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這是索菲提供的錄音?首先我對這盤磁帶的真實性表示質疑,因為我不記得自己跟凱西有過這樣的争吵和對話。很明顯,索菲不但诽謗我還僞造了物證。”
哪怕心裡沒有底,亨利·萊科夫還是完美的展現出了一個政客的必備素質,沉着冷靜抓到一點對手的錯處就猛烈攻擊。
“或者,索菲肯承認非法竊聽了我的辦公室。”亨利譏諷的笑了笑,“不過那樣我就不得不懷疑索菲的真實身份,對她提起訴訟!我在辦公室裡可沒有少談論國家機密,她很有可能是個他國間諜。”
老警探都快被他不知廉恥的嘴臉氣笑了,嘲弄道:“如果你所說的國家機密是指莫爾先生與你達成的‘公平交易’,法官和陪審團一定會對你另有定論的。”
亨利臉色一變,心底都涼透了。
原本他還在暗想索菲到底是被誰收買了,現在看來對方早在自己身邊潛伏許久,就等着給他緻命一擊。該死,如果他早些發現讓索菲閉嘴的話,就不會再發生這些事情了。
不,還有那個卑鄙的敲詐他的女人,也是個定時炸彈。
接下來,沒等亨利再次詭辯,就有個年輕女警員走進來附在老警探的耳邊說了些什麼。
老警探挑了挑眉,再看向亨利的時候就像在看一隻再也蹦不起來的螞蚱。
“州議員先生,你應該看過今早的新聞。涉嫌盜竊屍體的嫌疑人認罪了,她也承認了那具屍骨正是四年前失蹤的吉米森·内斯勒。她坦白之所以盜走吉米森的屍體,是為了向你勒索你四十萬美金。”
老警探邊說邊收拾着桌上的文件,格外‘友善’的提醒道:“而且,這位女士還将你們的通話錄了音。”
亨利·萊科夫的表情僵住,身體卻垮癱在椅子上。
“州議員先生,鑒于您對調查的不配合以及确鑿的物證人證,我們将直接對您提出正式控告,你可以給你的律師打電話了。”
老警探說完最後一句話,毫不留情的将門關上,隔絕了裡面那張讓人厭惡的臉。
他抻了個懶腰,問着剛才給自己傳消息的警員,“莫莉·威斯曼怎麼肯開口了?”
年輕警員撇了撇嘴,不屑道:“誰知道呢,她可能是怕自己被當成殺人兇手?又或者因為她知道亨利·萊科夫已經被捕,繼續隐瞞着這個秘密也撈不到任何好處了。”
“真是瘋狂又沒有絲毫同情心的一對。敲詐罪,盜竊屍體罪,足夠他們蹲上十幾年監獄了。”
老警探覺得這件案子涉及到的簡直沒有一個正常人,就連那個自稱為了正義的索菲·布萊克,也不是個省油的燈。
“今天這一切發生的真快,我到現在還有些沒回過神。”李也湊了過來,有些無奈。
“回家去睡個好覺吧。未完的工作明天繼續,最重要的部分法官和陪審團會搞定的。”
“睡個好覺?那對我們來說可不簡單。”李聳了聳肩,有些惆怅道:“凱西也招供了,而且還反咬亨利·萊科夫一口。”
“呵,為了利益狼狽為奸的人,在涉及到自己的利益時都那個樣。”老警探拍了拍李的肩膀,“年輕人,做我們這一行接觸到的永遠都是這種人,你會習慣的。”
“好吧,我盡量。”李有些無奈的說道......
今晚入睡之前,康納本以為吉米會再次出現,可是他卻重複的做了亨利·萊科夫被勒索的那個夢。
但是這一次,他是從另一個角度看到的——在亨利·萊科夫和莫莉·威斯曼讨價還價的時候,掩藏在茶幾下方的迷你竊聽器一直在閃着燈。
這通電話結束不久,畫面一轉,舉報了亨利·萊科夫的助理索菲·布萊克接到了一個電話。
第二天,索菲就早早的到了州政府裡屬于亨利·萊科夫的辦公室,在辦公桌下面安裝了另一個竊聽器。
最後的結局,将是索菲帶着五十萬美金,和親愛的丈夫換了另一個城市開始更加美好的生活。
而真正的赢家,将是以後坐在州政府州議員辦公室裡的那個家夥——但是誰會在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