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葦京治的話如同繞梁之音一般在你的腦海中揮之不去,你隻能暫時點頭說好,随後你們二人在你家門口分開,就在他說完這句話以後。
他這是什麼意思?他該不會真的喜歡上你了吧?不然他為什麼要讓你繼續向他表白?
可是赤葦京治完全沒有一絲喜歡着你的樣子,倒不如說,你覺得木兔光太郎這個眼中隻有排球的球癡喜歡你的概率都比赤葦京治高,所以赤葦京治想要表達是什麼?他看起來也并不像是會因為覺得這件事有意思所以要求你一直做下去的人,他沒那麼惡趣味。
你正思考着赤葦京治那句話真正的含義,有些恍惚的回到家中,家裡仍舊黑暗一片,沒有人會在這間屋子裡等你回家。
你在一片黑暗中走向沙發,丢掉書包撤掉領結,任由自己倒向柔軟中,身體陷入沙發裡。
你還有些不知道怎麼辦好,不同于你通過語言引導和哄騙得到的木葉秋紀與木兔光太郎的告白,如果赤葦京治真的喜歡你,你該怎麼辦才好?事情會不會變得像在音駒時那樣?
這是你最為擔心的事,你不想再次面臨分崩離析,就算離開,也希望場面盡可能的好看一些,而不是抹除什麼,再逃一樣的跑到下一個場景,丢下了所有人。
你再度響起了孤爪研磨的模樣。
[不會。]系統突然開口說了話。
[如果你速戰速決的話就不會發生那樣的事,而且現在的情況不是很好嗎?隻要你和鄰居黑頭發小鬼談戀愛,一定能搞定他。]
誠然,系統說得沒錯,但你對于赤葦京治的心思還是把握不準,連帶着他那句話都足夠你想一晚上了。
[你可真有出息。]系統毫不客氣的評價道。
第二天,是本周的最後一天,你頂着濃濃的黑眼圈推開家門,昨晚一晚沒睡,今天早上沒能起來準備便當,隻能去便利店買點什麼對付一下了,抱着這樣的想法出門,你看見了在門口系鞋帶的赤葦京治。
真奇怪,難道赤葦不應該是那種每天系好鞋帶才會出門的人嗎?
在看見你出門後,赤葦京治系好鞋帶站直了身子,十分自然的和你打了招呼:“早。”
“早,你今天也起晚了嗎?”
“嗯。”赤葦京治應了一聲。
你們兩并肩走着,氣氛稍微有些尴尬,你其實今天不想和他一起上學,因為你現在隻要看見他的連就會不由自主的響起昨天發生的事情,可赤葦京治看起來完全不受影響。
“呃,那個。”
“怎麼了?”
出于他昨天的要求,那可能不是你的夢,你還是禮貌的詢問了一句:“我今天要同你表白嗎?”
“可以嗎?”赤葦京治同樣有禮貌。
“也不是不行。”你有些無奈。
“不用勉強。”赤葦京治還是很善解人意的。
“沒關系。”你輕聲說着。
你們兩之間有種相敬如賓的詭異感,有種不太熟悉的新婚夫妻的感覺,顧不上吐槽。
最終你還是深吸了一口氣,打算說一句沒有任何花樣的告白以完成任務,可支支吾吾半天還是沒法說出口,隻能十分弱智的以今天的天氣作為引入:“呃,我……今天天氣還不錯哈?”
“嗯。”
“我喜歡你。”
“嗯。”
這句話轉折得很奇怪,你小心翼翼的看了身邊的赤葦京治一眼,你好像看見他的嘴角上揚了。
“那你呢?”你直白的問出了口,對方沒有回答。
[啧,真是個有心機的小鬼,光讓你跟他告白,他自己是一點表示也沒有。]
系統吐槽了一句,而你無暇顧及他,自顧自的沉浸在剛剛那一段帶來的餘韻中,面色發紅。
系統突然不說話了,也可能是沒話可說了。
“明天就是和音駒的練習賽了,你加油。”你繞開話題對赤葦京治說了這樣一句,雖然你早已知道了這次練習賽的結果,但你也清楚,這是赤葦京治第一次作為隊内首發參加比賽,無論如何,還是應該鼓勵一下。
“你會和我們一起去的吧?”赤葦京治問。
“嗯。”你點點頭,突然想起來,似乎那場練習賽中,枭谷隻帶來了一位經理,白福雪繪。
那麼你和雀田去哪了呢?
當時這個問題并沒有困擾你很久,你不能去這件事你已經有了心理準備,畢竟系統一直在跟你反複強調這件事,雀田加央理又是因為什麼原因沒法出現?很快你就知道了答案。
熬過了白天枯燥乏味的學習生活,盡量在教室裡完成老師安排的學習任務。時間終于來到下午的社團活動。
今天的重要工作是安排好明日對音駒練習賽的陣容,哪些人跟着去是教練提前選好的,基本上也沒什麼争議,問及三位經理誰跟着一塊去時雀田加央理率先開了口,語氣裡滿是歉意:“抱歉哦教練,我這個周六有些事,沒法一起去了。”
“我倒是沒問題。”白福雪繪開口說着,還好音駒不止一個經理。
“藤間呢?”教練看向你,木兔光太郎也同時看向了你,眼裡閃着期待的光。
“我也可以參加。”畢竟你休息日也沒什麼事要做,隔了這麼久,你也想回音駒看看了。
“耶!”木兔光太郎高興得喊了出來,被隊友吐槽。
“你高興什麼,紗紀又不是為了你才去的。”
“什麼嘛,不可以是為了我嗎?”
“在這方面可以不用這麼自信的。”白福雪繪笑着說。
在一片喧鬧聲中,你悄悄看了一眼赤葦京治,視線不小心交彙了。
“周六早上也一起來學校吧。”赤葦京治說。
“好。”
[你去不了的。]系統對你說。
事實證明,你答應得太早了。那天晚上結束社團活動後,你照例和木兔光太郎還有赤葦京治一起回家,半路上你們和木兔光太郎分開,然後就各自回了家。
這是和平常沒有任何不同的一天,在吃過晚飯洗完碗後你去浴室洗了澡,濕着頭發來到了客廳看電視,喝着剛從冰箱裡拿出來的冰牛奶。
客廳的窗開着,風會掀起窗簾,吹過你的濕發時讓你感到有些微冷,這種涼爽的感覺反而讓你感到頭腦清醒,冰涼醇厚的液體順着喉嚨進入胃裡,滋潤了洗澡後幹渴的身體,雖然這些對于初夏來說都有些太早了,但身體一向很好的你并不會在意這種事,你大冬天穿短袖吃冰淇淋也沒什麼問題。
九點半左右,你将自己仍未完全幹晾幹的頭發吹幹,關掉了客廳打開的窗戶,回到了房間。十點,疲憊累積了起來,你準時上床睡覺。
然後時間來到了第二天早晨,難以言喻的燥熱在你的身體裡翻湧着,你感到自己的喉嚨快要燒幹了,嘴唇也幹得不能動彈,手指和掌心在發燙,眼睛也覺得幹澀難以睜開。
身體十分疲憊,有種酸軟的感覺,頭昏昏沉沉,腦袋似乎變成了平日的兩倍重,甚至從床上爬起來都需要很大的意志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