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在不歸山被惦記的蔣主任,鼻子一癢。
“阿秋~”蔣主任揉了揉鼻子。
“蔣大夫,你沒事吧?”一旁二蛋關切道。
“沒事沒事,我們繼續。”蔣主任擺了擺手,詢問,“剛剛打到哪裡了?”
二蛋回答:“白鶴亮翅。”
“對對對。”
蔣主任重新起勢,擺出太極拳中白鶴亮翅的姿勢,隻見他手柔和與腳一同動起來。
蔣主任:“這個叫倒卷虹。”
二蛋十分認真地跟着蔣海林的步調,興緻極好。
外面小雨不停,樹葉掉落入泥土之下,林間漸起的霧氣看不清遠處風景。
急診大廳内一大一小正打着太極拳,十分惬意。
蔣海林閑暇時經常翻看醫書鞏固、學習醫學知識。除此之外,他的一大愛好就是練太極拳強身健體。
如今沒有在醫院忙忙碌碌,外面大雨滂沱也無法出去探查,蔣海林呆在醫院屬實是無聊到了,于是他拽上二蛋一起來練習太極拳。
一旁的杜帆正坐在凳子上,啃着手中的果子,無聊地看着那一大一小練太極。
杜帆咬了口果子,一個不小心,咬到了舌頭了。
“疼——”杜帆眼角淚腺受刺激冒出淚,被憋了回去。
“杜大夫,這是何武功?”
有人悄無聲息的走到了杜帆身旁,吓的他差些又咬到舌頭。
“你走路怎麼沒聲啊?”杜帆看着緩步而來的東籬,驚吓逐漸掩下。
“我可是吓到杜大夫了?”
東籬經過這段時間休養已經可以下床,隻是的傷還沒到出院的時候。
杜帆:“沒,剛剛太專注了。”
他才不會把自己差點咬到舌頭的事情說出來。
東籬他清澈的眼神目不轉睛看那打太極的一大一小的身影,對他們正在練的武功十分的好奇。
“他們在打太極拳。”
杜帆解答東籬問題時,他将果核瞄準不遠處的垃圾桶。
投擲——
正中中心。
杜帆顯然沒注意到東籬略顯差異的目光,懷疑剛剛那下是否是巧合。
“想學就過去讓蔣主任教你啊,強身健體。”杜帆拿起一旁的果子繼續吃,随後他想到了什麼又搖頭說,“算了,你現在還傷着,傷筋動骨一百天,等你好了再說吧。”
“此等武功,我可以學?”東籬差異。
太極拳柔中帶剛,緩慢中趁其不備轟拳而去,此等有趣的太極拳,實在是讓東籬想學學。
但是這等功夫,他們居然可以傳授給外人嗎?
杜帆聞言擡頭,眼中不解道:“......為什麼不能學,又不是什麼武功絕學?”
大學期間,體育課專門有一個學期要求打太極,期末考不會還要扣學分。
記得當年杜帆他為了考試學了太極拳簡式,選修課又被調劑到太極拳的課程,他又學了太極拳全套。
如今雖然不能像蔣主任全套打出來,但現在他也想起百分之八十左右。
杜帆說完又投了一個果子,再次正中目标桶中,對着蔣海林道。
“蔣主任,一天也教不了多少,要不我們先搞個晚飯。”
天已漸沉,外面的雨依舊再下着。
——
大雨導緻停留在董琅家中的急診科室的幾人決定暫住一晚。一行人中就席嶼是女生,席嶼單獨一間房,而徐臨明三人需要和戚公同住一屋。
第二天。
席嶼昨日淋雨,第二天她醒來聲音啞了,頭也暈着,同事用體溫計測了一下,發了低燒。
“我們盡量快去快回。”
大雨停,徐臨明和李鐘立跟着戚公的車踏上回不歸山的步伐。他們需要回不歸山找蔣主任,怕席嶼不安全,特地讓林正留下照看席嶼。
“戚公,你關節還疼嗎?要不我來?”李鐘立看見前面一言不發的戚公,上前搭話。
今日一早戚公是最早起床的,但是李鐘立和席嶼看出了戚公忍耐着疼痛,時不時揉捏着關節。
“老骨頭沒你想的這糟!”戚公嗤之以鼻。
李鐘立:“......”
“戚公,我們回村大概有多久?”
戚公:“快的話,半個時辰。”
與李鐘立一行人逆方向的一輛馬車駛向他們,一隻手掀起馬車簾,一個婦人探出頭來很快被馬車中的人拉回。
那婦人回頭露出了她的短脖頸,兩車距離相距非常近,李鐘立的目光微眯看清了她後脖頸略微發黑的一個部位。
若隐若現,一閃而過。
記憶中感覺有些眼熟的印記,感覺在哪裡看見過。
“幹嘛呢?”一旁的徐臨明拍了拍李鐘立,疑惑地詢問。
“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