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着亂七八糟的客廳,我一邊歎氣,一邊反射弧極長的想起來。
“剛剛……他是不是說我寫的還不錯?”
我拎着凹了一個角的灌裝可樂沉思。
俗話說的好,小孩才會猶豫,大人是全都要。
用在這個地方不太合适,但我豁出去了!能不能結束至今為止23年的娘胎solo就看明天了!
第二天。
我一大早起來,洗頭換衣噴香水,拎着分類好的垃圾蹲在大樓門口,并且強行巧遇了我樓下的帥哥,清都無我先生。
“好巧啊!你也來丢垃圾啊!”我厚着臉皮和對方打招呼。
清都無我手上隻拿了一個煙盒,左看右看似乎都沒看到有垃圾。
嗯!不愧是我看上的男人,像是他這種級别的小仙男都是不食人間煙火,靠呼吸就能活着了!
“嗯,是啊。”清都無我很鎮定的回答,并把煙盒扔進幹垃圾裡面。
我跟着把垃圾丢掉,撕掉一次性手套後,在旁邊洗手台洗手。
清都無我也跟着湊過來洗手。
透明的水珠順着細長白皙的手指流下,互相擦蹭的手指,不知為何就帶着一股難以言喻的色情味道。
我腦子大概被雷劈了,在那一瞬間,本應脫口而出的“我能加你微信嗎?”變成了“我能把你寫進官能小說嗎?”
說真的,我想死,立刻、馬上,降下一個隕石把我砸死吧。
“别、别誤會,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搖着手,非常慌亂的解釋:“我、我隻是想要你的微信,不是想把你寫進官能小說裡面。”
對不起,我就是個人間殘渣,毀滅了吧。
我生無可戀的想。
“可以。”清都無我從口袋掏出手帕擦了擦手。
講真的,這年代還會有人自己帶手帕嗎?一般都是紙巾了吧。
我盯着他陷在深藍色手帕的手指,被那沾着水汽的手指勾引的有些回不過神:“可以是指?”
“都可以。”他笑的非常意味深長的回答我。
“……啊。”
不知道為什麼,我有種被蛇盯上的錯覺。
*
偉大的學家說了,越是有毒的東西越是誘人。
但是我是個不愛讀書的人,所以這一定是我沒有好好讀書的報應。
後來我才知道清都無我和我也是同行,同樣是敲鍵盤為生的,不過我沒問過他寫的是什麼。
像是他這種宛如夜中玄月的男人,一定是寫一些極有文藝性質的文學作品吧!
不愧是我看上的男人!
空閑的時候我們常常交流寫作上的修飾方法,有了他的幫助,我寫作的功力可以說一步千裡,成長的飛快。
一起進步的還有我的廚藝,和我們兩個的關系。
從清都無我先生到無我,這是原始人邁入文明社會一樣的進步好嗎!
清都無我一直都是好好先生的脾氣,甚至能記住我這個強迫症患者的所有毛病,也不計較我的潔癖習慣,這樣的男人到底去哪裡撿啊!
于是在某一天夜黑風高的夜晚,我暗搓搓的提議起以前說過的事。
“讓吾做你的參考?”清都無我從電腦屏幕擡起頭,戴着眼鏡的模樣讓他看起來更有幾分知性氣質。
我挺直背脊,努力讓臉上堆滿正直的表情:“就……咳咳,隻是參考,偉人不是說過嗎?小說源自生活,靠想象的作品是沒辦法直擊人心的。”
“确實如此。”清都無我阖上電腦。當電腦屏幕上的微光從他面上消失的那一瞬間,似乎有種危險随着黑暗蔓延了上來。
“怎麼說呢,吾一直在想,你什麼時候才會提起這件事。”清都無我斜靠過來,微涼的手指撫在我的臉頰上,點了一點。
月光映在他的身後,在他身側鍍上了一層薄薄的光暈,而暗與光的交纏,使得他的神情更加模糊。
“時間比吾想象中的要久。”
在他從遠到近的這段距離,我動都無法動彈,就像是被蛇盯上的青蛙,介于生死之間的恐懼讓我不敢妄動。
他伸出修長好看的手指,輕輕摘掉鼻梁上的眼鏡,露出藏在眼鏡後,危險性十足的雙眼。
“但……作品始于生活,不是嗎?”
我被騙了,身心俱沒的那種騙!
事情都不知道是怎麼走到這一步的。
“唔……”清都無我壓下身子,汗濕的皮膚彼此磨蹭,炙熱的有些過分,偏偏他還很有興緻的問了一句:“這種……力道怎麼樣?吾記得你上次寫的《春宵十夜》……可是很喜歡這……姿勢啊。”
回應他的隻有抑制不住的喘息。
“好孩子……是很喜歡呢。”
剩下的聲音,都湮沒在唇齒之中。
*
顔狗都沒有好下場!血的教訓,這都是血的教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