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南星一愣,她見兩人如此鄭重說出這句話時。
懷疑自己幻聽,心想自己表現的跟清澈大學生一樣,能有什麼忙能讓兩個異能者主動找上求幫忙?
莫不是看她年輕,想坑自己吧?
南星下意識揣測着,對方的用意。
而聞雅臉上露出些誠懇。
“因為周先生找我們的時候,交代了要在自己去世後保管一樣物品,但他去世的前又傳信來,讓我們不要再去他的别墅。”
“之後我們也遵循諾言擱置這件事,現在想來或許那時候,周先生已經遇見危險,并不想牽連到我們。”
南星點頭問:“和我有什麼關系?”
“發生這件事後,我們想去取回這件物品,調查事情真相。”陳奇接話:“但是現在那個别墅,因為出了異端事件,已經被執法者封鎖了。并且他們在那棟别墅來回搜索,我們擔心周先生交代的物品,會落入執法隊手中……”
東西進入執法者隊手中,想在拿出來就是虎口拔牙……
陳奇看着南星懇切的說:“我們想請你,作為認證的嫌疑人,讓執法者帶你去一次現場……找到那東西……”
南星聽到這個要求後,神情出現一絲奇怪,她指了指自己
“聞雅姐,陳隊,你們要我再去一次現場,偷東西?”
她故意将眼睛瞪大,表示要自己怎麼偷?光憑自己這毫無異能的“弱學生”形象?
南星想,難道自己表現的還不低調?傭兵團的這兩位,居然想寄希望于她冒險去幹這麼重大的事?
“不是偷,也不用你冒這個險。”聞雅搖頭,她将手擡起來,露出一根細細的紅線。
她解釋:“小星,你隻需要把它帶進去,四處走動,紅線會感應到目标,它會自己悄悄綁上去。我會在遠處控制,将東西無聲無息拿出來……”
這個提議聽着離奇,但确實有實操性。
南星抿唇,沒接話。
她在思考,自己要不要在攪和進局裡。
她如今身上的事情夠多了:被儀器檢測的污染值,暗處搜索她的聖光,潛伏的異端,懷疑她的執法者,還有現在“周先生”這位早亡生物學家的遺物……
這些事情絞在一起,就像密密麻麻的引線,不知道剪了哪根,就會引發爆炸。
南星現在最想逃出319區,帶着妹妹遠離這一切是非。可現在城門封鎖,謎團一個接接一個,她被困在局中根本飛不出去……
暗處的隐患一直跟着她。
情形不太妙……
陳奇和聞雅,見女生沉默着,兩人再次對視一眼,語氣溫和說
“小星,你放心,這次事後也會有報酬。我們還會讓你去十字星芒的庫房,挑選兩瓶改良藥劑,你不是一直想讓南晨身體健康?這兩瓶藥劑下去,說不定你們還能覺醒異能……”
十字星芒這麼多年下來,也算小有積蓄,而能改良基因藥和能提高人體覺醒異能的藥。
藥劑确實稀有,通常也不會在市場流通。
南星之前費勁心力,在319區買到不過是幾瓶初級基因藥,勉強治好了南晨腿。
但南晨身體依舊弱,放她一個人在廢土環境裡也很難生存。
南星聽到陳奇開出兩瓶改良藥劑時,心動了。讓南晨身體健康,或者讓自己變得更強,這對她來說一直有誘惑力。
她再次确認:“真随便挑兩瓶?”
陳奇知道這丫頭意動,頓時笑了。
“當然,說到做到,你看你陳隊什麼時候虧待過你?”
“我們也就相處了一個任務,隻拿了一次工錢,感覺沒什麼對比。”南星想了想說。
陳奇笑罵,你這丫頭怎麼跟阿朵一樣,是個财迷,還老擡杠。
房間氣氛松懈,南星也提出要求:“隻幹這一次,不管成不成,都要兌現報酬。”
陳奇點頭說肯定成
南星再次強調道:“你們得照顧南晨。别讓她知道我住院的事!”
聞雅失笑的搖了搖頭:“放心,你住院的事,她還不知道。這次行動也就一天時間。任務完成後,我們幫你申請保釋出院,很快你就能和南晨見面了。”
*
三人商量的差不多,執法隊的人也發現監控異常,去而複返。
南星順勢提出,自己記憶有點恢複,想回現場瞧瞧。
執法者聞言,冷厲的目光掃過陳奇和聞雅的臉。
他厲聲問“:你們兩個撺掇她幹什麼了?”
陳奇想答,被聞雅拉住。
她笑着說:“隻是和我們成員聊聊天,小星想起一些事,想積極配合調查。”
“難道不行嗎,長官?”
執法者陰晴不定,他看着這位女子的臉開口道:“聞雅,在探險隊的時候,我就知道你不是省油燈,如今跟群傭兵混上,誰知道你又添了什麼壞水?”
聞雅依舊笑着:“我也記得長官您讀書時,身材肥碩,科目也不能看。老師經常對着你成績歎氣。沒想到如今你也大變了樣,居然進了執法隊?”
她這些說着輕飄飄的,但有心人都能聽出這是暗諷。
諷刺其走關系當上了執法隊的頭領。
這本來不是什麼秘密,隻是突然被捅到明面上,執法者臉色黑了一個度。
“聞雅你什麼意思?”
“咱們同學和同事一場,現在要互相叙舊也可以找個地方慢慢聊。”聞雅還不在意對方的語氣威脅,依舊笑眯眯的。
房間裡的氣氛有些緊張。
他們兩個人明顯是認識,聞雅是之前是探險隊成員,和執法隊同屬一個部門管理。兩人擡頭不見低頭見的,又是聯校同屆畢業生,揭起短來,那是又黑又狠。
執法者臉更黑了,手已經慢慢摸上腰間的槍,一旁副官在旁看着,擦着汗考慮着一會打起來怎麼拉架。
陳奇感覺氣氛不對,已經跨前一步站在聞雅前方,擋住執法者陰沉的視線。
兩方劍拔弩張。
“咳”
房間裡傳來另一陣咳嗽聲。
衆人轉移視線看着病床上的人。
南星咳嗽道:“我想咱們還是快點取證要緊,我擔心再過一會,記憶又模糊全忘了。”
“你最好,真能想起事。”執法者冷笑矛頭轉移。
他命令道:“把她手铐上。”
*
就這樣南星穿着一身病服,頂着一副手铐,還戴着聞雅的一縷紅絲,被人帶回了城東的那棟别墅。
這棟别墅還被執法隊裡裡外外圍着,遠遠的就能看到醒目的警戒線。
南星被執法者着提溜着,來到警戒處裡面。
他目光陰冷的看着面前的女生:“你要是忘了最好早說,不然牢房套餐,可能就有你一份了。”
南星詫異:“我是受害者,又不是異端,為什麼還要送我牢房套餐?”
執法者微笑:“抱歉,應該送你一顆光能彈?”
笑的陰森森的,像地獄惡犬。
還不如不笑。
南星不想和他周旋,轉移話題:“我要到處轉轉,将記憶串聯起來,說不定能回憶起很重要的信息。”
執法者沒說話,示意下屬帶着她去逛。
周先生的别墅在昨天的戰鬥中,已經殘了大半,特别是後面的花園裡,刀刃激烈的打鬥,迷宮樣的花圃,樹枝慘慘戚戚。
斷的特别有個性。
南星還特意去那隻挂人的樹杈看了眼,這顆樹是唯一保留下來長的筆直樹。
仔細看上面還有些血迹紋路。
不知道是十字星芒的血,還是之前捕捉獵物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