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墨猶猶豫豫,又想到有衆多弟子性命。既想保住又想與之陪葬。
至于到外曆練的弟子,他們天賦有加,他們的性命,若回來就陪葬,若沒有及時回來就罷了。會不會被别人盯上,那是以後的事。
至于宗内修為低之人,忠于宗者,便讓他們忠。
最重要的是保全自己的性命,故而幾年他必須要全力修行。
某夜,沈詩雲走到室外。此刻衆人都已睡去。
她就在水月灣附近,天上明月将水照得明亮。她悠閑的走着。風兒時時吹着她的衣裙,她忽然擡起頭,明月之光照在她的臉上,雪白明亮,沈詩雲懶地戴白色面紗。
一段時間與蕭塵修煉,進步堪稱飛快。正如笛吹用氣,風吹笛。風,笛無聲無形。
她走到一塊大石邊緩緩坐下,身子向後一仰,雙手撐着,仰頭看月。
“許久不曾有這麼清爽。”沈詩雲感慨道。
她微眯着眼睛,心想:甯天府倒是特别,雖說有些宗門亦是如此,但很久沒見過了。在此的時間不多,需在這裡獲得更多利益。
派門與宗門之間的關系應該隻是一般。诶……
最後一字,幾乎吐自她口。
“不知選擇走此路是對,還是錯。”
的确,在這麼一個世界,強者為王。
沈詩雲坐正身子,三千笙笛浮在她面前,她輕輕一笑,拿過笛子,輕而無聲地吹起。
幾片落葉化作金色的飛鳥,就繞在其身邊盤旋。漸漸笛吹出一陣陣碧色波紋,鳥一隻接一隻飛到笛身,融入笛中。
好像很惬意,但她的心卻是複雜的。
……
在鼎吳宗内,倪燕兒在蕭塵的小院中久久不能入睡。
“蕭塵你何時回來呀!”倪燕兒的目光投向那座亭子,那時的他們還在打打鬧鬧,而現今卻朝暮如念。
沒了蕭塵的鼎昊宗竟有絲冷清。
唐敬源有時也有所挂念,近年大陸又聞得風聲水起,更是想念。
“蕭塵也學有所成了吧?會回來嗎?……還是别回來,走另一條快活的路吧!”
唐敬源原有兒女,不過此消彼長。而蕭塵意外收養,直至今日皆是宗門少主。
曾幾何時,他們會不安,會想念。正、邪好似隻是個說法。大道本就是這樣,強者為王,這就是修仙……
三年了,時間不緊不慢地流走,七人再次聚在浣月居。
甯仙師說道:“諸位小友,今日該歸程了,此七品玄丹贈與諸位。”
陸傑行禮輕聲回道:“多謝前輩們不辭教誨,此丹就算了吧。”陸傑不想有過多的牽扯。
林皖慕輕輕一笑,看向甯楚瑄和羅鑰哲,道:“無需多禮。畢竟你們也為我們做了很多,不是嗎?”
這話說的倒是一點問題沒有,琉璃海月可是造就了九寶琉璃塔。雖然說并不稀有,但是也是很少出現的。而且甯楚瑄和羅鑰哲日後還可以繼續提升。
“那晚輩就收下了。”陸傑說道。
“嗯。”甯仙師點頭。
“告辭了前輩。”“告辭!”
七人猶如七色彩雲在衆人的目光中漸行漸遠。