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久早聖臣和古森元也約好一起去排球部,沒想到會在自家學校門口遇見别校經理。
古森元也一如既往的熱情,看見你開心的和你打招呼:“hi,藤間!你怎麼在這?”
從毫無記憶的蘇醒到現在,你磨煉了這麼久,已經能夠面不改色的扯謊,雙眼看向兩人時沒有一絲躲閃。
“出來逛逛,一不小心就走到這了,你們怎麼到學校來了?”
佐久早聖臣沒說話,但古森元也跟你解釋了起來:“本來我們和你們一樣,也是在合宿的,原本早上晨訓結束後就要來排球館練習,但不知道為什麼取消了,教練讓我們休息半天,下午再去學校練球。”
他這麼一說,你也知道了為什麼,當然,你還不至于将這些事告訴他們,隻是笑着說:“我也和教練請了半天假,想逛一逛。”
“你要在這附近逛嗎?我們來帶路吧!”古森元也相當熱情,你一時有些不适應,他們自由人都這樣嗎?
古森元也看了一眼佐久早聖臣,見他并沒有不耐煩或是提出反對意見,這事就這麼定下了。
你被兩個大高個夾在中間,兩人打算帶你在周邊逛,說逛就逛,後背的傷沒有給你帶來太大的影響,自從做了那個手術後,你的身體越發好了,好得有些超乎想象,身旁的兩人沒有特意去看你的後背,也沒有發現這件事。
佐久早聖臣掏出口罩來戴上,古森元也高興的說:“難得小臣願意出來逛逛呢。”
你有些疑惑說看向佐久早聖臣,不覺得體育健将會是宅男:“難道佐久早君平時很宅嗎?”
“沒有,隻是不喜歡人多說地方。”佐久早聖臣為自己辯駁,但絲毫不起作用。
于是你們也沒有往人很多的地方去,隻是在學校周圍逛着,因為是周末,學校周圍的人也很少,你們一直在聊天,其實主要是你和古森元也在聊。
從和古森元也的閑聊裡你得知這兩人是表兄弟,可你上上下下仔仔細細的對比了兩人,竟看不出一點相似。
“基因真是個奇妙的東西。”你感慨道,古森元也樂得笑了出來。
“稻荷崎也有一對兄弟呢,真的一模一樣呢,像一個模子捏出來的。”
“讨人厭的雙胞胎,需要多關注一下。”佐久早聖臣說完,古森元也習慣性替他找補。
“他就是會對一些厲害的人多加警惕起來,你别介意。”
你搖搖頭,笑着說:“雖然現在是不同隊伍,但如果日後大家都繼續走這條路的話,說不定也能成為隊友呢。”
佐久早聖臣皺眉,他不敢想。
時間來到中午,你們三人随便找了一家拉面館吃面,坐下來後你習慣性的抽了紙巾開始仔仔細細的擦桌面,一擡頭發現對面的佐久早用發光的眼神看着你,吓了你一跳。
這家夥看着挺正常的,結果也隻是看着嗎?
古森元也連忙制止:“别在意别在意,我們小臣偶爾會這樣,他喜歡愛幹淨的人。”
你點點頭表示理解。
上菜前古森元也又問起你和稻荷崎幾人的關系,這次佐久早聖臣也打起了精神仔細聽。
終于來了,你笑了笑。
“我和大家都是關系很好的朋友,但是有一個人不一樣。”
兩人安安靜靜聽着。
“我和治是戀人。”這次你說了實話。
一種奇妙的感覺從心底升起,大方承認的感覺很好,你臉上帶着笑,比平日裡挂着的笑真實多了。
可是佐久早的神色黯淡了些,古森元也像是想起什麼一般小聲嘀咕:“怪不得他那天那麼激動。”
你假裝沒聽見,三個人安安靜靜的吃完了面,交換了line,轉身要離開時才被兩人發現,後背被血浸濕。
古森元也倒吸一口涼氣:“我差點以為是衣服的顔色。”
“這是怎麼弄的?”佐久早聖臣也問了一句。
“摔了一跤。”你拿出了萬能答案,可兩個少年沒法想象怎麼能摔成這樣,原本要離開,現在卻有些放心不下。
“得去醫院。”古森元也作為哥哥,習慣性的照顧别人,馬上想送你去醫院。
“不用,傷口的血已經止住了。”你不是很想去。
“流了這麼多血,傷口怎麼可能馬上好起來?”佐久早聖臣站到你身後,他伸出手指想掀開你劃破的衣服看一看傷口的情況,礙于潔癖遲遲沒下手,最後還是古森元也來看。
元氣少年難得笑不出來,微微掀開衣服破開的地方看了看傷口,确定如你所說,已經不再流血後,把你送回了旅館。
“記得讓老師帶進去醫院。”古森元也反複叮囑着你。
“及時清理,小心感染。”佐久早也從自己的角度提醒了你。
教練和隊員們在排球館,理論上來說旅館裡應該隻有你一個人,你本想在大家回來之前換好衣服,避免被發現後又要被問受傷的原因,結果卻在上樓的時候遇見了角名倫太郎。
他手裡拿着手機充電器,看樣子應該是趁休息回來充電了。
“你回來了。”角名倫太郎起初還沒發覺你的異常,你也想就這麼躲着他進房間,可他始終看着你,在你轉身進屋的時候還是看見了你後背的血迹。
你很少看見角名倫太郎這麼有氣勢的時候,猛的抓住了你快要關上的門,四指扣在門上,手背青筋暴起。
“怎麼弄的?”
你還是那套說辭:“摔的。”
角名倫太郎狐疑的看着你,雖然沒多問些什麼,但他跟你一塊進了屋:“需要去醫院嗎?”
“不用,小傷口,血早就沒流了。”
這次合宿除了帶了學校裡原本有的藥,你們還帶了很多備用藥,常見藥物和傷藥基本都有,都是排球部家委會準備的,教練帶了一些去排球館,還有一些備用的留在旅館,在你房間,你從這些東西裡拿出藥品和紗布,被角名倫太郎接過:“我來幫你。”
“好。”因為傷在後背,不好操作,你也沒再推脫。
你拉起後背的衣服,已經結了血痂的地方和衣服連在一起,一揭開就又流出血來,像紅色的小蛇順着身體的曲線,蜿蜒向下,沾濕了白色的内衣,開出殷紅的花。
角名倫太郎是真的想幫你的,可還是沒忍住愣了一下,身後的人突然沒了動靜,又不說話,你微微回過頭想看看他在做什麼,他才像掩飾什麼一般,拿起箱子裡的碘伏。
“先消毒吧。”
棉簽沾濕染上深色,你感覺到他輕輕的用濕潤的棉頭擦拭你的傷口,如同舔舐一般輕,你指導着角名倫太郎幫你上藥再用紗布包起來,連你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會這麼熟練。
少年認真的完成每一個步驟,你隻管拉着自己的衣服,你感覺到他做完了所有,想要将衣服放下,可一隻手握住了你的手阻止了衣服落下。
角名倫太郎俯身,濕潤的呼吸撲在你的背脊,然後他無比虔誠的落下一吻,微弱的電流傳遍全身,你有些僵硬,他從身後環住你,下巴擱在你的肩上,身體和你的背恨不得隔出一個太平洋,小心翼翼的護住傷口。
“紗紀,可不可以别再受傷了?”
細小的情緒像灰塵一樣落滿你的心髒,愧疚感壓得你沉甸甸的,畢竟,你現在是宮治的戀人。
你輕輕推開角名倫太郎:“我會小心的。”
……
接下來的時間,古森元也和佐久早聖臣發來消息問過你的情況,角名倫太郎天天申請幫你上藥被你拒絕,你沒再麻煩任何人,你傷口愈合得太快,似乎不上藥也無所謂。
五條悟和夏油傑你誰也沒有聯系,你重歸你的日常中,陪着大家完成合宿,一起回到了兵庫縣。
到家的那一刻角名倫太郎很明顯的松了一口氣,他将行李放到一旁,人已經投入了沙發,整個人都放松下來了。
角名倫太郎翻過身,身子靠在扶手上,懷裡抱着一個抱枕,他直勾勾的看着你,輕聲說着:“我還是喜歡兩個人的時候。”
你聽見了,無情的對他說:“你和治或者有單獨相處的時候也是兩個人的時候。”
“這是不一樣的。”角名倫太郎說,“最近發生了很多,我也被北前輩教訓了。”
你也有些好奇:“他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