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幕上幾乎是在下一秒就給出了答複——
[不好。]
[我真的不想再做兄妹了。]
[那再想想别的辦法吧。]
......
周六過後五條悟在電話裡詳細的和你介紹了關于咒術的基本知識,當然,也是你主動向他詢問的,作為教師五條悟确實還算不錯,至少你向他提出的問題他都挺有耐心的回答了,讓你一點點了解到了咒靈、咒術和咒術師,以及這三者之間的關系,他還向你解釋了束縛,以及天與咒縛的兩種情況。
很明顯五條悟是想要将你拉進那個世界的,可你還有些猶豫,首先,你并不清楚成為咒術師對于你的攻略來說有什麼用,也不清楚這麼做是否能讓你離真相更進一步,你隻是恰好在這個場合接觸到了世界的另一面,當你切換到下一個場合時一切又會是什麼樣?你說不上來。
你幾乎所有的空閑時間都在思考這些問題,連帶着對雙胞胎和角名倫太郎的關注都變少了。最先注意到你的情況的是北信介,于是在你們一起坐在排球館的角落裡擦球的時候他問了你:“還在想着那件事嗎?”
那一瞬間你也恍惚了一下,以為北信介知道你在想些什麼,片刻後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應該是你的心髒的事。
“算是吧。”
“擔憂的事情可以說給我聽嗎?說出來可能會好一些。”北信介的聲音平和,他并沒有那種漠不關心的感覺,也沒有讓人覺得他關心過頭了,情緒和體貼都恰到好處,并不會讓你覺得有負擔。加上本人的性格,總給人一種絕對可以依靠且依靠他絕對能解決問題的感覺。
說不定試着跟他聊一聊會有答案。你這樣想着。
“是這樣的。”你醞釀了一下,開了口,“有人建議我把我心髒上的那小塊肌肉割掉。”
“他對紗紀的日常生活造成影響了嗎?”
“日常生活沒有造成影響,但是其他方面有一些影響。”影響的是非日常的方面。
北信介思考了一下,似乎是真的在站在你的角度想問題,可這個問題的答案本來就不具備唯一性。
“我覺得這件事得聽醫生的。”
“醫生說都可以。”暫且就讓五條悟冒充一下醫生這個角色吧。
“紗紀不想做嗎?”北信介問。
“我還在糾結。”你在北信介面前時總是非常誠實。
“紗紀是因為舍不得還是害怕做手術?”
“更多的是因為不想打破現狀吧,一旦打破現狀局勢就不好掌控了。”你解釋道。
北信介點了點頭:“如果紗紀覺得現狀會更好,當然能維持現狀也不錯,但如果紗紀覺得打破現狀會更好,會帶來一絲不同,那改變似乎也不錯。”
你們的話題逐漸偏離了心髒手術這個問題,你看着北信介認真的模樣,一瞬間還以為他真的知道你在說什麼,可是你所煩擾的事情實在偏離常理,北信介理論上來說應該是不知道的,而北信介已經想歪,所謂的現狀和破局,還算風平浪靜的日常和随時都有可能被打破的平衡,三個人的愛情還是太擁擠了,何況其中還摻了一個寸步不讓的哥哥。
另一邊始終默默關注着你的動态的宮治和角名倫太郎,開始變得有些不舒服了,你始終呆在北信介身邊,似乎呆在他身邊比和他們呆在一起時更舒服。
宮治推了推結束加練後正在補充水分的宮侑,宮侑不解的回過頭來,順着宮治手指的方向看向了你那邊,你正做着同一件事,你正朝北信介笑着。
“......不會吧?”宮侑喃喃自語,而宮治沒有說話。
大家各自有各自的打算,而系統在腦海中對你說[宿主,這邊還是要提醒一下您,獎勵場景在收集到足夠多的告白之後就會自動脫離該場景,您現在的進度是一。]
你不知道她為何突然提起任務的事,下意識地朝你的幾個任務對象望去,發現他們表情各異,你心裡咯噔一下,在那麼多次經驗的支撐下突然有了預感,純粹的少年們想要做一件大事的時候眼裡總是冒着星光,好像全世界都會為他的計劃讓路。
可你從沒有哪一刻如此希望他們晚點說出口,因為就在剛剛你決定了赴五條悟的約,你仍想在這個場景多呆一些時間,好了解更多這個世界的另一面。
于是你轉頭抓住了北信介捧着排球的手,後者微微愣住,卻沒有動彈,沉穩得像是任何事情都不能讓他慌亂。
“學長,幫幫我。”
“你要我幫你什麼?”
“他們三個那樣看着我……不對勁。”
北信介輕飄飄的看了一眼守在不遠處的三人,像是蹲在獵物的洞口守株待兔的狐狸,隻要對方冒出個頭就會被銜住脖頸。
北信介收回視線溫聲問你:“紗紀不想要嗎?”
“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