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哥譚沒有韋恩賭場,也沒有托馬斯。阿薩拉扯了下兜帽,她聳肩弓背,身形畏縮,看上去就像個流裡流氣的小混混,這種混混在哥譚滿地都是,沒人會多花一個眼神去注意她。
哥譚陰雨綿綿,不見太陽,阿薩慢慢走過了連接哥譚與大都會的大橋,倚在道路旁看那些光鮮亮麗的大都會人,感覺自己有些可笑,她是個蝙蝠,卻需要太陽來維持生命。
路邊的女孩子牽着一個奇形怪狀的藍色人形氣球走過,阿薩盯了好久才認出來那玩意胸口是個卡爾的“S”,還沒等她去找,卡爾就從天而降,為女孩撿回來飛走的氣球。再之後,就這短短的一天,她看見了卡爾不下三次救助了同一隻在樹上不肯下來的蠢貓。最後一次卡爾甚至以為她才是貓主人,并把貓還給了她。
“要保護好你的貓,女孩。”
不管他有沒有看見這隻貓給了她的臉一爪後崩斷了指甲,阿薩都覺得這個卡爾的智商大概是不如她自己時間線裡那個的。但是武力……阿薩連夜打車逃離大都會。
現在她站在街頭,用透視買了一張肯定能中獎的刮刮彩,并以徒手掰彎門窗的實力逼迫店老闆兌現後拿着她的第二桶金大搖大擺邁進了冰山俱樂部。花了一小個下午,就把冰山俱樂部赢到了手裡。
俱樂部老闆是企鵝人,怎麼說都是老熟人了,雖然他會妄圖賴賬,但是卻特别好打。再用托馬斯教過她的黑吃黑的小手段——打到他心甘情願為自己做事兒,就再也不用擔心接下來那些小道具的支出了。畢竟英雄也要吃飯的嘛。她可不是會為戰損報銷,為守護正義自個兒掏腰包的敗家子——知名哥譚甜心布魯斯·韋恩,居然還承擔了正義聯盟的戰損。
阿薩坐在辦公室沙發上,雙腿搭着辦公桌。企鵝人被捆在阿薩面前,鼻青臉腫的看着她,腦子裡盤算過不曉得多少個把阿薩沉進哥譚灣的辦法,但是那些他曾經重金聘請的保镖在絕對武力下十分迅速的屈服并向阿薩投誠了,他腦子裡的構想都成了狗屁。為此,阿薩接手的程序都順利的不像樣。
“我也沒打算解雇你,好好在這幹着,”阿薩說,“不過現在有一件最重要的事情要你去幹——去把門口那個牌子換成韋恩賭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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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局天台上面的蝙蝠燈被換了個款式。戈登親眼看着被換掉的。
從天而降的羅賓服女孩——她甚至沒改掉胸口那個R——在深夜把他從被窩裡揪出去,一路風馳電掣地沖到了天台上,把肩上扛着的新款蝙蝠燈放在地上,勒令道:“老蝙蝠俠已經退休了,現在開始哥譚是我——新蝙蝠俠的地盤。”
戈登十分具有保命意識的應承了,并給蝙蝠俠發出了求救信号。這麼多年了,真要靠着蝙蝠燈搖人他怕不是早就埋土裡了。戈登看着阿薩飛上飛下的給新蝙蝠燈拉扯電線,又是給夜翼發去信息:
“他終于是耐不住跟超人睡了對吧:)”
“?”
蝙蝠車巨大的轟鳴聲從遠而近,阿薩忙上忙下的動作停止了,她問道:“你通知蝙蝠俠了?”她神色絲毫不帶慌張的,繼續說道:“哼,來了也沒用,蝙蝠披風應該屬于我。”
阿薩懸空飛在高處,披風被大風吹的鼓起,一米三的個子看上去好像有兩米三的氣場。她冷靜的看着鈎爪槍抓住房檐,帶着個一身黑的蝙蝠俠竄了上來。沉悶的落地聲後,阿薩抱胸往後退了一段距離,好讓他們兩個之間隔出一個安全差距。
“你比我想象的要瘦弱太多了。”阿薩打量了一下蝙蝠俠的體型,說道。
戈登也跟着打量了一下布魯斯的體型,他想說點什麼,但是求生欲讓他憋住了。
“你是誰?”布魯斯道,頭罩下的眼睛微迷,“你來哥譚有什麼目的。”
“你問的好直白,我以為你會再委婉一點。”阿薩攤手道,“我就是單純覺得你該退休了——而我,則該是下一個蝙蝠俠。”
迪克認真比對了一下半懸在空中的阿薩的體型,摸索摸索不知道從哪掏出顆棒棒糖來,說道:“你要不要來顆糖跟我們坐下來談談?”
阿薩聞聲看向迪克,輕輕啐了一聲說:“這是你的助手?屁股有點大,但也不是不能做羅賓。”
“嗨!”迪克不滿的喊了一聲,“這是翹!”
“你塞得進短褲嗎?”阿薩輕蔑的說,“我聽他們說了——這兒的羅賓就是該穿三角褲。”
迪克難得被噎了一下,他妄圖解釋,但是話又堵嘴裡了,他颠颠手裡的卡裡棍回憶起當時是怎麼勸服傑森一些觀點問題的——物理勸服。
布魯斯的的視線集中在阿薩腰間光從外表來看幾乎與他們的一模一樣的萬能腰帶上,他右手微沉,蝙蝠镖滑落在手掌,在阿薩被迪克不滿的絮絮叨叨吸引住注意力時,蝙蝠镖脫手而出,打在萬能腰帶上的應急暗扣。整條腰帶瞬間脫落,在阿薩以超級速度接住它前,布魯斯一鈎爪槍纏住了她的小腿,把整個人都扯近了他。阿薩熱視線射出,燒斷了繩索,在迪克抓住腰帶前一把把人甩飛,撿回了腰帶。
阿薩把腰帶系回腰上,手裡還拿到了迪克之前嘲笑她時的棒棒糖。
“我以為我們能好好談——哥哥——還有我的大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