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薩看着提姆身後的蝙蝠電腦迅速運作篩選，那個晚上播出的電話被紛紛記錄解析，有七戶人家在第一時間就通知了親友，而監控視頻裡則是有三個人在阿薩離開後上了門。

範圍再一次縮小了。

嘴巴大張的兩個人躺在血泊裡，警長傳來的實踐報告提示他們不是死于大出血，而是被按在地上活生生被湧進氣管的血嗆死。一個是吃社會救濟金的青年男人，一身浮腫看上去肢體沒什麼力量，但是體重基數在那裡；另一個是帶着一個高中生寡居的中年女人，她有一把子力氣，但是也是被按壓在地活活嗆死，她的兒子被迷暈在隔壁房間，第二天發現屍體後報了警，現在被送去了醫院。

兇手是個強壯的人。足以制服他們。

現在監控視頻裡上門的兩個老人跟年輕女人被排除了可能，剩下的就是傳播出去的消息了。電腦在快速閃動處理系統。涉及羅賓的新聞也在此時自動彈出。

“羅賓上門殺人！因為私憤殘忍虐殺無辜市民，所謂的義警都是殺人犯，應該被監管！哥譚警察局就是幫兇，蝙蝠俠縱容行兇！”

這些媒體在蝙蝠俠的事件上敢說的很多，他們不敢說馬羅尼黑面具企鵝人的壞話，但是不會因為他們一句話就去殺人，最多沖上門把他們打進醫院的蝙蝠俠們就是最好的博睛話題了——如果他們被打進了醫院，話題度就更高了。

哦，現在達米安看上去似乎就打算這麼做。

“你們不問我是不是我殺的人或者是我有沒有插手嗎？”阿薩問道。

達米安沒理她，看了布魯斯一眼道，“布魯斯，像個戰士，現在從德雷克膝蓋上下來。”

布魯斯乖順的跳下提姆的膝蓋，跟着達米安走進了訓練室。裡頭傳來迪克高高舉起布魯斯被達米安斥責的聲音，緊接着被層層鐵門關閉在了裡面。

阿薩站在原地，洞窟上的水滴突然滴在她臉上，把她驚醒，她回頭看提姆，妄圖從他那裡得到回答。

電腦上的訊息被條條整理成冊，提姆把它導進了硬盤，在路過阿薩時輕飄飄丢下一句：

“那重要嗎？”

空寂的蝙蝠洞不知從哪裡刮來一陣陰風，徹骨的寒冷從腳心一路傳到顱頂，把阿薩激出一身冷汗。她回頭看向存儲着亂七八糟戰利品的展示區——甚至有不少她都熟悉——感覺上面都滲出了血水，越來越多，填充滿格子，幾乎要從縫隙裡溢出，她往後退了兩步，腳下一個不穩跌坐在地。

這個宇宙不對勁！這個宇宙是錯誤的！

“我……我是閃電俠？”她低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