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後你自覺的将飯盒洗淨,用幹淨帕子擦過後送到了國見家。
站在門口時,屋内暖黃色的燈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照了出來,能夠稍微瞥見一些他人的幸福家庭。
你輕輕敲了敲門,很快有人來開門,是國見太太,她還穿着圍裙,剛才應該實在忙于家務,看見你後臉上露出笑容,眼角有細細的皺紋。
“哎呀,是紗紀呢,今晚的咖喱好吃嗎?”
“好吃。”你口是心非的說着,然後恭敬的雙手遞上飯盒,“餐盒我已經洗好了。”
“嗯,都吃掉了吧?紗紀很乖呢,阿英要是能和你一樣聽話就好了。”父母們總是會這樣說。
國見太太接過你手中的飯盒,輕聲問你:“要進來坐坐嗎?阿英在房間裡學習,正好你可以教教他,我記得紗紀是青城的學生吧?”
“嗯……今天就不打擾了,改天可以讓弟弟來家裡找我,我可以輔導他學習。”你笑着拒絕了國見太太的邀請,今天畢竟是你第一天來到這個環境中,接收的信息過多,你還想要再消化一下,不想一下子把進度弄得太快。
歸還飯盒後你正打算離開,又突然想起什麼似的,轉身問國見太太:“阿姨,我明天可以到家裡吃飯嗎?”
國見太太愣了愣,然後笑彎了一雙好看的眸子:“當然了。”
……
第二天一早,出門時你和國見英遇了個正着,他甚至沒有擡手和你打招呼,隻是十分簡短的說了一句:“學姐早。”
你看他打着哈欠,一副沒睡醒的樣子,朝他笑了笑,還招了招手,看起來十分有活力:“早。”
國見英不理解為什麼有人一大早就這麼精神,不過也沒說什麼,轉身向相反的方向走去了,北川第一和青葉城西離他家的距離都差不多,隻不過是在反方向上。
看着國見英離開,你也一個人踏上了上學路,你已經很久沒有一個人上學了,過去在音駒時會和那對幼馴染一起,到了枭谷也有赤葦京治陪同,而現在确實是你一個人上學,你稍微感到有些不習慣。
[如果你實在無聊也可以和我聊聊天。]
你從沒覺得系統的存在感這麼高過。比起第一個系統的不吭聲和第二個系統的吐槽和看戲,現在得這個系統可以說是話痨。
[我也是為了指導你早日完成攻略任務,請叫我老師。]
‘上一個系統結過婚,你談過戀愛嗎?’你在心中問。
你的世界安靜了一瞬,很明顯對方是被你問到了,随後你聽見某人大言不慚的說。
[雖然我沒談過戀愛,但我懂得多啊。]
原來人是可以厚臉皮到這種地步的,他皮下一定是個母胎solo的中年男人。
[才不是,喜歡我的女孩子可多了,我的粉絲很多的。]
‘你不是沒有記憶嗎?’你又接着問他。
[就算沒記憶,也肯定是這樣。]
你真的受不了了,能不能給系統語音開屏蔽呢?
朝着學校的方向一路走去,大早上的青葉城西隻有運動社團的學生提前到學校晨練。
你去到儲物櫃前換鞋,換上白色室内鞋,身邊突然有人叫住了你,你轉頭望去,那是一個十分可愛的女孩子,臉紅撲撲的,手裡拿着粉色的信封,雙手捏住邊緣往前遞給了你。
你大腦一瞬間空白,差點以為她要向你告白,你正想問系統這種算不算的時候,便聽見女孩說:“藤間同學,能不能請你将這個轉交給及川學長?”
“啊……”好吧,是屬于及川徹的告白,你收斂了失落,點了點頭,“可以,我下午去排球部的時候帶給他。”
女孩受寵若驚,高興的朝你鞠躬:“謝謝你!”
你拿着那封粉色的信,殊不知這還隻是個開始。
你這次的班級是一班,和京谷賢太郎一個班,他來得同樣很早,不過你們兩完全不說話,雖然看起來是一副會逃學的壞學生模樣,但其實熱愛運動的小孩都壞不到哪裡去,并沒有逃學和打架之類的不良行徑,何況青葉城西在私立學校中也算得上是比較好的學校了。
又是重複的、差不多的知識,你已經連筆記都不需要做了,周圍的同學倒是又換了一批面孔。
課間,同班女生來找你說話,她們一副跟你很熟的樣子湊到你身邊。
“藤間,有個事情麻煩你哦。”
“什麼事?”你的态度還算友好,維持着表面溫和的笑容,盡管你們其實根本不熟。
“你能把及川學長的聯系方式給我們嗎?”說話的女生有些羞澀的開口,她身旁的另一個也紅着臉說她也要。
你沉默了一下,笑容收斂了些,故作苦惱的樣子:“抱歉,這個我也沒有呢。”
她們看起來似乎并不相信:“可你不是排球部經理嗎?”
“經理和球員未必要私下聯系吧?”
就算不相信,你已經這樣說了,兩個女生還是沒什麼辦法,隻能作罷,從你面前離開了,可剛過了一節課,課間時隔壁班的女孩又找了過來,拜托你轉交家政課上做的手工餅幹給及川徹,附帶一封情書。
“為什麼不找京谷?”你反問她們。
“京谷不好說話。”
難道你看起來好使喚嗎?
那天下午,你去排球部時給及川徹帶去了三封情書,兩袋餅幹,你拿出情書遞給及川徹時,少年還頗有些做作的驚訝捂住了嘴。
“紗醬要向我告白嗎?”
岩泉一一掌拍在他的後背:“你清醒點。”
“這是别人讓我轉交的。”你解釋道。
“這樣啊,那真是謝謝了。”及川徹笑着收下,卻沒有拆開看,看樣子已經習以為常了。
“下次你直接拒絕掉就好了,不然她們會一直找你的。”岩泉一說。
“好。”其實不需要岩泉一說,你也是這麼打算的。
訓練準時開始,京谷賢太郎和昨天一樣表現不好,球風強勁,但是沒有一點團隊合作的意識,教練忍無可忍,罰他隻許單獨訓練,他悶不吭聲的一個人在旁邊練着,也不和其他人說話。
從雙人傳球,到大家都開始組團3v3了,他還是一個人。
你好心走上前問他:“需要我幫你傳球嗎?”
他瞥了你一眼:“不需要,少管我。”
你很想揍他,系統也是。
[哈,沒禮貌的小鬼。]
及川徹注意到了你們這邊,作為學長同時也是隊長,他還是說:“如果京谷你能注意一下團隊合作的話,也不是不可以讓你上場。”
及川徹的語氣其實十分溫和,但是和隊内的其他人不一樣,京谷賢太郎半點不給他好臉色:“團隊合作算什麼,我一個人就夠了。”
現場一片死寂,大家顯然都被震驚到了,誰都沒想到打排球的竟然能說出這種話。
看着他離開的身影,花卷貴大小聲問:“是誰招進來的人才?”
及川徹悻悻的舉起手:“是我。”
“自讨苦吃。”岩泉一毫不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