協防軍一下就不樂意了,大家都是同級,給誰擺臉色呢?
“隻有這個證件,我無法确定你的身份。”
“你……耽誤了軍機,你擔待的起嗎?”那人的音量很小,語氣卻越發兇狠,好像下一秒就會掏槍出來把他斃了。
士兵悄悄掃了一眼對方的腰間——還好隻有匕首,他便又硬氣起來:“城内還有僞裝成我軍的恐怖分子逃竄,上頭交代了不能輕易放人。”
“上頭也交代了,恐怖分子已經在主義者的協助下秘密逃出城外,巡邏隊已經發現了他們的蹤迹,讓我們馬上追上去。”
士兵也聽得不能确定了。萬一是真的……
“我播一通電話回軍部駐地,向他們求證一下。”這人說着就要跑去旁邊的哨所裡打電話。
“這命令不是軍部駐地那邊的上級向我們下達的。”領隊的叫住了士兵,走過來語氣笃定地說,“是軍部直接向我們下達的命令——是密令。”
軍部?那就是……參謀部?士兵越發覺這個猜測很不靠譜。參謀部會直接向協防軍下達任務命令嗎?可說到底,他也隻是個普通的協防軍二等兵,對于密令也隻是聽說過。這要是萬一……
“那我直接電話軍部。”那守衛又蹬蹬蹬地跑進了哨所,那領頭的就緊緊跟在他身後。
黎星敏緊緊跟在這個人身後——駐地那邊一旦接電話,她這邊就有可能暴露。軍部那邊這個點早就下班了,隻要能拖到北辰那邊成功,她這邊就好辦多了。
……
“鈴鈴鈴——”
電話的鈴聲一直沒有停,好像這邊不接是絕不會罷休的。
克洛維斯感覺自己從頭頂到後背的皮都被鈴聲拽着,并且有越來越近的趨勢。他咽了咽口水,腳軟得厲害。邁出的每一步都像踩在爛泥裡,走廊也被無限延伸,昏暗的燈光也好像一閃一閃……
拐角的陰影裡、耳邊氣流的浮動、臉頰略微的麻癢……
“皇兄?”
“啊!”克洛維斯吓得一下子松開了尤菲的手,後背直接抵在了右側的牆,手肘的麻筋還磕在了牆壁上,難受地他想哭。
尤菲看着他這幅樣子,有些想笑,不過考慮到皇兄那可憐的自尊心,還是闆起臉盡可能表現出一副擔心的模樣:“皇兄,你沒事吧?從剛才電話鈴響就一直站在原地。”
“啊?”他沒往前走嗎?他看看四周——景還是那個景。他緊走幾步拉起尤菲:“哈哈……我在想事……走吧。該下班了。”
“皇兄,”尤菲拽了拽克洛維斯的手,在他看過來的時候露出來一個乖巧的笑容,“我們去把電話接了吧?一直響,應該是有什麼很重要的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