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夠了。”斯蒂比約恩趕忙打了圓場,“艾沃爾,繼續說下去。”
于是艾沃爾用十足挑釁的眼神瞥了眼滿臉憤憤地韋蘭,繼續往下說她與巴爾德是如何達成協議然後付諸實踐的。
“我有個小問題。”白發蒼蒼的富豪拉芬克爾舉起一根手指慢條斯理道,“巴爾德對郎格納松的控制能力……根據你的叙述似乎一會兒一個樣啊,你剛剛才說他被科約特維的狗腿子架空了,實際上他依然有能力組織起突襲甚至逆風翻盤,他到底……”
“這我在信中已經解釋過了,”艾沃爾說着轉頭看向斯蒂比約恩,“父親你應該有印象吧?”
“哦我——當然,但現在是你說明的時候。”斯蒂比約恩說着做了個請的手勢。
艾沃爾又想翻白眼,但她又忍住了。
“如我所言,我已經在信中說明這個問題。”艾沃爾默默咬着後槽牙說話道,“夜襲并不隻靠巴爾德的三十人完成,他們的作用在于吸引注意力。我帶着狼衛突襲兵營才是成功關鍵,一切皆賴父親培養有方。”
艾沃爾說着朝向斯蒂比約恩微微颔首,拉芬克爾看了眼斯蒂比約恩,隻得咳嗽兩聲又道:“那巴爾德還能想出火攻的法子也算是聰……”
“那是我想的。”艾沃爾再次打斷對方說道,“巴爾德原本一口咬定我的計劃無論如何不可能成功。”
“哦,”拉芬克爾挑挑眉十指局促地交叉起來,擠出笑容道,“那确實是父親老師栽培得好啊。”
艾沃爾沉默片刻擡眸又問:“還有什麼疑問?”
衆人不言不語便是無聲的催促,接下來事件就接近了尾聲,艾沃爾的措辭簡明扼要,很快就講到了巴爾德的結局。
“唉,可惜啊,我還跟他一起吃過飯呢。”本地的老牌教頭馬達薩爾摳了摳臉感慨道,“他的死絕對是本次行動中最大的損失。”
艾沃爾嘴角抽了抽,沒有應聲。
“我仔細一想,巴爾德也不是非死不可。”韋蘭應聲道,“他丢了命主要還是計劃不夠周詳的緣故,他這樣重要的角色應該重點保護才對,就不該讓他獨自去應付羅斯科,事實上把格爾達和巴爾德調換就皆大歡喜了。”
“皆大歡喜?你在放什麼屁?”艾沃爾瞪大眼呵斥道,“羅斯科本就狡詐兇狠,巴爾德的話他也沒有全信怎麼可能相信格爾達??”
“那就是你的問題,”韋蘭指着艾沃爾說,“巴爾德畢竟是身不由己受到脅迫,既要幫助他怎麼的也得盡最大努力保住他的命……”
“不要搞錯了,叔父,”艾沃爾平靜地打斷韋蘭道,“我可從來沒打算幫助巴爾德,我為的是父親與兄長,避免在新年收取貢金時陷入萬劫不複的危險中,巴爾德是死是活或者怎麼死我不在乎,事實也證明他确實無足輕重。”
韋蘭的嘴角抽了一抽,前所未有的嫌惡和憎恨如此突兀地在他臉上驟然積聚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