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第一次見這種性格的人,剛認識就叫你去找他玩,你們甚至不是一個年級,天童覺不知是怎麼從你面無表情的臉上看穿你的内心的,他笑着歪歪頭對你說,語氣輕得就像惡魔低語:“而且你不是想進排球部嗎?多和學長玩一玩也不錯哦。”
蠱惑,徹頭徹尾的蠱惑。你看着他臉上挂着的玩味地笑容,總覺得他不懷好意,但最終還是點了點頭,天童覺得逞地笑了。
男生宿舍和女生宿舍不在同一個地方,從校門往教學樓方向走,沿着白鳥澤校内如城市那般寬闊地路走,在最後一個路口處,往左轉是女生宿舍,往右是男生宿舍,你和天童覺同行了一路,路上不少人看你們,你覺得是因為天童覺太過引人注目了,導緻連他身邊的你的存在感也一同飙升,他叽叽喳喳的和你說了一路牛島若利的事,最終你們在路口處分開,各自去了宿舍。
天童覺朝你招招手:“改天再一起玩哦~小紗紀”
你點了點頭進了宿舍樓,落了個耳根清淨。
一樓是宿管和值班教師的宿舍,沒有學生居住,從二樓開始,學生們兩人一間住在一起,一層樓30間宿舍,基本上一層就能裝下一個年級的女生,私立高中的住宿條件比較好,更不要說是白鳥澤這種級别的名校,走廊有公共衛生間和公共浴室,宿舍裡也有衛生間和淋浴,條件還是比較讓你滿意的,現在的問題在于你的室友。
在你推門準備進入你的宿舍的那一刻,系統突然開口說話了。
[稍微注意一下你室友,你們關系不好。]
你拿出鑰匙打開宿舍門,屋子裡一開門就有一股厚重的脂粉氣傳來,你也能夠理解,畢竟這個年紀的女孩子都喜歡打扮自己,你平常就算不化妝,也會做一些基礎護膚,但問題是,床上亂七八糟的那些東西是什麼?
你站在宿舍門口,遲遲沒有進去,你記得下床是你的床吧?
[對。]
所以那些東西是?
[你室友的。]
你确實很少有這麼無語的時候。
你正伸手準備将床上的東西給她放到上床,門口突然傳來女孩子的聲音,尖銳的,刺耳的:“不準動我的東西!”
你愣了一下好心和她講道理:“這是我的床吧?”
“借放一下都不行嗎?”她氣沖沖的走進來,搶走了你手上的東西,扔回了床上,“你不準動我的東西,我晚點回來收拾。”
“林娜,走了。”門口結伴的三個女生叫了她一聲,三個人的視線望向你,眼中帶着一絲輕蔑。
“诶,馬上。”
你的室友高橋林娜拿起書桌上的鏡子,正在給自己抹口紅,你安安靜靜的看着門口的三人,她們三個的笑容可談不上和善。
“這不是藤間嗎?這周也是自己坐公交車過來的嗎?”
“畢竟根本就沒人管她嘛,哈哈哈。”
“上周申請當排球部經理被拒絕很丢人吧?上趕着去伺候人,還被拒絕了,該不會是想靠這種方式接近牛島吧?”
三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讓你大開眼界,你還從沒見過這種人,你之前接觸到的女生基本都挺正常的,甚至可以稱得上是天使,可事實是,這世界上的确是有壞人、有不正常的人類的,不分性别,男女都有,隻不過男的你通常會直接給對方來一拳。
你倒不至于被她們的話傷到,也不可能真的給她們來一拳,你一拳應該能把人打進醫院去,但是遇到這種事确實是挺心煩的。
你室友補完了妝,朝着門口那三人走去:“好了别管她了,我們走吧,趁關校門之前再去逛逛。”
“好啊,剛才绫說要請我們吃東西呢。”
四個人走了,大概是那個叫绫的女孩,從你的宿舍門前走過時,還朝着你得逞的笑了笑,她明明看起來溫柔又漂亮,但有的人就是挺讨厭的,他也不對你做什麼看似罪大惡極的事,就是這種言語上的奚落,也能讓人不舒服好一陣,更不要說這類人通常還有一個小團體。
[你不應該解釋一下嗎?]你在心裡問系統。
系統似乎是歎氣了,但很快就恢複了平日裡毫無波瀾的樣子。
[你應該知道的吧?白鳥澤學費高昂,家裡能負擔得起的,要不就是特招生,成績特别好或者有一技之長,要不就是很有有錢。]
所以你是前者,她們是後者。
系統沒有否定你的話。
[在白鳥澤,有錢人也是要分等級的,比如牛島若利和剛才的那個佐藤绫,就屬于很有錢的類型,因此也有家長會費盡心思的把孩子送到這裡,想要讓孩子能結交精英和有錢人,她們那個小團體裡,另外三個就是這樣,所以才能以佐藤绫為圓心成一個小團體。]
再加上她們一緻對外,你成了共同的攻擊目标,所以她們的團隊關系更融洽了。
你一邊吐槽着人性的惡面真令人作嘔,一邊幫系統說完了之後的話,而剩下的甚至不需要系統說,你就已經明白了現在的情況。
你被孤立了,或者說被霸淩了。偏偏霸淩者還是絕對的上位,至少沒人會想管這個閑事,傻乎乎的去招惹大小姐,而導火索就是你向排球部提交申請當經理這件事,而她們敢欺負你的原因也不過是她們一開始進門時說的那句話——
反正你也沒人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