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

厚重的金屬門被打開，然而呈現在眼前的既不是人間煉獄，也不是灼燒後的廢墟。他們原本的猜測并沒有得到印證。

“難道是我們找錯位置了？”千葉看向陪同自己一道來的仙波。

仙波也仔仔細細地打量了一邊門内，微微皺眉：“确實很奇怪。當時的時間那麼緊，他們應該來不及全部轉移，怎麼會一點兒痕迹也沒有？”

千葉想了想，決定還是再往裡走走。她把手槍重新舉起來，對仙波使了個眼色，兩人背對着背緩緩往裡。

然而他們就這樣背靠背細細搜索了整層樓，也沒有在裡面發現什麼痕迹。

“不可能啊……按照我們調查到的失蹤人員來說，他們起碼囚禁了近百餘人作為實驗體，怎麼會一點痕迹都沒有？難道真的全都帶走了？”仙波也有些納悶，那支車隊又算不上龐大，巴特雷既要轉移那一堆亂七八糟的大型儀器設備，還要轉移實驗人員，怎麼可能再同時轉移那百來号人？難道是兵分兩路？也不對。這幾天呈添查得這麼嚴，沒有巴特雷親自在場怎麼把百來人的來曆糊弄過去？

千葉看着眼前整潔得令人發指的房間，忽然有了令一個猜想：“你還記不記得這個建築是什麼時候被租用的。”

仙波回憶了一下：“似乎是六七月份？”

“你記不記得……之前崗哨的士兵曾在旁邊的那座山上看到過灰黑色的煙。他們當時怕是山火，想要趕過去看看，結果還沒找到位置煙就停了。”

“當然記得，後來每隔兩三天都會在不一樣的地方發現這些煙……你是說！？”

千葉不忍地閉上眼睛：“恐怕是了。”

那些被抓來作為實驗體的人，可能不但已經死了，還被焚燒、掩埋，連一點曾存在的痕迹都沒能留下。

甚至連苦難的痕迹都被抹去。

巴特雷到底在做什麼實驗？短短一個月居然弄死了這麼多人？

……

“編号種滾回你的狗窩去吧！少在租界晃蕩！”

“哈哈哈！你們看她這個樣子，像不像被蓋了章的豬？”

“……”

一隻纖長的手在雙葉眼前晃了晃，把她從那些可怕的記憶裡拉了出來。

“雙葉？”北辰看着雙葉的狀态，感覺比上周更糟糕了。上周她剛從呈添回來的時候就發現雙葉的臉色有些蒼白，晚上似乎也睡不好眼下有着淡淡的青紫色。那時候她隻以為是雙葉沒睡好。

“啊，”雙葉回過神，她伸手揉了揉太陽穴，“抱歉……可能是最近沒有睡好。”

北辰的視線落在她袖口下露出來的半塊青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