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布賢二郎在生氣,沒人敢惹他。
午飯時,天童覺隔着桌子湊到你的耳邊小聲問:“你惹他了?”
你覺得奇怪:“為什麼都覺得是我的問題?”
“除了你還能有誰啊?我們小白布平時還是非常冷靜的。”
牛島若利不知道清不清楚你們在說什麼,總之時應和來一句:“這确實,相比英太,白布确實冷靜更多。”
天童覺有些無語的望向他:“是因為比賽近了所以若利滿腦子都是比賽相關的事情嗎?”
牛島若利搖搖頭:“不,我還沒有将預賽放在心上,雖然也不能掉以輕心。”
你們這邊交流的主題逐漸從白布賢二郎身上偏移,對于白布賢二郎來說,完全就是世界如此熱鬧,在我看來卻如此聒噪,他收起餐具,站起身:“我吃好了,學長們慢慢吃。”
你們三人仰頭望向他,天童覺微微皺眉:“怎麼還是那麼别扭。”
難得是牛島若利反過來開解天童覺:“等白布做了學長就好了。”
“那一定是個一闆一眼非常嚴格的學長。”天童覺毫不客氣。
......
五月二十日,排球部聚餐,說是聚餐,但是由于大家都是住校所以根本就是在學校裡聚的。
這天是天童覺的生日,他邀請你去排球部參觀訓練,然後你被老頭叫去臨時幫忙做了一些經理的工作,好久沒做,你一時間還覺得有些陌生。
在訓練結束之後,天童覺突然在正選的隊伍解散前對大家說:“我們一起吃飯吧?”
“诶?今天怎麼這麼突然?”濑見英太看了一眼站在隊伍外的你,試探着問:“今天不和紗紀一起嗎?”
“當然要一起。”天童覺理所當然的說,他小的可愛,“大家一起吃飯吧。”
山形隼人狐疑:“你今天又玩什麼花樣?”
“我生日。”天童覺笑得難得稱得上可愛。
于是今日無人送上禮物,全是真心實意的祝福。
雖然是一頓和平時沒有什麼不同的晚餐,但飯後天童覺的媽媽開車送來了一個很大的蛋糕,食堂外的晚霞尚且沒有消失,霞光和燭焰相互映襯着,天童覺對着蛋糕許願,被大平獅音吐槽:“他也就這種時候看起來單純又可愛。”
“我聽到了哦,獅音。”天童覺半睜開一隻眼睛望向吐槽的大平獅音。
五月二十日的主角是天童覺,主角在許完願後,突然将你從白布賢二郎身邊拽到自己身邊:“那麼借着我的生日,我們正式歡迎排球部的編外成員紗紀同學吧!”
川西太一還有些蒙:"什麼時候的事?"
白布賢二郎點了一下他:“下午訓練的時候。”
濑見英太就通透多了:“哈哈,是今天下午啊,教練都蓋章了!”
川西太一後知後覺:“對啊,教練隻會使喚自己人呢!”
置身在這樣的熱鬧中,你的心髒幾乎要融化,你再一次産生了就這樣留下的想法。
理論上來說,系統不能過多的幹涉宿主的選擇,但是這時平時不開口的系統突然開了口,證明着她的确始終都在觀察着你與你的世界。
[宿主,你的願望呢?]
周圍的熱鬧變為泡影,就在剛剛,你決定,這是你在白鳥澤的最後一個周,過完這個周你就離開。
......
接下來的幾天和平日裡沒什麼區别,你也情願就這樣保持着之前的節奏,悄無聲息的在下個周一的早晨不再進入教室。
可是周五下午離開學校時,牛島若利對你發出了邀請。
他并不像其他同齡人那樣發來消息詢問你是否周末和他約會,而是在離開學校時站到了你面前,即使你身旁還有風間理子和白布賢二郎。
“周末要不要一起出去玩?”牛島若利從你身後出現,他一隻手輕輕搭在你的肩上,像是偶遇後同你打招呼。
你下意識的看向身邊的兩人,風間理子一臉震驚,白布賢二郎似乎無所謂。
“好。”你沒有拒絕。
你看見牛島若利露出笑容,而白布賢二郎周身氣壓越發低了起來。
牛島家來接牛島若利的車已經在校門口等候,在與你約定好時間地點後他先一步乘車離開,而你身邊的風間理子也在看見朝自己招手的爸爸後跑走了,你和白布賢二郎站在學校門口的公交車站排隊,學生們自覺的在車站前排成兩排,恰好你和白布賢二郎并肩,氣氛已經很久沒有這樣尴尬。
你試着想要說點什麼緩和一下氣氛,畢竟你們所能說的話已經不多,不知他是不是也這樣想,又或者是從來都是尖子生的某人幾遍耐心和毅力一等一的好,也終歸在一次又一次的刺激下繳械投降。
說到底人生隻有一次,何必刁難自己。
車站排隊等車的學生很多,高中生沒并沒有那麼在乎人與人之間的距離感,即使秩序并不差,但較小的間距放大了夏日悶熱的感覺,呼吸間似乎都有水蒸氣,潮濕的欲望悄悄紮根生長,害得白布賢二郎心煩意亂。
隊伍推擠了一下,你随着隊伍向前的動作往前邁了一步,白布賢二郎伸手去拉你的手腕,恰好錯過。
“紗紀,這個周末……”白布賢二郎終于還是開了口,你轉過頭去看他。
可不巧的是,公交車停在了你們面前,身後的同學推了你一下。
“快上車。”
你擡頭望了一眼,是你要坐的那一班車。
你抓緊時間回頭看他:“怎麼了?”
身後的同學又推了你一下。
“沒事,之後電話裡說。”白布賢二郎看了哪位同學一眼,想說的話終歸沒說出口,“你快上車吧。”
你被人流推上車,站在車上隔着玻璃望着白布賢二郎,他朝你笑,笑着招了招手,你看着他的口型——
“下周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