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恩愛的大人們真讨厭啊。你說是吧?憂太。”病房裡的那個長頭發女孩兒用甜美的聲音提醒了我們這房間裡還有其他人。
乙骨憂太怯生生的拉了拉她的手:“裡香,估計這幾位是找錯房間了吧?”
五條悟原本隻是心不在焉地瞥了一眼乙骨憂太和那個女孩兒,卻在視線落在他們身上時不知不覺地頓住了:“咦?”
我以為他發現乙骨憂太的潛力了,正想着要怎麼破壞乙骨憂太在他心裡的形象時,他卻突然三步并兩步走到了那個長發的女孩兒前,興緻勃勃地問:“我還是第一次見到漫畫書裡的體質,你是叫富江麼?”
那個小姑娘還沒回答,夏油大人就一拳揍到了五條悟的頭上:“給我注意點禮貌啊,悟。”
“傑你可是撿到大便宜了诶,這又是兩個小咒術師。”五條悟捂着腦袋不滿地叫到。
夏油大人先是下意識地瞥了一眼縮在他懷裡的我,然後轉向乙骨憂太和那個長發小女孩兒:“你們好,我是咒術高專三年級生夏油傑。你們能看到我身後的這個東西麼?”伴随着他的話語,一隻咒靈撕裂了空間,在他的背後顯現。
“可、可以的。但那是什麼……”
乙骨憂太點點頭,卻被長發的女孩子警惕地攔了下來:“憂太,不要和陌生人講話。他們很有可能是壞人。”
“夏油大人怎麼可能是壞人!”本來我還對那女孩兒還挺有好感,但她污蔑夏油大人就是不行。
“菜菜子,不是‘大人’,是‘爸爸’。”夏油大人揉了揉我的頭頂,糾正我的稱呼。他召喚出醜寶,從醜寶的嘴裡掏出一張卡片遞給那個女孩兒:“這個是我的名片和聯系方式。你們都是有咒術天賦的孩子,等出院後,可以讓你們的爸爸媽媽帶着你們來找我,我可以先粗淺地教導你們一些關于咒術的知識,讓你們不用害怕那些看見别人看不見的怪物。”見那個長發女生收下了名片,他便在窗外召出一隻蝠鲼模樣的咒靈,“那麼,我們就先告辭了。今天真是打擾了。”
夏油大人抱着我坐在蝠鲼咒靈的背上,把我圈在他的懷裡。他用身體替我擋住了高空中的冷風,還把校服外套脫下來披到我的頭頂,生怕我着涼:“菜菜子,你是知道這裡有兩個小咒術師,所以才跑到了這裡麼?”
我不想對他說謊,卻也不想告訴他我之前那失敗的一生,于是隻是把頭埋在夏油大人胸前,試圖用沉默來蒙混過關。
“看來我們的小姑娘藏了很多小秘密呢。不知道她真實的身份會不會是禦三家的那群爛橘子派到我們身邊的小特務。”五條悟靠在夏油大人身側,拎着裝滿甜品的塑料袋,一邊吃着三色丸子,一邊調侃地說。
“我隻知道她是我的女兒。”夏油大人輕描淡寫地反駁了五條悟的胡說八道,也打消了我的不安。
“哇~真是個好爸爸呢,傑。”五條悟笑嘻嘻地探出頭,把手中吃到一半的三色丸子遞到夏油大人嘴邊,“現在已經有了四個有咒術師潛力的小鬼頭正嗷嗷待哺,我們幹脆開一家咒術高專幼兒園吧?傑,我覺得你很适合當老師诶。既溫柔又強大,肯定比夜蛾受學生喜歡。”
我眼睜睜地看着夏油大人毫不嫌棄地吃掉了五條悟咬過一半的三色丸子,一直被我忽視的異樣此刻又重新浮現在我的腦海:他們倆也着實過于親密了吧?
見夏油大人隻是皺着眉嚼着三色丸子沒說話,五條悟又接着鼓動他:“我都說了,理子妹妹和灰原的悲劇其實來自于兩個方面:一個是那群既保守又腐朽的爛橘子,不了解詳情就胡亂指派任務;另一個則是咒術師們,并沒有被教導過要先自保和珍惜自己的生命。就像你之前口口聲聲說要拯救他人,結果最該拯救的卻是我們自己。所以呢,解決方法也很簡單,咱倆合作,我來幹翻那群爛橘子,你來教導新一代的咒術師。”
見夏油大人不回答,五條悟居然開始耍無賴地撒嬌。要知道,會撒嬌的男人最是可怕,更别提他還一直用那雙獨一無二的藍眼睛可憐巴巴地盯着夏油大人。“好不好嘛,傑?我一個人做不來的啦。光是應付五條家的那群人就好累,如果你不陪着我,老子肯定會被這些事兒累死的。”
夏油大人一定也是因為五條悟露出了這種無恥的賣慘表情,所以才不忍拒絕他:“好了好了,我又沒說不行。”他推開正用自己的臉頰蹭着他的臉的五條悟,“我隻是覺得你的三色丸子太甜了,甜到黏牙。所以你不許都吃了。這串吃完,其他的帶回去放冰箱裡。不然小心長蛀牙。”
五條悟又開始像個小孩子般不滿地哇哇大叫,讓我覺得他心智上可能還沒我成熟:“傑就知道欺負我。早知道不給你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