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娣歎氣。
“畫完了麼。”李琮栖偏頭正巧見着白娣在表演癡纏悱恻,頓覺不悅。
拾月聞言,忙低下頭,再拾狼毫,繼續畫圖。
白娣這才發現,她是在默記。不由驚詫地擡頭看她,心内也愈發覺得可惜了。
拾月畫完圖,美人還是堅持要喂她吃羊乳羹。她隻好乖乖接受,被人一勺一勺地喂着。
一盅見底,白娣道:“還剩下一口,我可以嘗嘗嗎?”
拾月驚的眼睛睜得圓溜溜,十分羞赧地抿住了唇。
“逗你的。”白娣掩唇笑道。
拾月心下一松,随即也露出了個如釋重負的明媚笑容。
眉眼彎彎,豔冶柔媚。韶顔稚齒,神清骨秀。
不僅是白娣覺得稀罕的笑容,即便是與她朝夕相處一月有餘的李琮栖,也未見她這樣笑過。
他瞧着她,心說,這個傻子,對着個騙子笑得這麼開心。
“啪…”李琮栖拿起棋簍,又用力放下。
拾月聞聲止了笑,看向了他。
“沒吃飯吧。”
拾月抿唇,剛要點頭,突然想起自己在回來的路上啃過一個白馍馍。于是擡手比劃了出來。
她回來解釋的那一通,承王雖未再多問什麼,但拾月覺得,謹慎如他,不可能盡信她的話。眼下她道出自己出來後走錯路,途經路邊小攤買了馍馍,這是表面看上去的事實。
最好他們的人早在街上發現了她。若是這樣,他大抵就會認為她之前說的那些,都是真的。
她已經做了決定,跟肖清芳去南昭,眼下須得萬分小心。不求能得承王歡心,也不可得罪于他,橫生枝節。
李琮栖對拾月的說辭沒有追究的根本原因,是她後日就要随晏國使節南去入昭了。接回表妹姜婈,是他心中最重要的事,其他一切,都可以往後再議。
眼下,還有件極重要的事情亟待解決。就是,讓她吃下東西。這樣後日出發,才能不拖後腿。
李琮栖把白娣打發走了,留下拾月一道用飯。
侍從送過來的餐食,無一例外都是帶顔色的。拾月喝了碗紅色的開胃酸湯,不過剛吃完羊乳木瓜羹,實是有些撐了,便不打算再吃了。
李琮栖吃了塊綠色的餅子,這是拾月第一次見他吃這種東西,心下些微動容。喝掉最後一口酸湯後,她朝李琮栖感激地笑了笑。
拾月心懷感激,然李琮栖見了她的笑,卻心懷不軌起來。
因是在矮幾上用飯,兩人挨的極近。不過是他們的用餐習慣規矩而已,才沒有相互幹擾。
李琮栖看着近在咫尺的嬌麗面龐,倏然擡手捏住了拾月的下颌。
拾月驚詫不已,小腦袋瓜不自覺地動了動。李琮栖對她的掙紮心生不悅,人立時便湊了上去,堵在了拾月的唇上。
真甜,真香。
他舔吸着啃咬着,完全無顧她的反應,撬開了她的牙關,長驅直入。
拾月懵了,不曉得承王這是在做什麼。
難道是想嘗嘗她的那碗酸湯嗎?
早知道,她就不喝那麼幹淨了。
李琮栖越嗦越深,可他知道,是時候停下了。他不是什麼正人君子,可此刻,并非合适的時機。
一頓吸噬啃咬下來,拾月臉蛋兒被憋得通紅,面色瑩潤透亮,更添灼人風情。
李琮栖盯着她,伸出拇指指腹按住了她的唇角,不舍地揉了揉。
“這下,總該忘記那粥的味道了吧。”
李琮栖嗓音暗昧低沉得厲害。
拾月聞言愕然地眨着眼,并未點頭。因為他不提還好,這一說,倒是讓她又想起來了。
李琮栖見她這般乖順,對他的浪蕩行徑渾不在意又魅而不自知的模樣,欲念再起,便又貼了上去。
這回他不再滿足于唇齒的觸碰,而是想要的更多。他手指靈活的穿過她的腰帶,從衣間縫隙輕巧探入,輕易便得到了滿手滑膩。
在即将走火之際,李琮栖理智回籠,手上的動作戛然而止。
他放開了拾月,開始解自己的外衫。
就在剛剛,李琮栖突然生出了個念頭。他把穿在亵衣外的金絲軟甲摘下來,套在了拾月那堪堪遮住兩顆半熟蜜桃的小衣外面。
這是數日前為他擋住刺客一劍的護身軟甲。他幫拾月調整了軟甲尺寸,讓軟甲貼着她的。
“穿着,不許脫。”
甲衣覆在她身,掩住了水粉色的小衣。李琮栖覺着,要是不穿小衣就更妙了。
想歸想,他倒沒有那樣做。之後又頗有耐心地幫她穿好了衣衫,系上綢帶。
他并非在做服侍人的事兒,而是在欣賞美色。衣裳給她穿完,他對她身子生長得如何,已經有了徹底的了解。
木瓜羊乳羹沒有白食,還是有些效用的。待她從南昭回來,合該繼續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