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黑惠猛的抓住伏黑甚爾的手想要拉開,很兇的一小隻。
伏黑甚爾:“……”
伏黑甚爾一個擡腳就要把人踹出去,然後小孩就到了春庭栗子懷中。
“惠惠~,你腫麼來了呀~?”
春庭栗子擺脫桎梏,将可愛的小海膽高高舉起,如此憐愛的動作在伏黑甚爾眼裡隻是一隻蠢狗在叼着海膽小玩具。
被抱起的伏黑惠警惕的看了一眼伏黑甚爾,闆着張小臉說:“來找栗子。”
春庭栗子并不存在的尾巴搖成螺旋槳,眼睛彎成了月牙,抱着人轉圈圈的撒歡:“尊嘟假嘟。”
伏黑惠:“……”
伏黑惠沉默了會,依舊闆着張臉,有點糾結,有點害羞:“尊嘟。”
被警惕的伏黑甚爾:“……”不是?我才是親爹吧?!
天知道他在去高專路上看到這個紮手小鬼的心情。
——哦,我還有個兒子來着,名字還是我取的哩。
那複雜無比的心情在跟着紮手小鬼跑啊跑,然後聽到紮手小鬼詢問的地址時達到了巅峰。
不因為其他的,就因為他問的地址,是東京咒術高專。
是什麼讓一個短手短腳的小鬼頭跑到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詢問去往深山老林的路?
很明顯,不是因為他。
伏黑甚爾看了看太陽,估摸出了現在的時間,已經對進高專被刺五條悟這件事不抱什麼期待。
他之前到底怎麼想的?為什麼要浪費時間跟着紮手小鬼到處晃?!小鬼和錢到底哪個重要?!當然是錢啊!
“是甚爾帶惠惠來找我的嗎?”春庭栗子将伏黑惠放在臂彎裡抱好,星星眼又冒着小花花的看着伏黑甚爾,摯友牌濾鏡!啟動!
“不。”伏黑甚爾一口否決,他會承認得知伏黑惠想去咒術高專時立馬想到了某個熱情開朗到不像話,直覺恐怖到吓人,因為到處撒歡還真有可能遇到他兒子的蠢狗嗎?
雖然早就想這麼說了,但還是想再念一遍。
他看着依然用警惕眼神看着他的紮手小鬼,用毫不遮掩的嫌棄表情,和同樣嫌棄的話語說:“你這張臉,果然爛透了。”
“?!!”春庭栗子瞬間蔫哒,抱着伏黑惠就蹲在地上開始消沉,“結、結果被這麼嫌棄了嗎,明明惠惠超可愛,雖然甚爾很溫柔、強大,雷厲風行,有着他人沒有的心胸和思想,但是惠惠他也很可愛啊,又溫柔、又靠譜,做事認真、不懂就問,雖然是個小孩子,卻是那個縱容我這個大人的那一方……而且……”
她舉起可愛的惠惠,眼神幽怨:“就算要自損的話也不要帶上惠啊,惠他一定也不想長着這樣一張臉。”
敏銳的伏黑惠早已察覺那個需要被他警惕的男人是自己失蹤多年的老父親的事實,但是他不在乎,畢竟……
“栗子,不用和他說那麼多。”伏黑惠摸摸春庭栗子的黑長直,神色認真的安慰,“津美紀說了,看人不要戴有色眼鏡,人渣不值得禮貌對待。”
“那個詞叫濾鏡哦。”春庭栗子被萌翻,表情蕩漾到宛若是一隻被撸翻的大修勾,但還是說,“而且津美紀說的人渣不需要禮貌對待裡的人,勉勉強強是沒有甚爾的吧?”
伏黑惠不說話了,并将頭扭到了一邊。
——生氣了。
——更可愛了。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抱歉抱歉,原諒我吧,惠。”春庭栗子爽朗大笑,快樂的抛高高。
被無視的伏黑甚爾:“……”啧,更像是一隻在抛玩具的狗了。
被無視的伏黑甚爾看了一眼天上的太陽,忽然覺得背刺這事不一定來不及,起碼能把那個夏油揍一頓。
一直以來平淡的心境再起波瀾,一隻身披金燦燦毛發的蠢狗帶着一直狼崽子嘩啦一下沖進了他明為心境的池水裡,并不存在什麼驚起的連波逐漸消失的情況,因為……
——那隻蠢狗帶着狼崽子在那裡面遊泳!
“不過,惠。”停止抛高高的舉動,春庭栗子将伏黑惠抱好,有點疑惑,“大概猜到你是來找我的,但是,津美紀沒和你一起來嗎?而且隻是吃飯的話,打電話就可以了吧?”
被提醒的伏黑惠心虛的側開了頭。
春庭栗子歪頭:“伏黑惠君——。”
伏黑惠側開了頭,含糊不清的說:“我自己來的。”
伏黑甚爾神色未變,想象着小鬼出事被拐的場景,笑了。
這就是經典的出事後悔型家長。
春庭栗子身邊冒的花花更多了,在别人的視角裡,她現在宛若一個柔化版燈泡,身邊閃着小星星,冒着小花花,身後并不存在的尾巴搖啊搖,整個人閃亮耀眼的不像話。
現在,這個開朗大修勾咧嘴,露出了超級燦爛的笑容,包容、平和、充滿了愛憐:“是為了什麼呢?”
這就是典型性的心大,更看中孩子獲得了什麼型家長。
伏黑惠心中原本升起的那麼一小點委屈瞬間消散,臉蛋紅撲撲,眼睛亮晶晶的說:“想和栗子一起過生日!”
伏黑甚爾面無表情,掏了掏耳朵:“……”哦,原來如此,今天是紮手小鬼的生日嗎?難怪我不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