片來聞了聞,有些驚喜:“這糖片兒質量不錯啊,像是原料?”
“快快快收起來。早聽說守周一那幾個從來不缺貨,啧……”
兩人剛把東西收好就聽見遠遠傳來一聲輪胎和地面摩擦的聲音。
這是一輛黑色的軍用轎車,守門的以前在新聞裡見過。兩個人互相看看,把身上因為藏東西而弄皺的衣服悄悄捋平了。
“滴。”兩個穿着便裝的帝國人領着一個霓虹人走了進來。其中一個帝國人看看這兩個有些緊張的名譽人,有些不屑。
“我是第九軍團騎士:丘威爾·索雷斯。這幾天有沒有什麼奇怪的人在夜間乘坐列車?”
“……沒有騎士先生,”收了禮物的名譽人垂着頭,盡量不讓對面人發現自己心虛的表情,“我們檢查了所有人的證件,沒什麼奇怪的地方。”
“難道是我們的猜測錯了?”亞恒從後面走了上來。
“大人,中都說不定在那之後給他們都提供了暫留證,光是這邊可能問不出什麼來。”
也對。丘威爾不再糾結于此,帶着兩人邁進了車站。
兩個名譽人在門口又戰戰兢兢地站了一會兒,直到打鼓樣的心跳停下來才慢慢回過神。
“我說……今天到底是個什麼日子啊。”右邊的伸手擦了擦腦門上的汗。
左邊的伸手摸了摸兜裡那個小小的紙盒子,有些後怕地咽了口口水:“要不咱趕緊上報一下吧?别到時候真出事兒了。”
“你傻啊。”右邊那個倚着門邊兒站着,剛剛太緊張了現在一松下來感覺全身都沒勁兒,“萬一沒出事兒呢?或者出事兒是出在其他站點呢?這些糖片兒不就還是我們的?”
左邊那個聽了,也覺得是這麼個道理。
希望真的不會出什麼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