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再看了,這頁劇本你來來回回翻了近三小時了,我肯定這頁劇本裡的一個字你都記不起來。”
江哥從沙發上起身,走到徐沐秋前直接拿起他手上的劇本,扔到了不遠處的茶幾上。
如果是往常,對于熱愛表演的徐沐秋來說,江哥這個動作他肯定要刺上兩句,今天隻是擡頭望了江哥一眼,雙手撓頭後,低着頭卸力後躺在沙發靠背上。
“草!”,剛剛徐沐秋那一眼中滿是破碎後失去焦點的虛空,讓江哥不由得發出這樣一聲感慨。
“瞧你這德行,矯情個屁,之前人在跟前的時候拽的七五八似的,現在人家有對象了,現在你消化的時間也差不多了。收拾收拾心情,哥是過來人,十七八九歲的愛情你也就此時認為它大過天,經過時間,它也就是一場有點甜的夢罷了,男人最重要的還是事業。”
江哥看着徐沐秋依舊低着頭不動,繼續說道:
“我們這行呢,入戲和出戲……是演員該做的,拿出你的專業,就當着這是一場戲,現在該殺青這場戲了。”
江哥頓了頓繼續道:
“我早上和陳導說了,把你後面的2場哭戲調到今天,就你現在這個狀态,痛似乎刻進了每個細胞裡,等鏡頭怼上來,我相信它們會變成觀衆後半夜抽痛的心髒。”
看着依舊無動于衷的徐沐秋,江哥溫軟了一下語氣,繼續說道:
“也算給你這段喜歡留下一個值得紀念的完結。”
江哥這句說說完,徐沐秋終于擡起頭看着他,這無疑鼓勵了江哥。
“ 真動過心,某個大導說過,觀衆隔着七十排座位都能聞到從你心底流出的血腥味。”
“沒有結束,前天我們倆看了《天堂電影院》,你知道托托和他初戀嗎?”
徐沐秋眼神從江哥臉上滑過,盯着牆上的裝飾畫道。
“這我不記得,你直接告訴我得了。”,江哥一頭霧水回答。
此刻徐沐秋臉上帶着難得漾起一點笑意,他沒有正面回答江哥問題,而是繼續自顧自話。
“不準回來,不準想我們,托托最終還是走了。”
他頓了頓,目光從裝飾畫上轉移到茶幾上開的正旺的粉色洋牡丹上:
“ 湖城之于我之于與舒,大概也是一場舊煙霞,離開後,曆經成長成熟,時間那麼長,又那麼短,等就好了。”
“拜拜!”
“明天見!”
剛确認關系的情侶,在離江與舒家不遠的十字路口,兩個人膩膩歪歪了三十分鐘才不得不依依道别。
江與舒哼着不成調的歌,小弧度一蹦一跳的朝家走去。
“滴滴滴滴~”
路邊有一輛車,一直按着喇叭,沉靜在唱歌中的江與舒隐約有聽到一點,也沒在意,繼續朝前。
“啊?”
江與舒胳膊突然被人拉住,她不自覺的發出了驚吓聲,轉頭厚望就看到了穿着帶着口罩墨鏡一身灰色薄款夏季運動套裝的徐沐秋,蹙着眉看着她。
“矣,你怎麼在這,你前幾天還說你們這部電影正在着急忙慌的趕工呢,所以你不是因該在片場麼?”
“先上車再說。”,說完徐沐秋不待江與舒反映直接拉着她朝車走去。
“找我什麼事情呀?來之前也不和我說一下,很重要?”
“你确定要我站在街邊給你解釋?”
徐沐秋雖然嘴裡這麼說着,手上确不停息,直接打開副駕駛的門,把江與舒塞了進去。自己則繞道另一遍上車。
“你最近戲排的蠻多的吧,還順利嗎?《崇善》能按照原定計劃在七月殺青麼?”
江與舒看徐沐秋坐好後問道。
“你一口氣問這麼多,我先回答你那一個?”
徐沐秋側過身子,轉頭一邊笑一邊自顧自的給江與舒系安全帶。
“啊,我們不是車裡談談,這還要去别的地方嗎?”
江與舒指着正在給自己系安全帶的徐沐秋問到。
“嗯,這裡人太多。”
江與舒指着正在給自己系安全帶的徐沐秋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