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小狂犬回不去了,你真的讓孩子傷心了。]
系統在你的腦海裡跟你演狗血劇,主角是“被辜負”的京谷賢太郎和“渣女”你。
他有時候确實有點太沒有邊界感了,尤其是在大腦沒法屏蔽系統的情況下。你這樣想着。
那件事發生後,你其實也就一天的時間沒有見到京谷賢太郎,但實際體驗下來卻好像過了一個周那樣漫長,此刻他就坐在你面前,他似乎有些緊張,整個人僵硬的像是一塊雕塑,你看着他肌肉緊實的背部線條,還沒有想好該說些什麼,可是留給你和京谷賢太郎搭話的時間并不多,上課鈴一響,老師準時走進教室,新的一天的課程開始,你最終也沒能在上課之前和京谷賢太郎說上話。
一下課京谷賢太郎就離開了位置,老師還在1收拾東西,他就成了第一個離開教室的人,很明顯,他在躲你,并且中午也不打算和你一起吃午飯,但你還是提着便當攔下了他。
京谷賢太郎和你站在教室門口,準确來說是你從後門出去将他堵在了前門門口,班上的偷學都感到有些震驚,人的速度怎麼可以快成這樣,畢竟你和京谷賢太郎一個坐在第一排一個坐在第二排,前者從前門出去,你轉身就從後門跑了出去将人堵在了門口。
你們站在教室門口,明明京谷賢太郎才是身高優勢方,可在你面前是莫名有種弱勢群體的感覺,明明你就在他面前,雙眼緊緊的盯着他,課他移開視線看着别處就是不看你,用不耐煩的神情用來掩飾那點不易察覺的委屈。
“你生我的氣了。”
[廢話。]
京谷賢太郎并不理會你:“讓開。”
“幹嘛這樣,其他同學都看着呢。”你提醒他,而班裡的同學們确實都正好奇的打量着你們,一副吃瓜看熱鬧的表情。
不過京谷賢太郎顯然是不會在意這種事的。
“讓開。”他又重複了一遍,态度還是老樣子,你的耐心終于消耗殆盡。
“好好說話,趁我還沒有揍你之前,那件事明明就是你不對。”
見改了站姿變成環着胳膊站,語氣也冷了下來,京谷賢太郎難掩心虛,徹底沒話說了,也不說話卻也不看你。
你轉身朝離開教室,頭也不回的對身後人說:“跟上,别讓我用暴力。”
京谷賢太郎哼了一聲,還是跟着你走了。
五月ih預選結束後的午後陽光已經不再像初春時那樣和煦了,外面的溫度偏高,少年已經穿上了短袖,配上青城青白色的搭配看起來十分清涼,可是他緊皺的眉頭又給人一種沉悶的感覺。你們挑選了一處樹木茂盛的地方作為午飯場地,你自顧自地在樹下的草坪上坐下,青城作為熱門的私立高中并不乏這樣的好地方,足夠安靜也足夠讓人放松。
“叫我出來幹什麼?”
“吃飯。”你已經打開了便當,今天國見太太準備了生姜燒,一打開便當盒便能聞到姜刺鼻的氣息,調味太重了,你甚至已經猜想到了國見英不會喜歡,國見太太很愛她的兒子,每天換着花樣的給兒子做飯,但總是缺少自覺,像是不知道國見英究竟為什麼會挑食一樣。
如同心有靈犀一般,今天你先一步收到了吐槽。
[from:國見英
。]
你:好吃。
國見英:?
[你是适合給國見家當兒媳婦的。]系統吐槽。
你收起手機,擡頭望向站在你面前的京谷賢太郎,樹葉和陽光為他小麥色的皮膚加了一點光影作為裝飾,弱化了他身上的戾氣,可是戾氣這種東西隻對會怕他的人有效果,對于你來說,你從未害怕過京谷賢太郎,所以無所謂他身上的戾氣,一個本來就不怕狗的人且有百分百把握制服惡犬的人怎麼可能會害怕惡犬的呲牙。
但是你還是妥協了,算是先給一顆糖。
“好吧,可能我還是應該像你道歉,我在大家面前給你過肩摔這件事是我做得不對。”
京谷賢太郎終于有了一點反應,或許是因為你是他在這所學校交到的第一個勉強算是朋友的人,起碼在他生氣之前你們每天都在一起度過大部分時間,中午一起吃飯,下午和早上還會一起訓練,因此你對于京谷賢太郎還是不太一樣的。
他沒什麼和朋友相處的經驗,當然也沒什麼和朋友吵架的經驗,其實還沒有完全消氣,但又控制不了想靠近你。
像一隻生悶氣,表面不願理你卻又忍不住搖尾乞憐的小狗。
“好了,我已經道歉了,吃飯吧。”
你的道歉迅速結束,京谷賢太郎瞪了你一眼,他沒想到你的道歉這麼随便,卻還是在你身邊坐下打開了便當盒。
“幹嘛瞪我,我錯了,但又沒全錯。”你堅持自己的立場。
“哼。”或許京谷賢太郎自己是知道這一點的,所以你别的都沒說,至少在不該對前輩動手這件事上沒再對他進行說教。
“你今天下午去訓練嗎?”你咽下口中的米飯,随口問他。
“不去。”京谷賢太郎回答得果斷,像是完全沒有經過思考一般。
你挑了挑眉:“真不去?”
“不去。”他回答得肯定。
“哦~你要退部?退部就再也沒法參加比賽了哦。”你故意這樣說。
京谷賢太郎瞪了你一眼,他才不想退部呢。
“我等等再回去不好嗎?反正那些家夥高三會退部的吧?”京谷賢太郎指的是高二那幾個,說不定特指及川徹。
你噗嗤笑了一聲,京谷賢太郎又有些被刺激到,皺着眉不滿的看着你。
“你也太小瞧及川學長對排球的熱情了。”這段時間相處下來,你對及川徹也有了一定了解,他雖然行為模式很輕浮,但在排球這件事卻比任何人都要認真執着,他也是部裡每天練球時間最長的人,如果說及川徹高三會退部老老實實參加高考,你是怎麼都不會信的,及川徹屬于球場。
“你真該去看看青城和白鳥澤的比賽的。”
“不是輸了嗎?”京谷賢太郎滿不在乎。
“不,這不是輸赢的問題,下次有機會你一定要去看,站在高處看。”看看及川徹是如何引導球隊的,看一支幾乎沒有天才的球隊是怎麼靠着默契和配合對全是精英的白鳥澤窮追不舍的。
後面的話你沒有說出來,即使你現在說了京谷賢太郎大概率也聽不懂,因為你之前也不懂,你也是到了青城看了青城的比賽後才開始意識到團隊的重要性的。
“看配合默契的球隊的比賽,就像聽一場沒有一個不和諧音符的交響樂,有種渾然天成的感覺。”
京谷賢太郎皺眉輕微歪歪腦袋,他那比你還差的國文完全不理解你的意思。
“好吧。”你沒再說什麼,“總之你下次去看看就好了,我們應該還有機會再對戰白鳥澤的。”
你沒再勸京谷賢太郎回來,隻是下午排球部訓練時間一到就和他說了再見。
京谷賢太郎微微愣神,還有些不習慣,畢竟之前你都是等他一起去排球部的,但是他今天剛說了不去排球部參加訓練了,而你也是真不勸他。
[你勸他或者把他綁過去應該有效的吧?]
系統說得沒錯,可你強行把他綁過去激化矛盾又有什麼用呢?等他自己想通吧。
這周剩下的時間裡,你過着和往常一樣,生活,排球部的訓練又回到了日常,排球部的部員們在輸給白鳥澤後都自覺的開始了加練,但這種事還是沒能持續很久。
一時興起去做某件事很簡單,但真的很少有人能做到将熱愛貫徹到底。
教練對大家沒有任何苛責,隊長和副隊長也沒有多說過什麼,對于大部分人來說,這的确隻是社團活動而已。
周五下午的訓練一結束,好像平淡的日常也就跟着結束了,大概是因為周末兩天有不一樣的活動,所以你整個人的精神狀态都變得不同了。
明天,你答應給國見英做一頓飯。
這個周六早上的晨訓你請了假,教練沒說什麼,點了點頭讓你好好休息,及川徹想了想,還是問了你:“紗醬該不會要偷偷和男孩子出去約會吧?”
你心裡感歎這家夥的敏銳,嘴上卻說:“周末想在家休息一下,大概隻會出門買菜。”
你可沒有騙及川徹,你隻是隐瞞了兩人同行的真相而已,當然,你也不會擔心在超市的蔬菜架前遇見及川徹。
“好吧,紗醬好好休息哦,周天見~”
他湊近你小聲說着,鼻息撲在你的臉側,語氣有些暧昧,還好沒有人注意到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